封渊眉头皱了一下，握着她的手移到苏棠眼睛上：“听不懂话？”
苏棠脸红了一下：“不好意思。”
封渊勾了勾唇：“没关系。”
他说没关系，是要让苏棠付出一些什么的。
苏棠捏着敷在眼睛上的冰袋，耳朵里都是窸窸窣窣的脱衣服声。
“少爷，你自己可以么？”
她有些慌张的移开冰袋，入眼就是封渊精壮的肌肉，她偷摸数了一下，八块……
封渊的手还伸到腰带上，单手解。
她咽了咽口水，小声道：“需要帮忙么……”
这话说完，她又默默的把冰袋移到眼睛上：“少爷，我看不见的！”
她不好意思，不代表封渊也不好意思。
只不过这会封渊没什么兴趣。
脱了裤子，他进浴缸踢了一脚苏棠的腿：“收回去。”
浴缸挺大的，但是两个人一起，就显的有些小了。
苏棠连忙缩了缩身体，尽可能给封渊更大的位置。
分明不止一个浴室，可封渊就喜欢看她难堪。
封渊大手大脚的，就是故意用身体触碰苏棠，知道苏棠把自己缩进角落里，他才伸手把苏棠捞进怀里。
苏棠低呼一声，手里的冰袋差点掉进水里。
她手晃了一下，正好掉在封渊的胸肌上。
苏棠看着冰袋，脸色爆红，伸手就要把冰袋拿走，却被封渊一把按住手。
她打了一个冷颤，抬头，磕磕巴巴的：“少爷，高抬贵手。”
“糖糖不是故意的？”他挑了一下眉：“我还以为糖糖想趴上去。”
苏棠不受控制的想了一下那个画面。
她靠着冰袋趴在封渊的胸肌上……
荒谬！
太荒谬了！
苏棠不敢想了，小声道：“少爷误会了，我是不小心的。”
“是么——”封渊拉长声音，苏棠只觉得心里发沉，然后就听到封渊说：“可我挺喜欢这个姿势的。”
更荒谬了！
苏棠不敢说话，垂眸抿唇装死。
“糖糖，手好像沾到水了。”
苏棠听到这话，连忙的注意力放在封渊受伤的手上，身体往上抬，重心都有些不稳。
封渊配合的把手递过去。
纱布干巴巴的，一滴水都没碰到。
封渊又骗她。苏棠抿了一下唇，刚要开口，封渊按着她道：“糖糖这不是能听到我说话么。”
封渊按着她的头趴在冰袋上，那个荒谬的姿势，到底还是让封渊做到了。
苏棠羞愤的要死，趴在封渊怀里动弹不得。
那只受伤的手就随意的搭在她面前，另一只手落在了苏棠的头上。
封渊挑开苏棠湿掉的头发，胸腔发出震动：“和别人打架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苏棠心里发紧：“我，我忘记了。”
封渊说：“你骗不了我。”
苏棠沉默一会儿，身体有些绷着：“我被戳中了，恼羞成怒。”
封渊按着苏棠的头皮，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苏棠咽了咽口水，低声道：“她说我很会勾引男人，我想到我现在就是一个小三……”
她没忍住。
最大的伤疤是封渊，其次就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女身份。
陈玲指着她的鼻子骂，她不制止，恐怕说出去的话更让她生气。
封渊笑了一声：“糖糖是在找我要名分？”
苏棠看不到封渊的表情，看着他随意垂在一旁的手，猜测他现在心情还不错，想了一下才开口：“能这样陪着少爷，我就很知足了。”
“恐怕糖糖巴不得我永远不找你。”封渊声音染上一层阴翳：“可惜，不行。就算是做情妇，你也要一直留在我身边。”
苏棠睫毛颤了颤：“好。”
封渊又笑了，胸腔震的让苏棠有些恍惚：“骗子。”
——
封渊一早就看出来苏棠要离开她的心了。
他不怕苏棠离开，是因为他的腿。
她愧疚到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他，因为封渊因为这条腿，失去太多了。
封渊看着苏棠安安静静的趴在自己身边睡觉，起身抽了一支烟，微微打开一点窗户透风。
手用了点力气，借着小夜灯的光，他瞧见纱布里有一抹红色。
他抽了两支烟，心里的燥意散了点。
大半夜的，手机嗡的响了一声，封渊拿着手机看了一眼，然后把屏幕暗灭。
“封渊……”苏棠喃喃着。
他屏息听了一会儿，苏棠只会叫他的名字，声音小的就像幼猫一样，搞得他心里痒痒的。
他瞧见苏棠眼角沁出一抹泪意，封渊眉眼一沉，伸手就把她推醒：“苏棠，起来，给我倒杯水。”
苏棠醒的时候有一瞬间茫然。
眨了眨眼，觉得头有些疼。
封渊又重复一遍，苏棠才愣愣的裹着睡衣去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