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婳是金主，她能要求那些男人。同理，苏棠只能服从封渊，哪怕是无理的要求。
“我说你轻贱，又说错么。”安婳从包里拿出一张卡，转向男人，说道：“这里是一百万，我问你，你贱么？”
男人盯着安婳手里的那张卡，目光有一瞬间犹豫，但还是点头。
在安婳眼里，吃的就是这碗饭，又凭什么想要自尊。
“你和他们，有什么不一样。”
苏棠喉咙哽住。
她跟封渊不是为了钱，但是和那些男人一样，目的都是讨好，他们得到的是钱，苏棠求的是心安。
的确一样。
苏棠低声道：“我会断干净。”
封渊视她为玩物，占有欲尚且如此，更不用说是安婳了。
“我会看着。”
——
苏棠走在街上。
“喂，站住。”
苏棠回头，看到原本早就该走的男人站在酒店门口，缓步朝她走过来。
猩红的酒渍还在他的领口处，有些晃眼。
“你的衣服是名牌。”男人点了一支烟：“她不让你参与？”
应该是男人想歪了。
苏棠抬眸看了一眼酒店楼层，低声道：“和你无关。”
“怎么和我无关。”男人说：“我才找到一个富婆，你给我弄没了。”
苏棠皱眉：“你想干什么。”
她看出他衣服是盗版，是巧合，因为当初给郁祁买衣服的时候，她留心看了不同，恰巧是同一个牌子，标志有些不对。
而那块表，看男人的爱惜程度，就知道不便宜。
“你包我。”男人吐了口烟道：“不是喜欢我？”
苏棠愣住。
这个男人还有点自恋，竟然真的觉得安婳是为了他吃醋。
“你这身不便宜。”男人接着说：“你包了我，不亏。”
苏棠穿的衣服是从封渊那里穿回来的，她虽然不认识多少牌子，但是也知道封渊对她很大方，衣服也都是挺贵的。
但那是封渊的钱，和她没关系。
苏棠眉头皱的更紧了，语气很生硬：“拒绝。”
她不怎么会骂人，脑子里的话思来想去就生硬的从嘴里吐出一个拒绝。
苏棠只觉得两眼一黑，没用至极。
“欲迎又拒？别装了，你当时一直看我。”
男人的手都要伸到苏棠肩膀上了。
苏棠啪的拍在他手上：“离我远点。”
她后退几步就要走，却被男人轻轻松松的揪住衣领。
“我们是情侣，她在和闹别扭。”男人对着周围察觉异样的人道：“宝贝儿别闹了。”
苏棠沉声道：“再不放手，我就报警了。”
他不敢真把苏棠惹恼，毕竟还指望着苏棠能包养他。
苏棠心里恶心的厉害，安婳恶心她就算了，还找了一个男的继续恶心她。
她走在街上的速度又快了一些，脑子里突然想清楚安婳到底想的是什么了。
安婳不相信她真的能和封渊断干净，所以就是想让封渊主动腻了苏棠，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苏棠跟了别的男人。
如果她顺势包了那个男人，用封渊的钱，养别的男人，然后被封渊知道……
苏棠就是想想，就出了一身冷汗。
安婳这不是想让她断干净，是想让她死。
她已经不敢想下去了。
急匆匆的回到出租屋。
恰巧看到舒曼男朋友做了饭一口一口喂着舒曼。
是一个挺温柔的男的。
笑起来左脸颊有个酒窝：“你好，我叫沈宸。”
苏棠也道了一声好。
舒曼看着沈宸，露出一个笑：“一会儿汤就凉了～”
苏棠第一次听舒曼用这种语气说话，回房间时脚步顿了一下。
她听到沈宸这么说：“你想喝，我都会给你做的。”
沈宸很快就离开了。
苏棠门开了一条缝隙，客厅里干干净净的，应该是沈宸打扫卫生了。
舒曼从电视里看到苏棠开了门，头都没回：“回来挺早。”
“不早。”
苏棠无所事事的坐到舒曼旁边，发呆一样看着电视剧。
“你们感情很好吧。”
舒曼的目光移到苏棠身上，她勾起一个笑：“青梅竹马。”
苏棠了然：“什么时候结婚？”
看着舒曼现在的样子，苏棠觉得有点怪，但她不知道哪里怪，直到听到舒曼的话。
“我已经结婚了。”
舒曼抬手，无名指有一个戒指印，仔细看就能看到。
苏棠知道怪异的点在什么地方了。
“所以，他是你……情人？”
舒曼笑了一声：“随你怎么认为。”
她摸了摸戒指印，身体慵懒的靠着沙发。
这中间，是有问题的。
苏棠察觉到了一些问题，又随便说了几句话才回屋。
她手心有些出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