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像是假的。
她照做了，但是封渊更过。
苏棠冷静的把自己的手洗干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算什么？苏棠想着，封渊对她怎么样，她都应该受着。
可真的是这样么？
这么多年的自我安慰罢了。
她欠封渊的，除了用自尊人格偿还，好像也没有别的。
头又痛，就像被一根线牵动着神经，她想要找到这根线到底什么，腿一软，头直直的磕到门上。
咚的一声，声音很大。
封渊只穿了一条长裤，赤着上身走过来，对着坐在地上的苏棠嗤笑：“这没用。”
第51章 浪费
她摔的有点重，头晕眼花的。
苏棠坐在地上缓了缓，撑着胳膊用力，却没站起来。
头更痛了。
她仰头，小脸惨白：“少爷，我可以坐在这里歇一会儿么？”
“不行。”封渊站在门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挡路了。”
苏棠头昏昏沉沉的。
封渊微微弯腰，一只手就把苏棠拎了起来：“装的真像。”
他掰开苏棠细软的头发，伸手按了按，苏棠抓着他的胳膊，吃痛的喊了一声。
“这次是真的……”
封渊就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扔到床上，然后从衣柜里抽出来一件衬衫套上，扫了苏棠一眼道：“去医院。”
苏棠摸了摸后面撞到的地方，咬咬唇，轻声细语的：“我没事……缓一会儿就好了。”
“我不是在问你。”
他抓起一个大衣披在苏棠的身上，手穿过她的腿弯直接抱了起来。
随意颠了颠：“全是骨头。”
没离开他之前，身上还有点肉，离开他以后，给自己折腾成了一身骨头。
封渊的语气有些嫌弃，苏棠攥住衣角轻声道：“对不起。”
“和我说干什么。”封渊讥讽：“你不是很厉害么。”
他带着苏棠直奔本市最好的医院。
苏棠在车上就有些昏昏沉沉，有时候封渊和她说话，她的反应都是慢半拍。
可能是脑震荡了。苏棠想，不小心摔了一跤，竟然能摔成脑震荡。
“封先生，检查已经准备好了。”医生推着平板车，语气很恭敬：“我们这就带苏小姐检查。”
封渊嗯了一声。
医生要把她推走，苏棠扯住封渊的衣角。
“放手。”封渊语气发冷：“你已经浪费我很多时间了。”
刚才在车上，封渊都没有表现出他的不满，现在怎么就这样了？
苏棠看着他，泪莹莹的。
封渊把她的手掰开：“苏棠，别矫情了。”
苏棠被推进检查室，她对检查这种事没什么了解，看着医生拿着针靠近她，她瞳孔放大：“你们要干什么？”
“苏小姐，只是常规检查。”医生笑道：“别担心，请配合我们。”
“封渊知道么？！”
“知道的。”
苏棠不动了，她看着针剂推入她的体内，眼皮子一点点变沉。
就算是封渊害她，苏棠也接受。
“真可怜，都检查多少次了？”
“这段时间都没检查，这次过来，估计是控制不住了。”
“……那……是疯子？”
“别乱说。”
苏棠低吟一声，睁开眼睛。
两个护士立刻把目光移到苏棠身上：“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苏棠抿抿唇：“刚刚你们再说什么？”
她听到了检查，疯子，是在说什么？为什么要在她这里说？
两个护士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小护士道：“不是说你，是在说隔壁的病人。”
另一个小护士碰了碰她，转移话题：“头还痛么？”
苏棠摇头：“是脑震荡么？”
护士笑了一声：“不是，就是磕到了，小问题，我去给你拿药。”
苏棠是躺在病房里的，护士一走，只留下苏棠和一个小护士大眼瞪小眼。
“你们这里不忙么？”苏棠问。
小护士摇摇头：“我们这是Vip科室。”
意思就是，专门服务有钱人的。
苏棠笑了笑：“那遇到难缠的病人，不是还很难办么？”
小护士年纪小，看胸牌应该是实习护士，很好套话：“有时候会，一些病人比较难沟通。”
“是么？”苏棠说：“我一直觉得当护士很辛苦，但是不知道怎么辛苦，能和我说一下么？”
小护士微微靠近一点苏棠，压着声音道：“隔壁病房的病人，我们每次劝她积极接受治疗，她就不肯。也不是态度不好，就是不把自己的命当命，我们怎么劝都不听。”
苏棠惊讶：“啊，那可真是难沟通。”
这个时候，护士把药拿了过来，解释了一下怎么吃，苏棠签了字问：“住院费怎么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