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渊半躺在床上，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她。
苏棠顺了一遍剧情，只觉得口干舌燥，倒了杯温水一饮而尽，往封渊那里瞥了一眼，正对上他玩味的目光。
她脸有些发红。
摸了摸盖在封渊腿上的小毛巾，喏喏道：“少爷，您该休息了。”
她看了一眼手机时间，已经很晚了。
明天她还要去排练，也要早起。
封渊拍拍身边的空位：“上来。”
苏棠摇摇头：“今天不行的，我明天还有排练。状态再不好，谭老师就不要我了。”
封渊掀开一角被子，有些漫不经心：“糖糖喜欢话剧？”
谈不上喜欢不喜欢。
这只不过苏棠的一个机会而已。
能和话剧业界的名人合作，如果表演好了，苏棠至少不用在考虑要找什么工作了。
“因为要还少爷的钱。”苏棠小声说：“我都记着呢。”
封渊对她招招手：“过来。”
他的眸子里没有流露出半分情绪，但苏棠低着头，并没有发现，小步小步的移到床边。
封渊大手一挥，将膝盖处的小毛巾扔进热水盆里，被子一卷，就把苏棠固定在怀里。
以一个绝对掌控的姿势。
“糖糖宁愿给别人打工，都不愿意给我。”
苏棠被卷在被子里动弹不得：“没有这个道理的。”
哪有用封渊的钱还封渊的债这一说。
更何况，跟着封渊，一辈子就只能是个不入流的情妇，远不如选择谭云选择权更大一些。
她睫毛颤了颤，低声道：“我已经是少爷的佣人了。”
“混淆是非。”封渊哼了哼，隔着被子抱着她躺下，热气呼在她的脖子上：“糖糖是觉得我给你的不够。”
苏棠掐住自己的手心，扯出一个笑道：“少爷不用给我什么。”
本来就是她亏欠封渊。
封渊也笑：“糖糖不是说要休息？还说什么话。”
他不想再谈这个话题，苏棠锁在被子里也不说话了，不一会儿就闷出了一身热汗。
她动了动手脚，封渊箍着她的手更紧了。
“我有点热……”苏棠道：“少爷，您松开一些。”
封渊闭着眼睛哼笑：“这就是请我帮忙的态度？”
苏棠抿抿唇，这哪里算是帮忙？
封渊这么说，就是想让苏棠服软，现在她出了一张嘴，手脚都被被子裹着，怎么服软。
苏棠声音更软了：“少爷，好心的少爷，帮帮我吧。”
封渊睁开眼：“……你是乞丐么？”
他松了手，把苏棠从被子里放了出来，故而翻身压住她：“我教你什么是态度。”
封渊擒住苏棠的润唇，细细描摹，又极其霸道的控制着苏棠。
“会了就表示一下。”封渊勾唇，手指落在苏棠紧闭的眼皮上：“糖糖的学习能力，我是知道的。”
这种事，哪里是学习就能学会的。
苏棠扭过头，小声道：“过段时间好不好？哥哥。”
封渊唇边的弧度落下。
他盯着苏棠涨红的脸，乌黑的眼眸里全是苏棠的倒影，苏棠小心翼翼的睁开一条缝隙。
她不了解封渊沉默时的想法。
封渊的手指落在她的耳垂上，肆意揉了揉：“好。”
苏棠松了口气。
——
苏棠一直觉得，在这个别墅里，所有的摆设，所有的物品，她都应该知道的清清楚楚。
可直到夜深时，她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封渊抱着他的手突然抽了出来。
紧接着，她听到封渊把空调关掉的声音，而后有打开了窗户。
冷风吹进来，她有片刻的清醒。
眼睛睁开，她看到封渊从他的柜子伸出拿出来了一个很普通的木盒子。
不大不小的，感觉有些年头。
苏棠对这个东西没什么影响，只是看封渊的动作，又觉得这东西似乎很重要。
她定了定睛，想要看的更清楚一些，没想到封渊连盒子都没有打开，又放回了远处。
很清晰又很压抑的一声叹息。
苏棠连忙闭上眼睛。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闭眼，只是觉得这种时候，还是不要打扰到封渊才好。
最后一眼，是封渊阴翳的眼神。
吓得她心里一跳。
连同第二天和谭云排练的休息时间，都有些心不在焉。
“你还缺少点了解。”谭云递给她一瓶水：“但是还算不错。”
苏棠道了一声谢，拧开水喝了一口。
“我一会儿还有课，地方留给你，你随意练习。”谭云拍拍她的肩膀：“你是有天赋的。”
很少有人这么肯定苏棠。
哪怕是为了谭云的这些肯定，她也要好好排练。
苏棠认真起来，周遭的任何情况都会自动屏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