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把我给忘了?”
虽然很让人难以想象,但是苏棠也没有别的办法:“是的。我今天参加了同学聚会,才知道我有可能和你……”
她话还没有说完,封逸之那边传来一声巨响,他阴翳的声音响起:“苏棠,你觉得我还会再被你骗么?!”
“我没有骗你。”苏棠很冷静:“信不信由你,如果你不帮我的话,这段时间你都联系不上我了。”
“威胁我?你用这个威胁我。哈?”封逸之气笑了:“让我帮忙,你就用这种诚意?”
苏棠道:“我在X市等你。”
她把地址以短信的形式给封逸之发过去:“我在这个地址上班,你可以不来。”
苏棠说完就把电话挂断,顺手把封逸之的号码拉进黑名单,然后才还给舒曼。
“像这种人,是不缺手机号的。”舒曼把手机揣进兜里,敲了敲方向盘:“你觉得你被催眠多久了?”
苏棠摇头:“我不知道。”
她什么都知道。
那段记忆就像是完美的消失一样,她看到封逸之的时候,没有任何不适,就像是真的不认识。
“那可有点棘手了。”舒曼摸了摸下巴,皱眉道:“催眠时间越久,恢复的机会就越小。”
“我有喝药。”苏棠说:“应该就是不久前,不然不会用药物控制我。”
舒曼笑了一声:“你为什么能确定那是药,而不是故意让你知道的?”
“为什么会这么说。”
“男人都是一样的卑劣。”舒曼眸色沉沉:“他们再得不到的时候,就会妄图彻底掌控,后来被揭穿了,他们就会痛哭流涕,博同情。可实际上,他们根本不会改,就像——这个。”
舒曼指了一下驾驶位下面的一个角落,伸手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窃听器:“他知道错了,可是他不会改。”
苏棠盯着舒曼,张了张嘴。
放定位器,窃听器和摄像头,好像的确是封渊能做出来的。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封渊的本质就是陆听寒么。
——
封逸之来的很快。
她早上去开门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一个身影缩在店门口,冷的瑟瑟发抖。
“你还好么?”苏棠一开始没认出来是封逸之,蹲下身询问:“需要帮助么?”
封逸之从黑色风衣抬头,黑眸紧紧锁着苏棠,嘴角裂开一个微笑:“你还真是……不是说你一直在么?”
苏棠轻咳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下班了就走了。”
她说着,又把书店的门打开,让封逸之进来,又给他倒了杯热水让他先喝着:“我去把空调打开。”
封逸之随意的坐在椅子上,握着那杯热水看着苏棠忙上忙下:“昨天的话,你还没有说清楚。”
苏棠胆子真是大的很,不仅挂了他的电话,还把他电话拉黑了,等他换个号码打过去,接电话的却是另一个女人。
他这才意识到,苏棠的说不是说说而已。
但是这种事,未免太荒唐了。
“你说了你忘了我,那你怎么不忘了封渊?”
“我不知道。”苏棠说:“听说陆家有个很厉害的催眠师,我猜可能和他有关。”
封逸之挑了下眉,抿了口热水才觉得自己僵掉的身体微微恢复了一些:“你想让我去把那个人带过来?”
苏棠点头:“虽然没有别的证据表明我是被催眠,但我还是觉得这个可能比较大。”
封逸之捏着杯子的手骨节分明,但是却被水的温度烫的发红,可他浑然不觉:“陆听寒那个疯子,他不放人,我也没办法。”
“那就不想起来。”苏棠对着他淡笑:“你好像很在意那段回忆,以后只有你能记住了,啊,还有封渊,他和你一起记着。”
“苏棠。”封逸之笑了一声:“你有没有想过,你忘掉的,可能不是这一件事。”
他敲了敲桌子,眼眸深深:“如果我说,你的记忆全部都是错乱的,你相信么?”
“听说你回封家,是为了找一个人。”封逸之笑:“你为什么不再猜猜,你为什么找不到那个人呢。”
苏棠的手猛的收紧,她睁大眼睛,为了自己刚刚萌发出来的念头而惶恐。
她找不到,是因为,那个人……是她!
“不可能!”苏棠下意识否定:“这么做,对封渊有什么好处?!”
“是啊。”封逸之说:“有什么好处呢?我也很好奇呢。”
“你没有证据。”
“我有啊。”封逸之笑着,就有一种运筹帷幄的感觉:“就在藏你和封渊住的那个别墅里,是独属于我和你的秘密。”
“我可以等你下班。”封逸之说:“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