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苏棠什么都不会，只要有那34%的股份，封渊在京都，也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存在！
封渊平复了心情，声音也软下来：“我过去找你，我们说清楚好不好。”
苏棠直接把电话挂断。
封渊这么说，就代表苏棠说的没错。
她猜对了。
苏棠走到舒曼的车子旁，眼眶通红：“你不是要回X市，带我一起可以么？”
舒曼挑眉：“上车。”
车子刚出停车场，封渊电话就打了进来。
挂了还打。
第99章 无多
苏棠挂了电话，脸色苍白的厉害，她直接扣了电话卡，挑了个没车的时候。把手机扔了出去。
她手机里有定位，不这么做封渊早晚要截停她。
舒曼看她低着头不说话，吹了一声口哨，挑眉道：“跟着我在X市吃香喝辣？”
苏棠苦笑一声：“能离开京都，怎么都行。”
她说这话并非是危言耸听，还没出京都，路直接被大批的车辆堵死，舒曼气恼的拍了一下方向盘：“他爷爷的，敢挡我的路！”
舒曼直接开着车从小巷子拐进去，车体时常剐蹭着墙壁，听的苏棠心惊肉跳。
“真的不要紧？”
舒曼不屑一顾：“我有的是钱。”
封渊没有封路的权利，而巷子曲折复杂，想把舒曼的车别停更是难上加难。
就在舒曼终于要开上高速的时候，舒曼的手机响了起来。
“谁给我打电话？”舒曼瞥了一眼，发现是陌生来电，握着方向盘道：“应该是找你的。”
苏棠只看了一眼电话号码，就知道打电话的人是谁了，她声音轻轻的：“我不想接。”
“那就关机。”舒曼笑了一声，拿着手机直接从车窗扔了出去。
苏棠吓得赶紧勾头往外面看：“你干什么？”
“怎么？你就是说说而已？”
“不是！万一砸到人怎么办？！”
“不会。”舒曼说：“路都被人堵了，哪来的车？”
这算是个实话。
苏棠只能把头缩回去：“万一有人给你打电话怎么办？”
舒曼叹了口气：“除了你，我没想见的人了。”
话题一下子有些复杂，苏棠愣愣的问：“怎么回事？”
她知道自己在舒曼心里还没重要到那种程度，而且，在出租屋里，她不是和她男朋友还在蜜里调油么？
这难道都是假的？
舒曼说：“都不重要了。”
她开了车，放了一个很轻松的音乐，还跟着哼哼起来。
“去了X市，你就跟着我，他们闯不进来的。”
“你这么笃定？”
“嗯哼。”舒曼说：“苏棠啊，我没多少时间了。”
苏棠想到当初在医院见到舒曼的场景，小护士说舒曼脑子有病，她原本以为只是一种夸大的语气。
听到舒曼这么说，她才意识到，小护士说的，可能是真的。
“怎么会？”苏棠喉咙干涩：“你现在不是还好好的？”
舒曼看了她一眼，嘴角的笑意都没有落下来过：“你还真信了。”
苏棠喉咙有些哽咽：“谁会那这种事开玩笑？！”
“你哭什么。”舒曼不解：“咱俩交情不深，你没必要为我哭吧？”
苏棠没说话。
话题一下子沉重起来，苏棠一路上都没有多少话。
她跟着舒曼到了她新买的大平层，房子是刚装修好的，轻奢风，步行一条街扭脸就能看到舒曼开的赔钱书店。
说是书店，其实就是个免费的图书馆，每天都有很多孩子过去看书，就算不办卡也能进去读一天，还有免费的水喝。
舒曼把东西很随意的扔到沙发上，指了一个房间说：“你住这个房间，不喜欢随便选一个，每个房间，日常用品一应俱全。”
苏棠抿抿唇：“你没事？”
舒曼看她：“你看我像有事么？”
“不像。”
舒曼翻了个白眼：“那不就行了。”
——
苏棠之前在书店工作的时候，并没有见过舒曼过来的样子。
现在总算是看到了。
舒曼很受小孩子欢迎，一过来就有一群孩子叽叽喳喳的围住舒曼，姐姐长姐姐短的。
而舒曼，也渐渐柔和起来。
她长得很有攻击性，眉眼柔下来又有一种岁月静好的美。
“没想到你还能这么温柔。”苏棠给舒曼到了一杯水，让她润润嗓子。
舒曼今天一口气给孩子们讲了很多故事，早就口干舌燥了，一口气把水喝了个干净。
“她们都是孤儿。”舒曼说：“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没钱上学，现在有钱了，就想让她们多读点书。”
市中心的地段，用来开书店是赔钱的买卖，毕竟这个时代，实体书早就没有一席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