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默寒却将他的手拉得更紧了，看了眼顾泽，“有什么话，车上说吧…”
看着方默寒拉着姜宇阳的手，顾泽强颜欢笑，“我就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我打车回去。”
以往他们都是彼此不客气，听他这样说，姜宇阳冷了嘴角看向他，“我来接你你要打车？”
方默寒捏了捏他的手指，看向顾泽，“上车吧，以前他也没少麻烦你，送你的时间我们还是有的…”
顾泽看看姜宇阳，也不想他生气，坐进了后车座。
看着方默寒拉着姜宇阳的手，替他打开车门，看着方默寒坐进车里，给他系安全带，看着方默寒开车，还拉着他的手。
他眼睛涩得难受，看向窗外。
有旁人在，姜宇阳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跟方默寒这样，他想抽回自己的手，方默寒却将他拉得更紧了，他绷着脸眼神示意他松开，方默寒依旧不肯。
他只得由着他。
方默寒这样，他看着顾泽看着窗外，怕打扰他们的样子，忽然也不知道跟顾泽说什么话。
车里一路上安静得有些尴尬。
直到车子停在顾泽小区门口，顾泽才开口，“谢了…”
姜宇阳打下车窗看向他，“肖然还住在你家吧？记得让他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顾泽双手插在口袋，朝他笑笑，“回去吧…”
转身就大步往里走去。
以前他们打架，姜宇阳只要受点皮外伤，都要处理，都是顾泽帮他处理，但是顾泽受一些皮外伤，却从来不在意不处理，姜宇阳要花钱找人给他处理他都不要。
今天他伤的有点重。
姜宇阳怕他又不处理，回去的路上拿出手机给肖然发了个信息，［顾泽这次伤的有点重，你记得一定要帮他处理一下伤口。］
他刚刚问了顾泽，顾泽也没有说什么，他以为肖然还在他家做保姆，住在他家。
肖然很快给他回了信息，［我回老家了，帮不到他。］
姜宇阳愣了下：［你怎么忽然回老家了？］
肖然从小到大和奶奶相依为命，自从他来到这个城市上学工作，奶奶为了照顾他，就陪着他来到了这个城市。
这次奶奶生病住院就一直念叨着回老家。
他本来答应了奶奶，等她出院就回老家，但没想到他忽然又遇到了顾泽。
他又舍不得离开。
明明知道他喜欢姜宇阳，可他还是抱着一点点幻想，想着他能两次为自己出头，自己在他心里是不是也有点不同。
如果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他是不是就会喜欢上自己。
他又说服奶奶留下来。
他心甘情愿为他做饭收拾家里，甚至让他去姜宇阳家给他们做饭，他也心甘情愿，只因那是他提出来的。
他对他提什么要求，他都愿意满足他。
直到那晚顾泽喝醉酒将他当姜宇阳亲了，却一句道歉都没有让他滚，他才明白，在顾泽眼里，他不过就是一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下人，不管他怎么努力，顾泽都不会喜欢他。
他死心了。
选择了跟奶奶回老家。
他没有再回姜宇阳的信息。
姜宇阳没等到回信，想到顾泽今天在肖然之前工作的酒吧打架，又给顾泽发了个信息，［肖然说他回老家了，你是不是跟他吵架了？］
顾泽没有回信息，无精打采地靠躺在沙发上，看着水晶灯发呆，脑海里浮现肖然那人畜无害又总是小心翼翼的脸。
在酒吧兼职对着客人小心翼翼，给他做保姆的时候，在他面前也小心翼翼，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这些天，他都习惯了有事就喊他，可是没想到，突然有一天，他发信息找他，回应他的是大大的红色感叹号，打电话找他，回应的是永远在通话中。
就在那天早上过后，毫无预兆，一个招呼都没有的就不来家里了。
他不过是自己花钱请的下人，他配跟自己吵架，配给自己甩脸色吗？
他气不过，想到他兼职的酒吧逮他，结果两晚上都没看到人。
看到有个人被欺负，他以为是他，上前发现不是，心情更差了，被对方挑衅，就忍不住跟人打架了。
没想到他回老家了…
姜宇阳没等到顾泽的回复，正想再给他发个信息，方默寒将他的手机夺了过去，自然而然地放进了自己口袋，“都几点了，别打扰人家休息了…”
“10点都不到，谁这个时候就休息了？”
姜宇阳伸手朝他口袋去掏，却被方默寒拉住了手，攥在了手心，“你想聊天，老公陪你聊。”
姜宇阳瞬间就一点脾气都没有了，根本气不起来，“你好好开车。”
“我在好好开车啊。”方默寒一边看着前方开着车，一边把玩着他又细又长又滑嫩的手指，爱不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