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嘲地笑了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想再倒一杯，手刚碰到酒瓶，酒瓶子就被人夺走了。
他下意识地抬头。
就看到方默寒站在跟前看着他，脸色很臭。
“你怎么来了？”
因为弄清楚了他喜欢自己。
方默寒故意没回他信息，想当面跟他说。
结果，一下飞机，查了他的位置就发现他在酒吧。
看着他又喝醉了的样子，方默寒无奈地伸手将他拉了起来，声音带哄地道：“跟我回家。”
下一秒。
姜宇阳生气地将他推开，“我不回家…”
说完，他就往与他相反的方向走。
他不想看到他，都是因为他，。。。才不理他了…
下一秒。
方默寒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不回家你想去哪？”
“不用你管…”姜宇阳想将他的手掰开。
方默寒顺势将他抵在了一旁的墙上，目光深灼灼地看着他，“不用我管，那你想让谁管？”
姜宇阳手腕被他固在脑后，忍不住抬眼恼怒地看着他，“你有管我的时间，不如多去关注一下你男朋友，别到时候你头顶青青草原了你都不…”
姜宇阳还没说完，方默寒吻上了他的唇，将剩下的话堵在了嘴边。
昏沉沉的脑袋一下子清醒了几分，他不可置信地撑大了双眸。
却什么都看不到。
酒吧的喧嚣嘈杂也好像一下子被隔绝在了这个昏暗角落的世界之外。
耳边安静得没有一丝声音。
他所有的感官认知只剩下唇上的炙热。
一时间，方默寒亲了他这几个字挤满了他沉沉的脑袋，让他再也无法多思考出一点点其他。
方默寒没等到他的回应，松开他才发现他睡着了，看着他被酒精熏红的脸颊，被他吻红的唇，他忍不住在他唇上又吻了下，这才抱起他，回家。
————
第二天早上。
姜宇阳睁开眼，就对上方默寒看着他的双眸。
他整个人都懵了。
“醒了。”方默寒笑着跟他打招呼。
姜宇阳慢半拍反应过来，条件反射地坐了起来。
发现自己身上衣服也换了。
然后他就想起昨晚上方默寒亲了他的事。
有男朋友还亲他！
他看向方默寒，咬牙切齿地说了两个字：“渣男！”
说完。
他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下一秒。
方默寒将他拉倒在了床上。
等他反应过来。
方默寒已经翻身将他固在了身下，眸光深灼灼地看着他，“我怎么就是渣男了？”
暧昧的姿势让姜宇阳的脸瞬间红了，他咬了咬后牙槽，输人不输阵地看着他：“你有男朋友，还跑来亲我，不是渣男是什么？！”
说完。
他别过头，不看他。
方默寒抬手将他的脸掰正，让他直视自己，“那你知道我男朋友是谁吗？”
四目相对。
姜宇阳能看到他眼中的自己，还有他眼中要将他烫化的的灼热。
有那么一瞬间。
他从他的眼里看到了爱意。
但是很快地。
他就冷静下来。
他有男朋友，又怎么会喜欢他？
姜宇阳觉得自己也是个渣男，都跟。。。交往了，竟然还妄想方默寒喜欢他。
他再次别开视线，拒绝看他，“我没那么八卦。”
方默寒再次将他的脸掰正，“是你。”
“什么？”姜宇阳撑了撑眸看着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方默寒重复道：“我男朋友，是你。”
姜宇阳看他认真的样子，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丢失了记忆，没好气地道：“我怎么不知道？”
方默寒深深地看他一眼，松开捧着他脸的手，俯身。
姜宇阳以为他要亲自己，侧头想躲开。
下一秒。
温热的呼吸深深浅浅地喷洒在他的耳蜗。
紧跟着，低哑而又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让人脸红心跳的蛊惑：“想你…想亲你…想抱你…”
姜宇阳下意识地瑟缩了下，耳根子不受控制地发烫，脸红心热。
方默寒看到他如此敏感，嘴角忍不住勾起，拉开距离看着他，“现在知道了吗？”
姜宇阳缓过来，红着脸看着他，脑海里浮现跟句号过往的点滴。
哪怕是听出他的声音，他依旧无法相信他就是那个天天对他甜言蜜语的句号。
“还不知道？”方默寒又俯身下来，“那我再帮你回忆回忆。”
姜宇阳伸手推开他，“回忆什么？回忆你是怎么骗我的？”
一想到他知道自己的一切，而自己却还以为他给他钱，说不在乎他的长相，还能认出他，都是因为对自己的深情，他就觉得自己像个小丑，笑话。
方默寒拿开他撑在自己胸膛的手，深情灼烈地看着他，“我一直以为你讨厌我，如果早知道你也喜欢我，我也不会以这种方式接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