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莲”的形象在未来五年里非常重要。
她在溪流岸边捡到了流浪的未成年白猫。
青草很软,微风带着水汽,太阳落在了山后,没有温度的余晖照亮半边天空。
五条悟枕着手心躺在草地上,闭着眼睛,墨镜扔在一旁。她在五条悟肩膀旁坐下,撑着上身,看向云淡色浅的天际。
“这五天好玩吗?”她问。
“虎杖花好丑。”五条悟说,“但是结果时还算看得过去。”
“你找到答案了吗?”她接着问。
“当然——”五条悟拉长尾音,让她眼前闪过一只晃来晃去的白绒猫尾,“我就是五条悟,才不是什么神子,别随便把我开出人籍啊混蛋川七*。”
“你不也失礼地用花名来称呼我吗?”她平静地说,随手拔了一根狗尾巴草,在五条悟头顶左右晃了晃那根草。
那双倒映着天空的蓝眼珠跟着左右转了转。
“人力终有穷,力所不能及*。”她说。
“即使是最强也是如此吗?”少年看着她问。
“最强也是人。”
就地取材的逗猫棒被猫抢走了,她看着五条悟弯折那根柔韧的草,看着他拿着墨镜站起。
“不回去吗?”五条悟俯视她问。
她掏出手机,下滑到辅助监督的电话,犹豫了一下,没有按下去,而是把手机收起来了。
“我们去打车,”她对五条悟说,“你有带现金吗?”
五条悟掏出一张卡。
04年的出租车能刷银行卡吗?她陷入沉思。
最终还是打了田中的逆风车。田中对始终处于薛定谔的下班适应良好,瘫着合格的社畜脸在迷路二十分钟才找到的溪流边载到了两个人。
“系安全带——你要去高专吗?”她问。
“老子要去东京校,”猫咪凶狠地看着她,“要是再把老子塞回本家,老子就刷爆你的卡。”
她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拿走的银行卡,眼神凝固。
田中不回头都能感觉到背后传来一股黑泥般的气势,常见于即将发疯的虎杖同学。
冷静,田中,你要是手抖,这一车人都可能直接见上帝。
田中咽着口水,放慢车速,稳稳开下高速公路。
十几秒后,压得他发抖的黑泥气势消失。
“你刷吧。”她面无表情地说。
未来两年,东京高专一二年生都没有任务可做,没有任务赏金拿,虽然有补贴,她能保证学生在学校的开销为零,但外出买东西就可能不够用了。
她隐约记得,五条悟是会拿任务赏金去买昂贵甜品的人……
反正那张银行卡,里面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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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刷卡进来,才想到被落在后面的五条悟进不来,刚想回头说什么,就见头顶一大片阴影掠过,一团白毛猫砸凹了地面。
没有门禁卡,五条悟直接从门上方飞了进来。
她在骤响的结界警报中揉了揉鼻梁。
所以最先报道的地方是咒力登记室,给提前报道的五条悟录入了咒力信息。
她看着那个录入装置,百思不得其解:这不是有能分辨和记录咒力波动的器具吗,为什么就不能多研究一步,研究一个能代替人力检测咒力浓度的器具呢?
一对放大的苍天之瞳怼在她眼睛前五厘米的位置——
md,草。
“我要是敌人,莲酱已经死咯。”五条悟说。
她直直对上这双眼睛,面色疲倦:“靠这么近才能看清我,六眼也会近视吗?”
“超难控制的哦,但对于最强的五条悟大人来说小菜一碟呢。”
“你还真说得出最强这两个字啊。”她受不了这个谁先眨眼谁就输的游戏,扒开这个人,往建筑外走。
“老子是五条家最强嘛。”
她直接无视,指着旁边路过的办公室说:“这是心理咨询室,心里难受就来这,感觉自己动摇了也来这,里面的老师不会向上层打小报告。如果是想要把人通通杀了建议来找我,杀不了我就自觉放弃这个想法。”
五条悟用看着傻子的眼神看着她:“什么人会觉得‘通通杀了’能解决问题啊?”
她之前发疯时真的认真考虑过。
搬石头砸自己脚的虎杖莲感觉拳头硬了。
这么一折腾,天色彻底黑了,虎杖靠着夜灯指认路标,而黑夜对六眼没什么影响,那副墨镜依旧稳稳架在他的鼻梁上。
“是专门挡紫外线的墨镜啦。”五条悟说。
原来是用来保护六眼的。
“自动售卖机,教学楼、食堂、操场、男生宿舍门口和女生宿舍门口前都有一台,里面的东西免费,但必须刷卡使用。”
走在路上,她抬手向上指:“在做什么不能让老师知道的事情前请尊重一下监控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