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花低头噘着嘴为黎歌打抱不平,“陛下真是,说什么会爱护好姑娘,他自己都顾不上来还要拉着我们姑娘陪他一起,为他伤心、难过,当初家主就应该心再狠一些,不该答应姑娘进宫的”
黎歌心下哀叹面上平淡如水并未对此气愤,语气平和道:“话也不能这么说,有时情到深处便会不顾一切,哪怕从一开始就知道结局是悲惨的也要一头扎进去”
寒花听着一头雾水,黎歌感受到自己的肺部沙哑干燥,立马捂住嘴剧烈咳嗽起来,“咳咳咳咳......”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寒花紧张的轻轻拍着她的背,黎歌难受的皱起眉,拿开手看见掌心上沾染着自己咳出来的血
寒花瞬间惊恐万分脑袋空白,“姑娘,这是...血呀!”
黎歌瞳孔震动紧紧抓住寒花的手腕严肃警告道:“今天的事不许向任何人提起,知道吗?”
“姑娘是打算瞒着吗?要是这样病情只会越来越重,您会没命的”寒花苦劝道
“寒花,算我求你,不要告诉阿翁他们,我不想让他们再为我操心,这病是我自己要承受的”黎歌眼神中满是哀求
寒花为她伤心,问:“姑娘操心着他们,那他们就不能来操心姑娘您了吗?”
“好寒花,我求你真的不要告诉阿翁他们”
寒花扭过头咬着唇忍着眼中的泪珠,急促呼吸着难受道:“好吧,奴婢答应姑娘不说出去就是”
黎歌松了口气拍了拍寒花的手说:“谢谢你,替我瞒着”
寒花最终还是没忍住回过身抱住黎歌声泪俱下,“姑娘,寒花不想让你离开”
黎歌感觉心脏堵塞脸上透着无别的悲凉与伤感,鼻子酸涩
寒花哭罢拿出随身带着的手帕擦拭着黎歌的嘴和手,黎歌看她红了眼,说:“待会儿你就不要下去了,在这里等我就好”
“可是我.....”
黎歌插话制止道:“听话,不要闹”
寒花垂眸不情愿答应:“好吧!我听姑娘的就是了”
马车行驶在街道上大约过了三刻钟的时间才到达韩府,感应到车轮停下她立马起身钻出踩着脚蹬下来
走上台阶到门口准备敲门,大门突然打开里面韩江穿着朝服出来,二人四目相对皆是惊讶于怎么这么巧
“师妹?你不是在宫里吗?”
黎歌打量着韩江上下问:“师兄,你这是要进宫吗?”
“对啊!我有要事与陛下说,不过看师妹突然来访想来你也有事要同我说?”
黎歌肯定道:“是,师兄可否暂且先不进宫,我有件事想要拜托师兄帮我去办”
“何事?”
“关于若生的”
韩江一听是关于表兄先是警惕的望了望外面,然后道:“那师妹快进来吧!我们里边说”
黎歌跨进韩府大门,韩江将其带到正厅命人上茶,他摘下官帽放在桌案上而后坐下,二人坐定黎歌才开口:“师兄,不知您进宫要和若生商量何事?可否先说与我听”
话落,婢女端上来两盏茶放在各自桌上,韩江拿起茶杯说:“这事还不小,我刚刚得到消息,说萧无衣在冀州那边暗自招兵买马,其行为可疑恐有谋逆之举”
黎歌立即站起脸上惊慌不已,口中说道:“他果然有觊觎之心”
韩江眉头微皱问:“师妹这是什么意思?”
黎歌把昨天晚上的事告知与他,“师兄,我今日来也要与你说萧无衣的事,若生昨夜病情加重我原以为是王皇后当日给的毒所致,谁知司马衍夜里过来,特地全盘告知若生是萧无衣指使他在安神香里下毒谋害,才导致他的病一直都不好”
韩江不敢相信像是受到惊吓一般望着黎歌,“这,当真如此吗?”
“师兄,我当时就在门口听得一清二楚,那司马衍昔日在邓州的时候,他竟瞒着我私自放城外流民进城,可见此人心机颇深,他与萧无衣勾结势要覆灭我朝,若是留着二人于世必是祸患啊!”
韩江万是没有想到萧瑜尽然如此歹毒,怎么说曾经同窗一场他也可以下得了手,他怒锤桌面,气道:“这个萧无衣他真是好大的胆子”
黎歌还不忘继续将萧瑜之前指使司马衍所做的事说出:“这还不止,上次伯媛难产诞下死胎也是他命司马衍用药把那孩子在肚子里给弄没的”
“那依着师妹的意思是要我派人杀了萧无衣?”
黎歌走前一步情绪有些过激,“不然呢?难道要留着他等到哪一日他彻底失去了耐心在冀州发兵谋反吗?师兄,你一定要帮帮若生,昨天晚上他跟我说这个王朝大限将至,他是皇帝必须要坚守到最后,我不忍心看着他一个人面对病痛的折磨还要硬撑着这个江山,你一定要帮他,杀了萧无衣除掉这个最大祸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