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崇公公给我的,他交待我把这个虎符交给你,他让我跟您说,陛下驾崩了三皇子与丞相勾结谋反如今太子被囚困,还请韩护军务必拿着虎符调令军队前往救驾”
韩茗侩皱着眉,这等大事他怎会不知道要从一个小女娘口中听来,他是有些不太敢相信黎歌说的话,于是发出疑问:“你说这是崇德给你的,那他人呢?”
黎歌没有丝毫迟钝直接将情况说了出来,“他死了,就在半个多时辰前后背中伤我到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撑着最后一口气将东西给我”
这样大的消息就如一个晴天霹雳,吓得韩茗侩额头直冒汗,看她眼中坚定也不像是在说假,黎歌又道:“韩将军,您若是不信我也该相信面前的这个虎符吧!这也是殿下的意思”
他看着黎歌手上的虎符,几年前曾经见过记得有一面有一道划痕,听说那时戾帝年少时无故用刀划的,被发现后还重重的责罚了一顿,现在黎歌给他看的那一面正好就是有划痕的一面和记忆里的一模一样,看来宫里是真的出事了,如今殿下正是需要他的时候,晚了迟了这可就麻烦了
韩茗侩稍顺通了气平息了一下心情,他接过黎歌手上的虎符,说:“天黑了,今晚怕是不太平待会让元家备辆马车送歌儿回府吧!”
说完他便大步走出外面,黎歌望着他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黑暗中,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还是难以安定下来,此时元家上前跟她说:“姑娘,老奴已经吩咐下去了,要不先坐会”
黎歌看着他说了一声:“好”
可她还是心绪不宁害怕刘瑾有危险,要不要帮帮他呢?不行,不能介入这段历史,黎歌紧握双拳与内心挣扎
一面是心里难以平复的情感,一面又是属于她作为一个学者的理性,究竟是理性战胜了情感还是情感吞噬了理性,这对于她来说太难选择了
一个时辰之后,宣阳门外韩茗侩带着白硕和其他文武大官还有调令来的十万大军包围了皇城,而今陛下驾崩三皇子谋反的事情已经传到了京城各个官宦家中,韩茗侩和白硕一个是太子的舅舅一个是太子的姨夫必是第一时间赶来救驾的
白硕甚至往城墙上喊:“告诉王允叛贼,大军已至若不乖乖出来投降交出太子,老子势必领着十万大军杀进皇城斩了他的首级”
城墙上的守兵看见情况不妙,立马派了一个人过去禀报,此时的丞相还在崇政殿当中看着书房正面摆放的那扇万里江山屏风丝毫不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祖父,在看什么呢?”王允回过头原是刘休来了
看他两手空空怕是在刘瑾那没要到东西,“殿下,东宫那位不肯把东西给你是吧!”
“他是不给可也不是一无所获,话又说回来我刚才.......”
“启禀殿下,外面有一名守城的军士求见”刘休话还没说完杨昭就过来打断了他,这守城的军士带消息过来肯定是有急报,他与王允对视都觉得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一起走了出去
等到了外面刘休直接冲着他质问:“说,发生了何事?”
“禀殿下,韩将军和一众将领带着十万大军已经兵临宣阳门口,扬言殿下务必交出太子不然他们就会带兵杀入皇城”
“他们怎么敢......”王允打住他,这也在意料之中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们干的事肯定会泄露出去,韩茗侩会带兵过来救驾也不奇怪,总归是一家人怎么会看到侄子被囚困皇位落到刘休手上
王允情绪淡定丝毫不慌对着刘休说:“殿下,让人把东宫那位放出来带到宣阳门口,我先去会会他们”
刘休只好照做转而带着人去了东宫,王允这边也准备赶往宣阳门口;王允已经站在了城墙上俯视着他们,这时韩茗侩也看到了王允等人,其它人也陆续往上看,白硕喊道:“王允,你好大的胆子尽然敢弑君,今日你若是不把太子殿下交出来我便让我十万大军踏平这座城”
“哼!好大的口气就怕你不敢,白将军你可不要忘了太子还在我手上,今日你的十万大军若是敢踏进宣阳门一步我便命人砍了太子的头”
韩茗侩被难住了气的咬牙切齿,“王允,你个乱臣贼子真是好歹毒的心肠,竟敢弑君谋反我看你怕是活腻了,今日你若是敢动殿下一根毛发,你也别想活着走出宣阳门”
王允斜笑一声挥手示意让后面的人把刘瑾带到前面来,好让他的姨夫看的更清楚一些,他一路到这里不仅要徒步还要被人用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威胁,弄的他头发更加散乱但依旧保持着他太子殿下的风度。
“殿下”
王允就是要让他们看看心中引以为傲的太子被这些他们口中的贼人弄成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那该有多么心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