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老七,想不到你小子真有两下子,还战无不胜了。”
穆麒山被人夸赞心里舒坦,面子上却谦虚了起来,嘿嘿笑到,“哪里,我就是胆子大点儿。”
穆宣摆摆手,说着拿起来桌上一坛没开封的酒,“咱们哥俩不说公事,来,尝尝我特意拿过来的陈酿,封了好多年我都不舍得喝,今日给你接风洗尘,便宜你了。”
说罢他给穆麒山满上,拿起自己还没喝完的半杯酒,“来,不醉不归!”
穆麒山笑得开怀,“干了。”和穆宣的酒杯碰了一下,然后抬起头一饮而尽。他闭眼喝的畅快,自然没有看到穆宣藏在酒杯后那副阴险又狡猾的嘴脸。
月上梢头的时候黎归意醒了一回,招来月季问穆麒山的情况。
月季跪在床边,“回禀王妃,刚刚五皇子走了,说是王爷喝醉了酒,已经在客房睡下了,叫我们不必打扰。”
黎归意点点头,他倒是对这没什么意外,毕竟除了新婚那一晚,他们甚至都没有同床共枕过。
他又躺好,轻轻摸着肚子安抚肚子里不时踢动的孩子,最后也迷迷糊糊的睡了。
第3章 前世(中毒身亡)
第二天上午,黎归意在一片慌乱中醒过来。
他听着外面混乱的脚步声还有不时的匆忙对话,赶紧起身下床,简单套了外袍走出去。
在门口守着的月季一直在远处张望,眼里含着泪,脸上也早就是泪痕,神色也是十分慌张,如果不是黎归意在里面睡着,她早就冲过去了。
看见黎归意挺着肚子出来,她赶忙上前扶住人。
黎归意看着眼前行色匆匆的下人,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不禁皱眉道,“怎么回事,怎么都乱糟糟的?”
他这么一问,月季再也忍不住的放声哭出来,“王妃,王爷中了毒,好像…好像快不行了…王妃!王妃!”
黎归意腿软的要往下倒,月季赶忙把人扶住,“王妃你不能倒啊呜呜呜……”
黎归意脑子里懵懵的,什么意思,怎么就不行了,只是睡了一觉,人就没了,怎么会中毒,怎么会这样。
黎归意扶着肚子僵硬的迈开步子,神情木讷的边走边问,“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月季扶着他,腾出一只手来抹了一把眼泪,才有些哽咽的开口,“昨晚王爷在客房睡下了,下人们就都没去打扰,可是今天早上王爷一直没有像往常一样起床练武,下人们敲门也没人应。”
“后来实在是放心不下,奴才们才大着胆子撞开了门,结果…结果…”月季说到这里又忍不住哭起来,“结果就看到王爷躺在床上嘴唇乌黑,七窍流血,已经不省人事了……”
她每说一句话,黎归意的脸色就白一分,反应过来时已经走到了客房门口。
房门禁闭,门口跪了一地的侍从,其中一个稍微年长的管事人看见王妃来了,赶忙向他行礼。
黎归意忍住了眼泪让自己不那么失礼,清清嗓子可开口还是沙哑,“怎么样了?王爷怎么样?”
跪在地上的侍从头埋的更低了,“王妃赎罪,已经请了太医进去诊治,已经将近一个时辰了。”他声音哆哆嗦嗦,说着连自己都不信的话,“王爷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一定会平安无事!”
他话音刚落,一直禁闭的房门打开了,黎归意连忙看过去,还没开口问出什么,那太医便直接跪倒在他面前,颤巍巍的开口,“王妃节哀,老臣实在…无力回天。”
黎归意宛如一座雕像一样半天不动弹,最后又如提线木偶一样进了客房。
穆麒山就躺在床上,他脸色呈现衰败的灰白色,嘴唇这已经是紫黑。
黎归意坐在了床边,慢慢伸出手去抚摸上他已经冰冷的面颊。
七窍没有血迹,想来是已经被擦去了。
他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然后轻轻握住他的手,带着他摸到了自己隆起的肚子上。
“王爷,你还没有摸过我们的孩子呢。”他笑着跟穆麒山说话,尽量把自己当做一个只是与丈夫说着床榻小话的妻子。
被穆麒山的大手覆盖的地方突然鼓动了一下,黎归意隔着他的手掌都感受到了。腹中孩子的这一脚把他忍耐半天的眼泪踢了出来,再也止不住了。
“王爷……”他忍不住哭喊起来,王妃应有的端庄礼节都不要了,哭着把头抵在他胸前,两个人此刻距离比以前都要近,却又比任何时候都远,远的天人两隔,远的此生都再不能相见。
当天七王妃从客房痛哭过一场后便动了胎气,宫中的老太医救了一个时辰才稳住了胎儿。
第4章 前世(王爷下葬)
黎归意再醒来是一天后,他变得比以前更加沉闷不爱笑,也冷静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