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不确定地开口,“那,你来?”
明明灭灭的灯光落在沈韵半侧脸上,那张漂亮到让人忍不住呼吸都紊乱的脸上,勾起一点笑意。
她就是知道,张扬的小玫瑰没有那么好应付。
可是这一切和她有什么关系,不是她算计的小玫瑰,她也是被利用的棋子呢,小玫瑰应该不会怪她的。
沈韵被灌了不少酒,可是现在她的思维却格外的清晰,她甚至还有闲心听这些人跟事情的始作俑者打电话。
杨逍也吃了一惊,“时星荛真是这么说的?”
“可不是嘛,哥,我们只是过来吓唬吓唬人,我们可没想真的犯罪啊。”几个人还有点儿慌。
他们以前也闹事,但是都是无关痛痒的事情,顶多看哪个人不顺眼收拾一顿,但是一上来的就是把人弄残的,他们还真没有这种打算。更何况沈韵就算再不受宠,把人弄残了沈家应该也不会放过他们吧。
可能沈家还会为了保时星荛,让他们背锅。
越想他们越觉得这件事情棘手,早知道就不为了那么点儿钱接这样的事情了,现在好了。
“那你们回来……就把沈韵一个人扔在那里就行了。”
这些人是他找的,他现在也有点儿害怕时星荛把事情闹大了,沈意书顺藤摸瓜把他揪出来。
本来是想把时星荛和沈韵灌醉扔一张床上,拍一些照片给沈意书看的。
现在他只能期望沈韵真的很讨厌时星荛,真的让沈意书看到一些两人暧昧的证据。
时星荛到的时候,包间里人都没有了,只有沈韵趴在卡座上,那张漂亮的脸蛋有点儿苍白,看到时星荛的时候眼神都是迷糊的。
“荛荛,你来了啊。来和姐姐喝酒。”看到时星荛沈韵挣扎着起身,倒了一杯酒给时星荛递了过去。
“行了,不喝了,沈韵姐我过来接你回家。”
可是沈韵大概喝醉了,不断摇着头,也不像平时那么话少,时星荛扶她,她就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时星荛身上。
沈韵的声音可怜又委屈,“不回,荛荛,那不是我的家,我都没有家,也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
沈韵像是要把自己所有的委屈都给时星荛说,时星荛打算的是接到沈韵就回家,可是沈韵骤然开始跟她吐苦水,时星荛也跟着安安静静地听了一会儿。
时星荛叹了口气,沈韵其实也挺惨的,以前在学校里就被人欺负被人孤立,要是按照原来的剧情更是没有什么活路。
“荛荛,陪我喝酒好不好?”
时星荛陪着沈韵喝了好几杯,喝完酒时星荛还挺思维挺清晰地扶着沈韵出门上车。
猫耳朵有点儿担心,“宿主,你没事儿吧。”
刚才时星荛框框喝酒它都有点儿担心时星荛要是醉了怎么办。
时星荛缓缓抬起眼皮,“没事儿啊,我酒量还挺好的。之前遇见一个不长眼的资方,想灌我酒,然后我把他喝吐了,后来据说他这辈子都不想喝酒了。”
猫耳朵:“……”
真的嘛?
它现在就感觉时星荛思维不是那么清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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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给她找的资料就在她右手边放着,这些天沈意书一直都把这些资料放在身边,只是沈意书每次打开这份资料又会很快合上。
沈意书也不明白她在迟疑什么。
半夜十二点,时针和秒针重合发出声音,沈意书才察觉现在已经十二点了。沈意书放下手中的文件,扫了一眼旁边那份资料,起身去了时星荛的房间。
如水的月光照进房间里,空气中的微沉在月光的之下浮浮沉沉,静谧又安静,可是和以往在床上熟睡的人并不在床上。
沈意书视线瞬间就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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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之间,时星荛感觉有人抓住了她的手,那只手冰冷,捏住她手的时候,她抬眼看了过去,就出现了喻沉那张清冷绝艳的脸,女人冷着一张脸,有点儿不高兴地开口,“不能喝就不要喝。”
时星荛一把甩开,“要你管?谁告诉你我不能喝的?”
喝醉的女人步步逼近,明艳漂亮的脸上带着点儿不满,喻沉想和时星荛保持距离,可是退到一处,喻沉的被却抵住了后面的柱子,紫罗兰往下垂着,叶子和紫色的花蕊吹落,挡在时星荛和喻沉之间。
花枝摇晃,紫罗兰梦幻又温柔,隔着花枝像是给对面的人都揉上一层滤镜,太过明艳,太过惊艳,只是那一眼,这个相处了十几天的女人第一次在喻沉脑海里有了独一无二的剪影,忘不了,想要一只留在脑海中的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