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如兰的眼神太过阴毒,时星荛看不顺眼,一鞭子又抽到了裴如兰的肩上,“裴二小姐好看吗?”
这一鞭打得裴如兰闷哼一声,哭得更厉害了,一边哭还继续和时星荛刚,“你……你等着,我今天、今天要让你们都死!”
这样的话无疑是又让时星荛挥鞭给了她一鞭,“挺会说的,继续啊。”
二小姐被打成这样,除了去请姨娘的人,还有人赶紧溜走了去喊自家的郡守老爷,生怕事情最后会闹大,自家二小姐真的会活活被人打死。
仆妇们想过来拦时星荛,却被时星荛一起挥鞭打了,趁着乱裴如兰想冲过来抓时星荛,却被时星荛打得更惨。
不多时向来千娇万宠的裴如兰就被打得蜷缩在角落,蓝色衣裙上是纵横的血迹,只是眼神还在怨毒地看着时星荛。
全身的疼让裴如兰几乎在发抖,看到时星荛那根鞭子,裴如兰本能害怕,身体抖得越发厉害。
时星荛打累了,用鞭子挑起裴如兰那张脸,“真丑,真是污了我的眼睛。”
被人说丑,裴如兰一边发着抖蜷缩着自己,那双眼睛还狠狠瞪着时星荛,她哪里丑了?
时星荛冷冷盯着这张脸,唇角勾起一丝笑,“真想一鞭子把你这张脸也抽的血肉模糊,这样就不会脏了我的眼睛了。”
裴如兰瞬间打了个冷战,全身火辣辣几乎钻心的疼不住在提醒她,不能继续惹这女人不高兴了,这女人是真的能做出这些事情的。
时星荛转身给裴萱整理了桌面,温声软语地对裴萱开口,“裴姐姐你继续看书就是了,这里交给我就好。”
裴萱冷冷扫了一眼满地被时星荛打得皮开肉绽的人,坐回了自己平时看书的地方,继续看着书,仿佛刚才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仿佛满地的鲜血和滚动抓地面的痕迹,空气中的血腥味都与她无关一般,裴萱根本就不像是看了一场皮开肉绽的场面的人。
时星荛细心地站在旁边给裴萱磨着墨,一边岁月静好,一边地上的人就算被打得皮开肉绽也大气不敢喘。
裴夫人进门看到这副场景差点儿昏过去,随即听到裴郡守的脚步声,裴夫人哭喊着要裴郡守做主,自己和女儿受了多大的委屈。
裴郡守看着屋里的一幕,脸色都气得青了,他的爱女怎么可以被人这么对待,而始作俑者居然还在这里凝神看书。
好狠的心,他就应该在裴萱出生的时候就把裴萱掐死,掐死她的兰儿今天就不用受这样的苦了。
裴如兰可怜巴巴地窝在裴郡守的怀里,“爹爹,我是好心来给嫡姐送过冬的东西的,却不想嫡姐偷我东西也就算了,还让人把我打成这样。”
“爹爹兰儿真的好委屈啊,爹爹要给兰儿做主。”
裴如兰的身体还在发颤,都被打成这样还不忘颠倒黑白。
裴郡守本来就难堪的脸色越加难堪,裴如兰却对着裴萱挑衅一笑,像是在说她赢了。
女子在家里的时候就是要依靠父亲的宠爱,嫁人了就要依靠丈夫的宠爱。
就算裴萱让人打了她又如何,现在她拥有的是父亲的宠爱,她本来就是赢家,裴萱,呵,之后有裴萱好过的。
她的郡守爹爹不会让这两人好过的。两个人都得给她还回来,她要她的郡守爹爹把两个人吊起来,她要用鞭子沾着盐水抽这两个人,她体会到的痛苦,这两个人都要千倍万倍的还回来。
“孽女,你还不给我滚过来,你是什么烂心肠,全家都在因为你的事情着急上火。你母亲都因为你的事情瘦了这么多,你偷东西,私会外男,现在还要谋杀亲妹!”
“我怎么养了你这样大逆不道的女儿。”
“你还找了这样一个帮凶,你是想让你的帮凶把我们全家都杀了吗?”
时星荛视线冷冷地看着这一家人,好像把这些人都杀了也不是不可以。
现在杀了,以后裴萱为母亲申冤以后再把这些人一个个拉出鞭尸?
时星荛刚想起身,却被裴萱摁住。
裴萱走到前面,“张氏只是个妾室,不配让我叫母亲。你也不配让我叫父亲,你这样的残害正室的人配让人叫父亲吗?”
裴萱说完,抬起那双几乎没有什么波澜的双眸和那个名为父亲的男人对峙。
清冷又倔强,眸底是浓浓的恨意,裴萱几乎不想在这样狼心狗肺的人面前装什么可怜。
这样的肮胀的父爱她也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