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金兰立刻留徐向晚吃饭,眼泪说掉就掉,让她找江序求求情,“我们以后肯定离你们远远的,我们可以回乡下种地!”
徐向晚拍拍她手,“妈,您说什么呢?我说过,我挣钱了,就会让你们住大房子,过好日子。现在房子买了,江序父亲住哪里,你们就住哪里,你们待遇是同等的。不需要离我远,家里长辈少,还需要你们多帮衬呢。”
家里大小事务都是陈金兰做主,她里里外外一手抓,人并不笨,一听这话,就知道徐向晚意思了。
“这事你说了不算,你让你……你让你老婆来说,她同意我们住过去,我立马搬家。她说怎么闹,我们就怎么闹。”
徐向晚点头,“好。秦秘书认识吧?我跟她谈好之后,会让秦秘书来一趟。”
搬家是徐向晚自作主张的决定,说服江序,却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恶劣的原生家庭,是一把双刃剑。
既可以刺伤自己,也可以成全自己。
她们都无法违背伦理道德,对直系亲属做出过激的事情。既然这样,那就让这些人互相折磨去吧。
今天江序没出门,在客厅待了一天。
手里捧着书看,精神力在书房里敲键盘,定下传感设备的设计思路与技术点,为她新开的科技公司,扩部门,开新生产线。
医疗中心是烧钱玩意儿,她要多栽几棵摇钱树搞钱。
徐向晚回来时,江序正好出门透气,在外面散步。
车子驶过,徐向晚看见她,叫停,下车跟她一块儿走。
“怎么这个点出来?”徐向晚问。
江序笑道:“接你啊。”
明天早上,徐向晚就要去拍综艺,最少一周不能见面。
江序莫名酸涩。
上次治疗过后,她感知到的情绪越来越明显,与这具身体的融合度更高。
许多微妙的情感,逐渐能捕捉到。
比如现在,她知道她是不舍得。
这种感觉和想念很像,是一种还没有分开,就产生的想念。
徐向晚回来路上给她带了小吃,一份章鱼小丸子,和一份豆腐脑。
“经过的那条街,我看着就这两样好吃。”
江序接过,跟她就近找了张长椅坐,在外边吃。
章鱼小丸子一人三颗,徐向晚用章鱼小丸子的打包盒,倒了半碗豆腐脑,跟江序分食。
“快吃,等会儿张姨可能会出来找我们。”
江序失笑,“她知道。”显住腐
张姨只是懒得说。
徐向晚:“……那我们躲外面做什么?”
江序有独特答题思路:“体验青春期。”
吃了零食,两人又在外面转了转。
江序很想给徐向晚透题,徐向晚傲气,死活不要。
“情况不一样,如果我还是参加《歌颂者》,或者《最强女王》还是从前的团队从前的模式,你要帮我,我不会拒绝。现在不一样,时姐很努力,她们最近训练都很辛苦,这是她们的首秀,我不能走后门。”
江序不再多说,“好,明早我送你过去。”
晚饭吃得少,她们要上楼收拾行李。
徐向晚只带一条长纱裙,其他都是休闲运动装,另外带了些常用药品。
为防无意识作弊,这个环节不让江序参加。
徐向晚跟她说事情,“我让我爸妈搬家,跟你父亲做邻居,她们要你同意才肯搬。”
江序挑眉。
“你下午去找他们了?”
“你为什么用那么刮目相看的眼神看着我?”徐向晚不满。
江序解释:“我很意外。”
她记得原书里,徐向晚深受原生家庭迫害,即使开启新的恋情线,父母都是难以逾越的鸿沟。
徐向晚叹气,“是你让他们先服帖的,他们要是油盐不进不听话,我也拿他们没办法。”
江序:“……那我真厉害。”
懒得拖延,江序说:“秦素最近很忙,月牙湾那个项目需要她盯着。这个电话我打吧。”
她摸出手机,熟练输入号码,指节动一动,免提都开了。
刚准备报号码的徐向晚:“……”
脑子真好使。
这几百年都用不上的电话号码的能记住。
徐向晚出难题考她,“江序,我银行卡卡号你记得吗?”
江序轻松念出来,“我还会背圆周率。”
电话接通,徐向晚暂时不收拾,凑过来旁听。
她爸妈嗓门大,开口火气冲,“谁啊,打电话做什么?!”
江序很有礼貌,“你们好,我是江序,听说你们找我。”
徐家夫妻俩齐齐沉默,两秒之后,转为谄媚的笑,“江、江总啊,您有什么吩咐?是要我们搬家吗?可以啊,可以啊,搬过去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