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
那颗心脏跳得很快。
她吻过去的速度也很快。
扑灭的火苗见风就燃,由内至外,将理智都烧成灰。
身上被水雾沾湿,又被花洒淋到。
衣服干一片,湿一片,底下的肤色隐约透出,褶皱欲盖弥彰的掩盖身体,被揉得更皱,再被乱糟糟褪下。
江序探手拿了一盒指套过来,在徐向晚潮湿的眼神里拆开。
徐向晚小声提醒她:“我没有穿裙子。”
江序嗓音微哑,“那是下阶段的事。”
江序很快发现她怕痒又敏感,软似无骨,贴墙都要往下流淌。
她们从站立,往浴缸转移。水声哗啦轻响,与婉转娇吟合奏成曲。
擦干身体回房,徐向晚才注意到与房间格调不搭的红双喜四件套。
江序从后拥住她,“穿裙子吗?”
徐向晚几乎要哭出来。
裙子是流苏鱼尾裙。
之前挑选礼服的时候,徐向晚试穿过。
她还以此试探过江序对她的亲密程度。
这条裙子是江序的尺码,她上次穿,贴合身材。
这一次好像是被水泡久了,皮肤充盈着水分,穿上略显紧绷。
配合现在红潮一片的脸蛋,还有春意外露的双眼,正经裙子都显得不正经了。
江序在某些时候很执着。
她现在要徐向晚再做一次邀请。
“你要穿上还是脱下?”
徐向晚很捧场,“脱下。”
捧场王收获了“十万个为什么”。
江序要徐向晚把她脑子里的废料倒出来。
她想象过怎么弄江序,江序又怎么弄她。
徐向晚体会到了人心险恶。
也知道了比坦诚相见更羞耻的事情是什么。
还知道江序是个礼貌的坏女人。
今夜无眠。
次日,双双睡到中午才找回遗失的理智。
徐向晚比江序早醒一点。
她腰上搭了一条胳膊,江序还埋她胸口睡。
徐向晚揉揉眉心,感觉有点梦幻。
为什么那么强势那么不饶人的江序,睡觉会这么小鸟依人,柔弱可欺。
陷阱。
都是陷阱。
徐向晚身体发酸。
她认为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在跟软绵无力的身体做抗争,一身力气都内耗了,便宜江序了。
她歪头,看见了地毯上凌乱的一角。
这得收拾啊。
不然以后都没有脸在这个家里待下去了。
江序还在熟睡。
徐向晚伸手,摸摸江序的额头。
别又病了。
江序被她摸醒了。
“没病。”
徐向晚:“……”
江序试图带徐向晚一起犯懒,“再睡会儿吧,你不是一直喊累?”
徐向晚教江序一点语言的艺术,“我昨晚喊累,但是你现在不能重复我的话,你只能说‘你辛苦了,多睡会儿’。”
江序睁开眼睛,“嗯?”
徐向晚又说:“我忍你很久了,我偷亲你,偷亲,你懂什么叫偷亲?我要让你知道,还会偷亲你吗?所以你以后发现我偷亲你,你也不能说出来。”
这件事她们之前达成共识了。
江序点点头。
在徐向晚胸上蹭了蹭。
徐向晚一口气提起,没憋住,很快泄了气。
“我试探你,你看穿了,你要么配合我,要么装傻,不要事后告诉我。”
江序问:“你一直在生气?”
徐向晚摇头,“没有,我不是小气的人。”
江序笑了一阵,瞌睡笑没了。
温软怀抱也笑没了。
徐向晚要收拾房间,江序坐起来,拉着她不让去。
“放心吧,都是些见多识广的人,弄太干净了才奇怪。”
徐向晚偏要去,“等我以后脸皮厚了,我就会跟你一样了。”
脸皮很厚,但不想徐向晚太辛苦的江序,只好一起起床,慢吞吞收拾房间与浴室。
今天算江序出院第一天,徐向晚仔细思考,还是不去工作室,但给张薇发去了两首词曲,表示她没有忘记工作——这是存货。
她一直很懂得怎么为自己打算。
张薇回信息,发来一个文档,让徐向晚挑选通告。
“都是秦秘书发来的。”
徐向晚在第一条看见了《最强女王》。
她看向江序。
江序在回复邮件,注意到视线,问她怎么了。
徐向晚职业微笑,“听说你指名签了一批新人。”
江序承认,“嗯,都在《最强女王》项目组。”
策划都是她高价请来的。
秦素已经挖到了宝藏导演,即将开拍的综艺将是强强联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