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序说:“不是静电,是我在敲门。”
徐向晚怀疑江序醉了,或者是太困了,在说梦话。
“你再敲一个我看看?”
江序敲了。
徐向晚又有触电的感觉。
她猛一哆嗦,抬手扶额,“真的假的,再试试?”
江序陪她玩了一会儿,徐向晚叫停,凑过来,在江序脑袋上摸索排查,没发现有什么电子产品。
她又在江序手里找,没找到。
她心里嘀咕:难道是电疗多了,所以江序成了个“小电人”?
身体自然带电的人。
江序再次贴近她额头,“我真的进来了。”
徐向晚半信半疑。
她心想,可能是电她脑子,毕竟脑部ct也没办法查看人脑的思想。
她在想什么,江序不会知道。
她脑海里存下来的宝贵记忆,江序也找不到。
“行啊,你来。”
江序闭上眼睛,身体放松,精神力往徐向晚体内探索,与她的精神世界交融。
最深最私隐的宝地闯入了一位来客。
仿若朦胧梦境,一切都那么不真实,周围环境都被模糊,只剩下两个剪影,时黑时白。
她们摸不着看不见,却有着难以言喻的敏感。
只是追逐,都会带起一阵涟漪。
是骨缝里传出来的痒意,是内心深处的渴望,是理性压不住的欲-火。
感受躯体化,像在梦境里挣扎。
她可以因为承受不住,推开相拥的人,却无法将引人战栗的快-感停止。
徐向晚第一次感受到灵魂的实质,如纱如雾,没有形体,不可捉摸。但能进入,能交-合。
她敞开心门,一寸寸,一分分,被探索,被记录,被反复检验。
身体变得诚实,前所未有的主动。
她似乎真当这是一场梦,迷蒙睁眼,与江序对视两秒,就汹涌吻来。
事过三巡,她才察觉这是真的,恼羞成怒,在江序肩上咬了一口。
身体的痛与乐,都很难激起江序的情绪,她更重视精神力的感受。
可能是与身体融合度高,又或者是快-感躯体化,她精神力反馈回的巨大喜悦,让她很是沉醉。
咬一口,就再做一回。
天光大亮,她们在睡觉。
今天农庄不接待客人,她们睡醒,简单收拾,吃点东西,又回房补眠。
主要是江序补眠,徐向晚比她精神。
下午徐向晚出来逛,找庄园的人聊天,问庄子里萤火虫多不多。
得到的答案是不多,但是庄园有养蜂,蜜蜂很多。
她们给徐向晚指了方向。
那边有标语,也用纱网隔了安全区,不怕她乱走。
徐向晚对蜜蜂没有兴趣,绕一圈,就回房间。
指尖受伤,很影响她玩手机,她拿纸笔写着乱七八糟的灵感。
最近不正常,写的歌都瑟瑟的。
不急着发表,她尽情释放情绪,创作过程极为快乐。
江序醒来,又是天黑。
晚上是农家菜,肉食素菜都是农庄自产。
六月是丰收的季节,农庄新收割了小麦,今晚主食是面食。
这边经常招待的都是江序的合作伙伴,厨师水平很高。有家常菜的分量,没刻意摆盘,纯粹展示食物的颜色。
蔬菜油绿,面饼金黄,汤汁奶白,肉类白的红的,依照做法不同,摆了三样。
看着胃口大开,闻着浓香,吃得饱饱的。
今晚留宿,江序带徐向晚去体验手磨豆浆、炒制小麦茶,还带她去酒窖,让徐向晚挑两瓶酒。
她从酒架上,拿了标签纸,递给徐向晚:“想个值得庆祝的事,写上日期,到日子我们来取。”
这是庆功酒。
徐向晚有很期待的事,她不想给江序压力,接过纸笔,对江序说:“你转身,这是秘密。”
江序照办。
不用精神力偷看,都知道徐向晚写的是:八月,庆祝江序康复。
从庄园回来,治疗正式进入下阶段。
徐向晚指尖的伤口也已愈合,可以去拍广告,为耳机做宣传。
她怕宝石耳钉丢失,出门前取下,很宝贝的装盒,锁抽屉又锁门。
怕江序被锁在外面进不来,她没锁房间正门。
两人一起出门,分做两头。
江序到医院,试用新仪器,治疗非常保守,对她病情无效,对身体的负荷未减分毫。
午休过后,进行第二次治疗。是预期中的双刃剑,对病情有一点效果,但打击不够入微精准,伤到了黑斑附着的神经,导致躯体障碍。
运气不好,并不是偏瘫、失语等问题,而是精神失常,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