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看向山腰,此时,一个头戴毛皮兜帽的男子接近了太阳王,讨好的举起…一个车轮?姗姗难以置信地揉揉眼睛,呃,还真的是一个车轮,只是比羽族做的车轮更粗糙。
男子举着车轮,身体姿势十分夸张,看上去是在夸耀手中的东西。
姗姗听不清他们的对话,但忽然有种恶作剧的冲动。
她轻咳一声,怪声怪气地给他们配音:“王上~您看这个车轮它又大又圆,和您真是般配啊~”
“噗。”底下的承羽晃了一下。
男子把车轮放下,靠近太阳王。姗姗又配合太阳王抬手的动作:“咳哼,是吗,因为这玩意的形状?”
“......”承羽憋着笑。
“那哪能啊~王上,您瞧,它滚得和您一样快!”
“哈哈哈哈哈。”
承羽手一松,姗姗又笑得倒仰,两人手忙脚乱地倒在一起。承羽垫住姗姗,两个人抱在树后笑成一团。
……
太阳王金色的眼瞳随着轮子的转动略过一丝兴味,在地上掩饰的男人更加卖力地转动起来,跑出好一段距离。
“王上!”他停下手中的轮子,气喘吁吁:“呼、呼,这个东西,装在、装在箱子上,运东西可快了。您的王座也能放在箱子里。”
“呵。”太阳王轻笑一声,他斜睨一眼,从王座上站起。
四周围观的人群爆发出一股极力压低的讨论声:太阳王的身姿是如此完美,他倒三角般的肩胛与连接着的手臂肌肉蕴含着难以想象的力量。腹肌纹理清晰,在薄薄的白袍中起伏。
更难能可贵的是,他不像一般男子一样下盘不稳,胯部反而凸出一道充满力量感的弧线,双腿结实有力,每迈出一步都带有强而有力的气势,压制着臣服者的心脏。
大家的惊呼声正是由于这股无形却凝实的气场——太阳王身周仿佛真的笼罩着一种力场,被卷入的人只会腿颤心悸。
他一步步走到男人面前,对方已经吓得松手,轮子随地乱滚。
太阳王却没有介意,反而真的弯腰捡起了那个轮子,随手把玩:“有点意思,怎么想到的?”
男人咽了口口水,两只手撑在地上爬过来:“是、是我、我想到的!”
他答完后一阵后悔又一阵侥幸:当然不是他想到的,这个叫轮子的东西是他看羽族的人搬运东西,搭话问到的。
呃…不过羽族没人在这里吧?就算有,他也不会承认。这轮子真是他回去自己做的,谁先想到有什么要紧,谁先献给王就是谁的功劳!
太阳王观察着轮子转动的样子,嘴角一直噙着笑:“是么,很聪明啊,以后你就是我的属下了。”
“是!!”男人脸上狂喜的笑容只维持了几秒。
因为太阳王随后漫不经心地丢掉轮子,眼尾扫了过来:“记得多想到一些有趣的东西,你那么机灵,不会想不到吧?”
“啊、这…”男人目瞪口呆,怎么可能想到新东西呢,他、他只会一点木工活而已,最多把木头挖空做个箱子。
在他眼里,太阳王的笑容似乎改变了,多了一丝嘲笑的意味:“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实话。”
“…是、是我从羽族那儿学来的。”男子乖乖低下头趴在地上。做太阳王的臣属虽然好,但他可不想知道一个没用的人会被太阳王如何对待。
“哦~你刚刚欺骗了我。”
“王!王上,您说,您说给我一次机会。”
男人绝望地乞求,太阳王也如他所愿地点头:“是啊,我不会食言。”
一左一右上来两位高大的勇士,他们拖起男人的肩膀。
太阳王随意地一挥手:“割掉他的舌头。”
“王!王!”男人焦急地吼叫,他听说过太阳王的暴戾,可他需要他的舌头啊!
太阳王的笑容未改,径直坐回王座,根本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
直到他听到男人最后一句话。
“我、我愿意赌——”
赌?一个普通人,也配?
太阳王被逗乐了,拍了拍手,勇士们顿时停下,将男人丢在地上。
“赌?你想和我赌斗?”
假如这个男人敢说一个是字,他一定当场剁了这只狗头。即使在他还未称王的年月里,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挑战的。
还好他今天心情很好,这个人还有一次割舌头的机会。
“不、不,我不配和您赌斗!”男人瞬间清醒了,就算再蠢笨也知道,太阳王虽然极爱赌斗,但普通人敢和太阳王叫板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那你要赌什么?”
割舌头和割头只有一字之差。
男人咽了口口水,知道自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