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aa：发个朋友圈。
—多肉炖鸡：干什么？
—Aaa：……让你发就发。
过了两秒，程瑶的微信多了一条保护动物宣传页。
—多肉炖鸡：你干吗，良心发现了？
—Aaa：我一直很有善心的好吗，谢了。
有善心的江榆回完这条消息就没影了。
其实她本意是印成宣传单去大街上发的，但转念一想，她这地儿偏不说，大冬天的哪有人经常出门啊。
费钱多就算了，回馈还小。
更何况现在这种网络时代，纸质的东西发到人手里说不定转手就被扔了，那她还宣传个屁啊。
结合这两点，最终江榆花钱找了几个有点流量的博主打了个广告。
正能量的东西本来也有利于人积累人气，她找的没几个拒绝的。
几天下来，其实反响还不错。
江榆也知道那个鬼一样的系统什么时候会出现了。
——报进度的时候。
唯一不足的就是，她的进度条卡在30％就不动了，江榆等了好几天，又找了几个人，也是一动不动，她估摸着，通过博主宣传这点的进度也就到这了。
江榆一时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又不想浪费了祁音做的可爱海报，还是决定等冬天过去了再印成纸质的试试，万一有点小用的。
她是想着面前这几天好好歇歇，可天不遂人意，就算她不找麻烦，也总有麻烦找上她。
隔天她背着包进店里的时候，看着本该走了两周的雪球，皱了下眉。
“你怎么还在？”她看着雪球问道。
“我说了我走不了。”雪球倒是坦然，打了个哈气回道。
她盯了雪球两秒，琢磨出什么来，眉头锁的更紧了。
江榆把包放在柜台上，转头去里屋找了程瑶。
“店里那只布偶猫怎么回事，两星期了还没接走？”
程瑶听见声音抬抬头：“唉我说你来的正好，你说的是雪球吧，我刚跟她主人打了电话。”
“怎么说？”
“怎么说？”程瑶笑了一声，“根本不接，说个屁啊。”
她店里倒不是没有到期没接走的，但那也是人主人事先说明的，直接搞失联算怎么一回事？
这让江榆琢磨出来前几天雪球那好笑的问题以及对其他动物的语言攻击是怎么回事了。
她把手机抛给程瑶：“用我的号再打，打不通就发短信。”
江榆又转到雪球跟前，蹲了下去：“说吧，你怎么回事？”
雪球打眼瞅她，团了团腿：“不就你看到的这回事吗？”
“认真说，你搁我这赖了好几天了，你的开销你主人一分不付，你信不信我现在给你扔出去？”江榆让雪球这话给整乐了，一笑。
这话还真给雪球威胁住了，毕竟不久前江榆就有把它给扔出去的打算。
它还不想做流浪猫。
“我主人不想要我。”雪球小声说了句。
“你嘀嘀咕咕什么呢，说明白。”
“反正意思就是这事儿不是第一次了，你知道吧？”
江榆眉头死紧，不想搁这和它拉扯：“我不知道，你给我说清楚了。”
看江榆有要动手的意思，抓紧叫了一声。
“打住！我说我说。”雪球缩缩着脖子说道，“就是我主人她女朋友不喜欢猫，然后他就把我往各地方寄存处扔，存个几周，时间到了就玩失联。”
“什么东西。”江榆挑眉，“之前的宠物店都是怎么解决的？”
“就，用陌生号码轰炸，然后他没办法了就把我接走了。”
江榆点了点头：“如果你被接走了还得往别的地方扔对吧。”
雪球不太喜欢她这个说法，什么叫扔，听着和个物件一样，但又没办法，只得应了一声。
江榆看她点头，脑袋里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虽然她很不想养这只多嘴多舌的布偶猫，但……这算不算解救动物？
她刚想说什么，程瑶就从里屋走了出来，看着她对个猫点头有点懵逼。
“打了啊，没用，还是不接，我给他发短信了。”程瑶挠挠头想起来什么，“你别对着个猫撒气啊。”
江榆嘶了一声，夺回她的手机，打开短信编辑：“想什么呢，我不是那种人。”
结合前两天江榆要把雪球扔出去的举动，程瑶认为这话可信度不高。
她低头一看江榆编辑的短信，更是吓了一跳。
“这猫你还要不要了，不要我养了。”
那边这会消息倒是回的很快，嗖的一下弹了出来。
“不要了。”
“我靠，什么玩意啊？”程瑶捂了捂嘴，不知道该惊讶哪件事，又用怪异的眼光去看江榆，“小鱼，你别是受什么刺激了吧。”
受刺激？
确实受刺激了，谁经历这么多破事儿不受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