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滁拍桌:“好!举国上下,君民一体,勠力同心!”
那些被表彰的各州百姓大为感动,摸着胸前的勋章,跟着喊:“君民一体,勠力同心!”
乱局以平,众人再次恭贺天子,把大典办成了庆功宴。
地毯干干净净,桌子重新摆好,刚才的一切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孟知尧刚才太激动,现在都饿了,埋头狂吃。
最后一道蛋糕上来,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每人一份的小蛋糕,用染了色的醍醐装饰了表面,烤出炉的蛋香味依旧浓郁。
之后,还有宫人介绍道:“这道甜点心名为蛋糕,食谱出自孟将军之手,由齐闰月姑娘研制而成。”
“原来如此!”就连那些得到特供的官员,也有些人是这时候才知道美味出自何处的。
于是,新一轮的羡慕目光投向齐俢:“多谢齐大人!”
“齐大人教育有方!”
“齐大人得此明珠,真让我等羡慕啊!”
齐俢受之有愧:“实不相瞒,在下并没有做什么,都是小女自己闯荡出来的……”
大家都忍不住上手,把自己那份小蛋糕捧在手心,仔细端详:“这便是御膳点心!”
“没想到我一个山野村妇,也能享用这样精巧美味的御膳!”
“要是民间也能吃上就好了。”
“你看这上面的醍醐,就不是一般人能用的,还是想想算了吧……”
孟知尧身子向齐闰月倾斜,用蛋糕叉刮蹭蛋糕抹面:“这就是你搞的那个醍醐?哇塞!”
齐闰月:“你快吃吃看!这是羊奶酥酪出的醍醐,用花草果蔬染了色做出来的。”
“好吃。”孟知尧吃了还想吃,和在场所有人一样,遗憾不能实现蛋糕自由,尤其是醍醐蛋糕,“我都想养鸡了,多生些蛋,多做些蛋糕。”
齐闰月忍俊不禁:“蛋糕燥热,也不宜多吃。”
中午的宫宴还不算结束,晚宴才是重头戏。
宫人请上来一个三层的蛋糕,面上铺满了果脯,再次惊艳全场。
孟知尧乍一看,被吓到了,还以为是切糕……
“今日是陛下成年之日,亲政之时,这个大蛋糕,由陛下来切第一刀!”礼部尚书递过手中的刀,“这是许小将军用来击落的南陈刺客手中的刀!”
瞿万里接过那把中午刚开刃,械斗过的已经洗干净的长刀,切下第一块,亲手端到孟知尧面前:“第一块请孟里正先尝。”
人声鼎沸,灯火辉煌。
不少人喝得大醉,瞿万里头一晕就被搀扶离场,嘴里说着醉话:“孟知尧……还钱……”
孟知尧被齐闰月和陈大娘联手拦下,才停了续杯。
陈大娘:“嗨哟,可真不让人放心的。”
齐闰月看向对面,赵滁离席了,许尘关被王奔将军灌醉了,趴在桌上,又被王将军摇醒……
她又去顺找父亲,但官服影幢幢,她分不太清。
宴席散后,孟知尧被陈大娘架着往外走。
工部尚书陈载追上来:“孟里正!既来了帝都,要不要多留几日,我们已经开始炼两仪胶了,明日一起去看看吧?”
“……胶,”孟知尧醺然,“我去。”
“啊哈哈哈,里正喝醉了啊?那便明日再说,告辞!”陈载走路也有些打飘,还差点撞上了御林军。
宿醉的感觉不好,很晕,想吐。
孟知尧第二天醒过来,已经中午了。
陈大娘端进来醒酒汤:“这是宫里送来的,里正快喝了!”
“我饿。”孟知尧爬起来。
陈大娘又拿了三荤三素两汤,和两桶米饭,在外面摆了一桌,其他人也聚过来。
“大家午饭都还没吃,就等你了,赶紧喝了醒酒汤,下来吃饭。”
“昨天陈大人是不是约了我去看两仪胶的?”孟知尧终于能脱去那一身沉重的军魂,清清爽爽松松垮垮走出来。
陈大娘给她盛了饭:“醉成那样,还记得呢?”
孟知尧心心念念:“这都中午了,还来不来?”
等到她吃饱了饭,外面来人了:“孟里正,可还要去天工营?”
“来了!”孟知尧出门,见车夫脸熟,“王捐?”
王捐冲她咧嘴憨笑,车帘被里面的人用手腕撩开,露出瞿万里的脸:“走啊!”
孟知尧一愣,上来坐好:“你亲政以后,还这么闲吗?”
“亲政就是一个仪式,忙也是上班时间大家一起忙,”瞿万里闭眼悠悠说,“今日百官休沐,不用上朝。”
昨日的行刺,孟知尧历历在目:“你一点都不怕吗?昨天才遇到刺杀,今天又出来晃。”
“不会的,信息窃取技术还没有那么发达,京畿地范围内,都没问题。”瞿万里手指窗外,“在看不见的地方,还有暗卫随行,知道我微服出宫的人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