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又要去看吗?”晓春看他青黑的眼底,又心疼又发愁。
这天杀的,到底是什么邪魔外道?
到了地方,瞿万里打开宝箱,捡了一根金条我在手上,然后下令:“把这个箱子的黄金清出来。”
老官儿们不知道缘由,看天子冷峻的脸,只好听令行事。
这是库房里最大型号的宝箱,清出来后,瞿万里一脚迈了进去。
哐哐哐一群人拉住他:“陛下!”
“陛下怎么能以身犯险?!”老官儿作势要进去替他,被瞿万里拦下。
晓春把一条铁链放进去,也要往里迈:“我陪陛下一道!”
前路生死未卜,瞿万里哪能让他们陪,他只是个没什么才干的皇帝,换个傀儡也一样的,晓春他们是这个世界的人,死了会有亲人难过。
“朕乃天子,”他把私印拿出来,“若世上真有邪祟,朕也有紫气护身,你们来,还给我添乱!”
把一群人唬住后,瞿万里砰一下,从里面把宝箱合上了。
此时,正是子夜。
大伙着急的,赶紧把箱子打开,里面空空如也。
“啊啊啊啊————”众人头皮发麻,浑身冷颤。
陛下被偷走啦!!!
要命啊,真要命了,晓春连滚带爬赶紧通知赵相去。
此时的瞿万里面对眼前的黑暗,回归理智,终于知道自己刚才在发什么疯。
宝箱外面听不到声音了,他控制不了恐惧之下汩汩涌现的生理泪水,惊惧地朝宝箱盖顶喊:“晓春?”
这种木头是不隔音的,晓春此时一定还在旁边,其他人也是,总得给个回应吧?!
“晓春——”瞿万里怕自己声音太小了,又喊一句。
劳累了一天的孟师傅正在酣睡,午夜阴风吹送来矿井下的幽怨呼唤,她渐渐清醒,缩在被子里。
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在喊?
孟知尧又裹紧了小被子,她有点冷,很快又有点热,但她不敢出来。
一个脚趾头也不敢露。
“晓春~~~”
“卧槽?”孟知尧要哭了,她头发都要竖起来了,“为什么要在喊这个?”
因为是春天吗?
孟知尧看看天色,乌漆麻黑,完全没到天亮的时候,和“春眠不觉晓”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卧槽。
孟知尧现在异常清醒,她一个人住,完全没遇到过这种事,为什么要喊“晓春”?
是不是鬼也要冬眠,现在醒了?
焯啊,她该怎么办?
这个声音,还他妈带混响的。
“晓春呜!!!”
你妈!!
孟知尧的眼睛睁到了极限,她现在热血沸腾,被子把她捂出汗了。
这是几百年的怨鬼??这是几百年的??孟知尧冷脸下床,迅速穿好外衣,走到卧室门边听。
那个声音一直在外面,在后院的方向,不在主屋里,可能是这个屋子有什么辟邪的镇物……
孟知尧自我安慰,打开了门,外头的堂屋空荡荡,黑黢黢,只有天地君亲师的牌位前有两根红烛燃烧。
堂屋前门的角落有一把柴刀,是劈竹子后偷懒顺手放的,孟知尧提在手上,小声唱歌自我鼓舞:“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她贴着墙角往后院走,几个深呼吸后,打开了小小的后门。
夜风穿堂而过,低低呜咽,孟知尧的体温在下降。
那个声音又来了,很轻,带着混响:
“完了——完了——”
是矿井下面。
我的妈,孟知尧有一万句想骂人的话堵在嗓子眼,说不出来。
她挖出来的不会是什么陪葬品吧!!?
怪不得有珍珠呢。
鬼矿井,不是阳间的金手指。
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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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飞轮转速拉满
原本看来寻常的矿井,此刻阴森诡谲起来。
孟知尧在井口偷偷往下看,心脏差点不跳了,那井底凭空多了一口棺材!
她的心脏咚咚咚直跳,再一看,噢好险,不是棺材,是个很大的宝箱。
孟知尧保险起见,从长廊绕到西厢库房,秒改手提圆锯,拆了装上原来的那套飞轮把战力拉满到上千转,又带了一盏灯。
要是里头的东西长得自带恐怖谷效应,就不要怪她大杀四方了,火和圆锯,对方至少挨一样。
下井后,她左手圆锯准备,右手提了一根原本就放在井底的撬棍,异常冷静地上去动那个宝箱。
她先踹了一脚。
咚。
里头的东西没有挣扎,但她听到了细微的重物拖行声。
蛇?
宝箱里,瞿万里知道没有退路了,他也坦然面对,把晓春落在箱子里的铁链绞在手上。
等外面的妖怪打开箱子,就要挨他一拳。
孟知尧发现箱子没有锁,想到对方可能是被别的东西封印的,她有些犹豫,如果她一会儿知道封印和被封印的东西,是不是就能拿捏对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