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这一切都很谨慎的,监控那边的录像早就让人删除了,梁言就算想查也不可能查到证据,这些顶多只是猜测。
猜测而已,现在他和施瑾锐都一起从楼上下来了,两人还都换了衣服,没有什么比这能更好的证明他出轨自己亲弟弟。
冷静下来后,施玉术脸上的表情更是难过,甚至透露出出几分绝望。
“梁先生就是这样看我的吗?你还说不是你和瑾锐出轨在前?你现在这样向着一个外人污蔑你的未婚妻,梁先生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的生辰宴上,有记者进来很奇怪吗?来这里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本来就会有记者来宣传我这个被找回的真正豪门少爷啊。”
“梁先生和弟弟在上面苟且,未婚的生日宴不见踪影,被记者撞见很奇怪吗?”
“梁先生,如果你是个男人,我希望你敢做敢当,不要污蔑你的未婚夫。”
“我没什么可说的,我也没有证据,既然你受了委屈,那婚事退了吧,可别让你这位小少爷受了委屈。”
“婚事当然得退。”施父看到走下楼梯的二人压抑着怒火,“当瑾锐也是我们一手带大的,你不能把人糟蹋了,就拍拍屁股走人。”
“梁先生这般糟蹋我两个儿子,恐怕说不过去吧?你们两个都已经这样了,那你就把瑾锐娶了。”
“你们倒是想的挺美的,好人做了,好处也占了,当我梁言是死人吗?”
“什么好处?我们占了你什么好处?到底谁占了好处?”施父气得差点一口气没背过去。
梁言和他亲生儿子订婚,转头和他养子纠缠不休,到底是谁欺人太甚?
“放心,人我会娶,不过娶的恐怕不是你们施家少爷。”
“你还有小情人!”施玉术尖叫,“梁言,你太让我失望了!”
原来这个男人不仅老,还花心,居然一边和他这个未婚妻暧昧不清,还一边养了小情人!
原本只是想把自己置于受害者的位置,没想到自己更像是个笑话。
本来施家订下他和梁言的婚事,就是为了和梁氏合作,是高攀,外面一直有些不太好的声音。
要不是,梁言一直在主动给他送花,送礼物,还不知道要传成什么样。
结果,他还养情人?那他不是和那些玩物一样吗?
瞧着施玉术吞了苍蝇般难以接受的样子,梁言哼笑:“不要自己脏,就觉得别人和你一样脏。”
“我的意思是,我会对瑾锐负责,但你们不是为了接你们乖儿子回来,把瑾锐从施家除名了吗?”
“都下户口了,我娶的怎么会是施家少爷呢?我娶的是王瑾锐。”
王姓,是假少爷那位生父的姓氏。
“我们养育了瑾锐二十年,这是说断就能断的吗?”施父身形摇晃,事态已经有些超出他的控制。×
他在怎么和梁言叫嚣,那也是把梁言当做女婿看待的,从没想过真的放过这个金龟婿。
施玉术也开始有些慌乱,他怕施家和梁家真的崩了,施父会迁怒自己,所以他一开始也是和施父一样的想法,将施瑾锐嫁给梁言。
这样,梁言就还是施家女婿。
“施家从来没有将瑾锐赶出家门,这都是他因为愧疚自愿离开的,当时我和爸爸妈妈还劝过他。”
“是的,玉术说得对,当初是锐锐自己说要移出户口本的,他不也一直住在施家吗?我们怎么可能赶他走?”
施父被施玉术这么一点,立马反应过来。
“锐锐,你说说,我们从来没有把你赶出去对吧?”
突然被call的风小白蒙了一下,仰头看看梁言,最终决定站在系统这边。
少年坚定又铿锵的回答:“就是你们把我赶出来的!”
施父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抬手指着少年,“你你你……”半天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反倒是一边安静的施母,看着风小白的样子,越看越来气,听到他这样说,当即不顾仪态的扑上去。
“施瑾锐!你个扫把星!你害的我儿子住了二十几年贫民窟!你现在还要来害我们施家!你这个白眼狼!”
“你滚!你滚啊!我们施家不稀罕你这个白眼狼!这些年花在你身上的钱,我就当喂狗好了!”
情绪激动的施母,像头发怒的母牛,梁言将少年往怀里拉了一把,堪堪避过冲上来的施母。
于是施母直接飞了出去,重重砸在洁白的地砖上,听着就叫人牙酸。
风小白朝着那头老母牛……啊不,施母看去,漆黑的眼珠子一转,总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大声提醒:“大妈,你走光了。”
因为摔倒,而裙子翻到后背的施母尖叫一声,连忙将裙摆拉下,遮住屁股,听着周围人忍笑声,差点没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