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强也在,何群和何玲玲没回来,孩子们还在上学,他们也走不开。
心里想什么不清楚,反正大家面上都是笑容满面的。
袁泽洋和袁泽清两兄弟也在。
袁泽洋已经二十六岁,初中毕业就没有继续读书的他,早就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
大的那个今年刚上小学,小的今年三岁多,正在屋子里满屋跑,袁泽洋忙着捉他回来喂饭。
袁泽清大学刚毕业,进入了本地的一家高中当老师。
闲暇的时候也线上做一些文字兼职。
一只油乎乎的小手拽住赵以安的衣服,小孩儿躲到她身后,躲避大人给他喂饭。
赵以安好悬没翻白眼,看吧,不是所有的小孩都像天使一样乖巧,她也并不没有很喜欢小孩子。
“袁越,爸爸要生气了哦,你看你把嬢嬢的衣服都弄脏了。”
袁泽洋一把把孩子揪过来,让他给赵以安道歉。
衣摆上明晃晃的个油印子,赵以安没什么表情地说了句没关系。
什么没关系,要不是今天是大孃他们请客,不想坏了大家的心情。
否则她真的会开口说些不好听的话。
“赶紧去厨房拿洗洁精洗洗。”江林看了袁泽洋的妻子一眼,对方还在不管不顾地吃饭。
也不知道是真没看见还是装没看见。
衣服上沾了油,马上用洗洁精覆盖揉搓,衣服上是不会残留油渍的。
小面积的油渍这样处理很有效果。
家里暖烘烘的,脱掉外套也不会冷。
等赵以安从厨房出来,衣物上的油印子已经处理干净。
一群长辈还在喝酒吹牛,木照在陪着江林煮茶。
“给我也倒一杯。”赵以安也不想再去饭桌上掺和。
长辈们喝酒聊天,吃菜的速度很慢,她们这群不喝酒光吃饭菜的,早就把肚子填饱了。
留在饭桌上也只是为了陪他们聊天而已。
“还承受得住不?每次回来都被催婚。”江林把茶倒到杯子里递给她,隔了一扇门都能听到里面家长里短的话题。
吹凉茶水浅浅尝了一口,赵以安面无表情:“有什么承受不了的?她们愿意说就说呗。”
她又不会少块肉。
再说今天被催婚的又不是她一个。
上学的时候耳提面命地不许早恋,一毕业又巴不得马上有对象结婚。
袁泽清才二十二岁,不一样也被家里人催着找对象吗?
区别大概是催她的时候,亲戚们会说‘一个女孩子不结婚,以后老了没人照顾’
而催袁泽清的时候就说‘工作也稳定了,结婚了就有人照顾你了。’
听听,一边觉得姑娘不结婚以后没有人照顾,一边又让家里的儿子结婚娶媳妇回来照顾他。
什么话都让她们说了。
但是长辈们可能理解不了,他们越是这样说,她心里想跟他们对着干的那种‘叛逆’的想法就会冒出来。
如果是两情相悦,结婚当然愿意。
但是她都没有喜欢的人,为什么非要找个人结婚呢?
房子她自己买了,工作她有,收入很可观,各种保险也按时交着,理财存钱的计划也在一步一步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她对自己一个人的未来生活很有把握。
“好像出了学校,就很难遇到志同道合两情相悦的爱情了。”
杯子里的茶水吹冷了,赵以安一饮而尽。
“其实我以前也喜欢过一个男生。”赵以安看着漆黑的夜空,突然就有了倾述的念头。
江林把茶水给她续上。
有故事啊,他就喜欢听故事,特别是跟感情有关的。
“是我高中的同学,以前读书的时候爸妈不许我早恋,我就暗恋他。”
“一直都没表白,高中毕业他和别的女生在一起了,后来又分手了。”
“去年我突然收到他的信息,我们又有了联系。”
赵以安的语气没什么起伏,故事听着都干巴巴的。
不过江林没有打断她,当一个忠实的听众。
“聊着聊着就有点儿暧昧了,几乎每天他都会找我聊天,可是后来才知道,他就是觉得年纪到了,该找个人结婚了,而我,就是他斟酌以后的选择。”
赵以安的语气有些嘲讽,她并没有接受对方试一试的想法。
说清楚自己没打算谈恋爱的想法之后,赵以安转头就把对方的联系方式拉黑删除。
如果不是因为爱情,她真的没有必要结婚。
当然不否认现实里很多人结婚都是带着目的开始的。
但她就是不愿意成为别人挑选打算的人选。
她有单身的资本,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做不喜欢的事情?
“没事儿,实在不想结婚,以后老了过来跟我们一起住,不会让你觉得孤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