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不是答应野鱼,要让我吃饱吗?”
银发人鱼微微上浮,淡色的唇贴在陆呦呦耳际,眸光缱绻。
因为小食物的许诺,这次他特地吃的很慢。
陆呦呦无话可说,只是意识到潜伏在水面下用结实高大的身躯托着她,银色尾巴给她当垫子、第二条尾巴嵌在花朵里的野鱼并不打算放过她。
她又羞又经不住,只能以退为进,“可是野鱼这样,我都没办法亲你。”
从那天野鱼发疯,将她拖进深海里,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
陆呦呦一开始见到他又惨又爱的样子,还是很心软的,也没有计较他饿急眼了偷吃她小樱桃的事,还脸红红的把精神力贡献了出来,和那只精神图景破碎的大野鱼缔结了哨兵和向导最亲密的契约。
她进入了他的精神图景,看见了那些他这一百年间的艰辛和痛苦,还主动忍着失神坐在他的鱼尾巴上,努力去亲野鱼的唇角,想要安慰他。
但野鱼就是野鱼,怎么都变不成有礼貌有教养的人鱼。
在发现自己先前的种种变态行径被发现后,路法斯·阿珈尔干脆再也不掩饰了。
他银色的鱼尾疯狂摆动,宛如一阵永远无法停歇的狂风暴雨,连同淹没过陆呦呦精神力的强大触手,直接摧毁了她的意识。
等陆呦呦回过神来的时候,手脚都装满了路法斯·阿珈尔精神力幻化而成镣铐,被他拖入了深海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建造的秘密爱巢。
这段时间,陆呦呦可谓是过的水深火热。
草莓牛奶是每天都要喝的,第二条尾巴也是每天都要吃的。
但吃几次,是一直吃还是睡觉不用吃,却有一定的变数。
最开始,陆呦呦勉强缓过劲来,想要补偿路法斯·阿珈尔,就费尽心思哄了野鱼好几天,然后终于让他解开了她脚上一百条镣铐当中的……一条。
陆呦呦:“……”
她十分无语,但也没计较,当天就在巢穴附近的珊瑚丛里逛了逛,回去稍微晚了几分钟。
路法斯·阿珈尔起初没什么反常,仿佛又变回了那条温柔的野鱼,还很有兴致的教她说人鱼的语言,晚上还主动提出来让她好好休息,他去另一个房间睡。
陆呦呦内心狂喜,又担心这是不是野鱼的阴谋,假模假样的对他一阵挽留,见野鱼似乎并不勉强,这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和他分开睡。
结果可想而知,夜里她正睡的很香,就被发疯的野鱼拖进了白天刚逛过的珊瑚丛里。
她晚回去了几分钟,就被迫和野鱼多怀了几次蛋。
第二次,是野鱼出门捕猎,非要把她拴在他尾巴上,但捕猎捕到一半,野鱼不小心误食一种看起来很美味的植物,直接“毒发”,必须要和她亲亲抱抱生蛋蛋才能好起来。
陆呦呦知道他耍赖,于是开出了她要摸他尾巴的条件,本以为非常在意自己尾巴光秃秃的野鱼不会答应,没想到他居然红着脸同意了。
于是当晚,陆呦呦就摸到了路法斯·阿珈尔的尾巴,两条:)
之后这条野鱼假装失忆,她又很倒霉地踩进了一个深不见底刚好住着一条以小人类为食的变态人鱼的海底空洞里这种事就不必再提。
再然后,就是今天。
野鱼装作文盲,在陆呦呦说话的时候故意扭曲她的意思,说她想要泡温泉,还必须他带着她一起泡。
陆呦呦人都麻了,她已经彻底被野鱼榨干,要不是路法斯·阿珈尔还残存一些理智,知道不能一次性把她连茎带根都啃完,她都怀疑自己能不能坚持到现在。
“阿珈尔,你转过来,让我亲亲你好不好,我也很想你,想了你很久。”
野鱼的尾巴小幅度的摆动,是比之前的狂暴更让陆呦呦受不了的温柔。
毕竟野鱼算是非人类,第二条尾巴很恐怖,上面遍布狰狞的纹路,平时不怎么觉得,仔细停下来后感知就愈发的明显了。
陆呦呦又哄了一句,那条野鱼才终于有了回应。
他用尾巴卷着小食物,终于坐了起来。
陆呦呦差点没晕过去。
“野鱼也想亲亲。”路法斯·阿珈尔语气甜蜜蜜的,摸了摸小食物的肚子,语气遗憾,“呦呦食量太小了,这么快就饱了。”
陆呦呦:“……”
她别过头,假装没有看见野鱼带着点戏谑的眉眼。
里面揉碎了一池柔软的暖光,连百年时间沉淀下来的阴郁也尽数化去,变成了只要看一眼就会从眼睛里面跑出来的爱意。
他淡色的唇温柔的贴了上来,长长的银色睫毛抖动,上面沾着点湿漉漉的水珠,眼眸却怎么都不肯闭上。
路法斯·阿珈尔声音轻轻的,带着点忐忑,略显凌乱的呼吸贴在唇角,沙哑的声音钻进她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