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延支着脸颊, 懒声说:“享受生活, 没事做——哦, 偶尔接点小活儿。”
谭素淮迟疑, “心理咨询师?”
蓝延大笑, “你知道?”
谭素淮立刻说:“白烨告诉我的。”
蓝延乐得不行, “没错, 上次碰见烨哥,就聊了一会儿。”
——他大学的修的就是心理学, 干过一段时间的情感心理咨询,后来发现还是帮人“制造”美好爱情,钱来得更多、更容易。
谭素淮问:“那下个月的聚会……你要来吗?”
蓝延:“还在考虑,我倒是无所谓, 主要吧,想约方修新可能有点困难。”
谭素淮说:“方上将工作繁忙很正常, 实在抽不出时间,你一个人来也行。”
蓝延笑着说:“那不就人不齐了?”
谭素淮说:“以后总有机会的,这次就聚聚。”
蓝延沉吟片刻,“好,等修新的情况确定下来,我和你说。”
谭素淮点头,“好。”
晚上
“亲爱的,你可总算回来了。”蓝延从沙发起身,打哈欠走去玄关。
方修新“嗯”了声,握住他的手,想到什么,又松开,“在等我?”
“对啊。”蓝延眼皮有点睁不开,要往方修新身上靠。
方修新笑了笑,“先别靠,脏,我去洗个澡,今天的巡航任务有冲突,解决完后去清理现场了。”
蓝延不满,直接用手臂环住对方,鼻尖凑到方修新脖颈,嗅了嗅。
“还好啊。”他说,“没什么味道。”
方修新:“有。”
蓝延又闻了下,“就一点血腥味和硝烟火石的味道。”
“这还不难闻?”
蓝延笑眯眯地亲他脸颊,“我喜欢。”
方修新失笑,被蓝延推着回房间。
“要不要一起洗个鸳鸯浴?”蓝延扒拉着浴室门,漂亮的眼睛上挑,给了个飞吻。
方修新的外套已经脱了,背对蓝延,肩膀宽阔,白色作战服修身,稍微动一下,结实的背肌紧贴衣料,鼓囊囊的。
他侧头,笑笑,“如果你想的话。”
蓝延吹了声口哨,往前一步,自动门关上。
……
蓝延躺在被子上,精致的脸庞格外艳丽,眉眼氤氲雾霭的粉气。
浑身的经络被热水洗刷,懒洋洋的。
“脚还抽筋吗?”方修新握住他的脚,扭了下脚踝,像在试探力度。
蓝延撇嘴,“都说了不是抽筋!就单纯地踢到墙壁,你别乱说!”
方修新纵容地说:“嗯,不是抽筋。”
他食指贴住对方的脚拇指,往下按,压着去按摩。
蓝延眯起眼睛,“哎——你再按按右边,对,就那里。”
方修新垂眸,继续勤勤恳恳地按摩,“今天在家干嘛了?腿这么酸,又去追着蛋挞跑?”
蛋挞是他们在小花园放养的大黄狗,非常野性,还凶,天天撒欢地跑,谁也制服不了。
第一天来家里,还想去咬蓝延,被蓝延徒手拽起来按在地上,方修新想帮忙,但被拒绝了。
基地的随行家属楼实在偏僻,蓝延每天呆着发霉,无聊到已经捡起曾经的老本行——
读作“情感咨询”,写作“听八卦”,打发时间。
而蛋挞无疑是乏味生活里的调味剂,蓝延以驯服其为目标,已然初见成效。
至少那只凶神恶煞的大黄狗,见到他,会缩在角落摇尾巴了。
“你说得我好像……”蓝延斜瞥过去,“天天追猫逗狗一样,我很忙的,好吧?”
“好,是我的问题。”方修新痛快认错,“边境这边确实没什么好玩的东西,等忙过这段时间,我有三天假期,陪你去玩一玩。”
蓝延感慨,“我怎么觉得自己像个在家等待丈夫归家,天天感春伤秋,只为对方垂怜的小妻子呢?”
方修新凑他嘴角亲了亲,低声说:“你误会了,我知道你喜欢旅游,享受生活,但你陪着我到基地这边……”
蓝延伸出食指,抵住他的嘴唇,懒洋洋地说:“想多了,没这么夸张,我每天睡得很好,日子也很滋润。”
他指尖往下,落到喉结,顺势又摸了一把胸肌。
非常满意。
蓝延还啃了一口。
方修新揉了揉他的脑袋,蓝延躺他怀里,想到早上谭素淮说的事,和方修新讲了下。
“下个月哪天?”方修新问。
“八号。”
“可以。”
“你有时间?”
“三天假期。”方修新捏他下巴,指腹摩挲,“到时应该是来得及的。”
“那我们两个人的独处岂不是减少了半天。”蓝延幽幽地说。
方修新一顿,“那不去?”
“我要去。”
“那——”方修新说,“我不去?”
“我也想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