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你现在是越来越幽默了。”,张行舟搂着姜梅香附身看了看我的脸,“脸色这么苍白,现在入秋,天气凉,你这个菜鸡身体小心感冒了。”
我翻了个白眼,推开他俩,拉着姜梅香就往前走,边走边骂,“狗男人,这就让你没老婆。”
张行舟也不恼,不紧不慢地跟在我们身后。
我挽着姜梅香与她悄悄咬耳朵,“这人到底哪点让你这么喜欢啊?嘴巴毒,脾气也臭。”
她红着脸回头望了望,“他......帅!”
这会轮到我瞪大了双眼,像看外星人一样望着他,小声又夸张地说道,“哪里帅了?除了双桃花眼好看点,又黑,脸又长。”
她奇怪地望了望我,又往后望了望,“小花姐是不是这几天想回忆太辛苦没睡好呀,行舟很帅诶,一双丹凤眼都快把我魂给牵走了。”
无语住了,果然爱情里的女人都是盲目的。
我不感兴趣地敷衍应和她,“这么帅不还是被你拿下了。”
“哼哼,”,提到这姜小护士便骄傲地昂着小脑袋,“小花姐不是想学嘴甜嘛。我和你说,男人就是要去哄。”
“哦?”,我来了兴趣,想着学一手等见到肖宇了也去哄哄他,“怎么哄?”
“就比如行舟当时问我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其实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想哄他开心,我就说是一见钟情,第一眼就爱上他了。”
“这也能行?”,我真的很不解,这种毫无技术的假话真的有人会信?
“当然!”,她拍着胸脯保证,随后她小声和我说道,“那天他喝醉了,和我说就是这句话,让他有想和我结婚的冲动。”
我不理解,但我大为震撼。看来我是真的不懂男人。
回到屋后,我便开始打喷嚏。小护士手忙脚乱地帮我穿上件厚毛衣,又急急忙忙和她的亲亲张医生准备晚上的复诊。
我裹着毛衣百无聊赖地在别墅里瞎转悠,不出一会儿便迷了路。
张行舟说得也没啥说,我确实是个菜鸡。
垂头丧气地坐在楼梯口,正当我思索着要如何才能找到回去的路时,“喵”的一声,身侧窜出一只小黑猫。
小黑猫看到我也不害怕 ,闻了闻我的味道后竟然大摇大摆躺在了我的怀中,甚至还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我有些好笑地望着它,缓缓摸着它的脑袋,“你也迷路了吗?”
小猫当然不会回答我,但我好像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自顾自地说着这几天心里的烦闷。
“我这几天一直在回忆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抱着小猫,眼睛却空虚地望向空中,“记不起来的事情我是一件也没想起来,刻意不去想的事情却是一直在脑海播放。”
“你知道吗,你这个小猫当然不会知道,老爹出事那天的前一天是我十八岁的生日。在此之前,我们都冷战大半个月了。”
“我和我老爹关系可好呢,老爹什么事情都宠着我,他在外面没日没夜赚着体力钱,却依然能给我做我爱吃的三餐,包揽了所有的家务活。而我就在那个出租屋里被养成了不沾阳春水的公主。”
“那次吵架,和我在十二岁那年和他吵架的原因是一样的。那天我无意间发现他居然还在偷偷看着那个铁片,一看就是半个小时一个小时,嘴里喃喃着些什么,仿佛是在怀恋!”
“虽然我现在已经长大了,觉得这种爱情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哽咽着,“但我真的很难向别人开口倾诉。我该怎么说?我说我接受不了老爹喜欢一个男人而和他吵架?还是说我嫉妒老爹这么多年还在想着别人,我嫉妒我将老爹视为我的全世界,可我却不是他的全世界?”
“我那时都快十八岁了啊,不是十二岁......”,这几天以来隐忍的愧疚感和思念在此刻几乎将我淹没,我再也忍不住地掩面痛哭,“我真的该死,为什么我能蠢到说我讨厌他啊!”
哭了一会后,我慢慢平静下来,缓缓又继续讲着,“我真的该死,你知道吗,当时老爹望着我,他满脸的失望,还有一言不发的沉默,仿佛是把钝刀,一下又一下地磨着我的血肉,刀刀见血不断皮。”
“那时的我叛逆又倔强,我俩就这样冷战了好久。还是老爹主动给我过生日,当然我也巴不得快点和他和好。”
“老爹给我准备的生日礼物啊,那时全世界最最最漂亮的生日礼物。于是,我就和他说,带我见见那个让他挂念了这么久的人吧,顺便看看多年未回的绵远村变没变。”
“他当时可开心呢。”,或许是我讲得又慢又小声,小黑猫早就在怀中睡着了,我抚摸着它的脑袋,“据他说,从我家开车回绵远村很远,光绕环山路进村就得半个多小时,所以,第二天天不亮我们就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