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天家无亲情,人贪恋什么便会不自觉靠近什么,在旁人身上未曾感受到的,在韦顷盈身边,他总能感觉二人之间距离感在无形之间靠近,便譬如两颗心的靠近。
楚熠留在月室堂用了午膳方才离开,说晚上会来看她。
搞得知节之后一直有些心神不定的,韦顷盈瞧着她颇有些愁眉苦脸,郁闷的模样,便觉着纳罕道:“你这是怎么了?自打陛下离开进来伺候就有些不对劲儿,可是遇到下人不服管教,心里头不舒坦。”
这自然是没有的,小主得宠,她又是小主最信赖的人,下头宫人们都以她马首是瞻。
只是,知节闻言面色稍稍泛红,有些羞赧道:“奴婢有些担忧,今日陛下来了若是侍寝,小主这膝盖这些日子虽是静养着,到时候若是牵动了伤口可怎么好。”
这下子可好,韦顷盈也有些不甚自然了,她轻轻撩了下碎发试图掩盖尴尬。
可之前太医也未说过不可侍寝,只是她确实自打静养以来就不曾侍寝过了,如今伤口还在恢复中,到时候干柴烈火之下,擦枪走火的可能性有些大。
夜幕降临。
行宫中后妃还在揣度陛下去哪儿的心意时,楚熠已出现在月室堂中。
韦顷盈沐浴后换上了一身素白的寝衣,她这些日子沐浴很是不容易,本是因着伤口的缘故不便,但天气热身上黏糊糊不舒坦,因此回回沐浴都要费上许多时候,这会儿才出来便瞧见陛下坐在榻边。
她脚下步子一顿,这是尚未通传便进来了?
她有些局促,一边知节小心搀扶着她,也是心里七上八下的。
怕只怕陛下不知轻重,若是伤着了小主可怎么好。
韦顷盈坐在榻的另一边,娇嗔道:“陛下怎么没有让人通传就来了?这样显得月室堂的怪没规矩似的,嫔妾这个做主子的难辞其咎。”
楚熠未曾回话,只是眼神直勾勾地望着她,眸底有些暗了些。
韦顷盈浑身不自在,只得吩咐知节下去,内室又只有二人。如今空气中无端透出几分旖旎的气氛,烛光又这般朦胧,韦顷盈轻咬了咬唇,还未说话,细密湿热的吻便落在唇上。
楚熠轻轻地揽着她的腰,动作十分轻柔。
在这件事上,韦顷盈毫无招架之力,她渐渐被吻的有些喘不过气,眼神逐渐变得迷离,只是这般娇媚的模样又愈发勾人。
欲罢不能。
顾念着她膝盖上有伤,楚熠忽弯腰一把抱起她,韦顷盈被悬空抱起整个人一惊,她不由自主地勾着楚熠的脖子小声道:“陛下,嫔妾……”
“朕知道。”
知道?韦顷盈瞧他根本不知道的,只是嘴上敷衍着。
她被他轻柔地放在床榻上,身上寝衣已有些皱巴,春光乍现。
她虽瘦,身材却极好,凹凸有致。
干柴烈火,意乱情迷之下,结果可想而知。到后来,韦顷盈哽咽着求饶,陛下还是没有放过她,一直到后半夜她方才沉沉睡过去。
第二日,自然醒来的时候陛下已不在了,韦顷盈只要动一下就觉得浑身酸痛,身子骨如散架了一般,陛下在这事儿上素来不知节制,昨日她借口膝盖不舒服,陛下一眼便识破了谎话,是一点儿都不曾放过她的。
自讨苦吃。
知节进来时满脸心疼的模样,都说人人盼着陛下的宠爱,可是瞧着小主这般不舒坦的模样,她心里头着实有些不舒服,因此心里暗骂了几声。
韦顷盈躺在床榻上,长叹一声道:“好在今日不用请安,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她自是可以不必去请安的,但昨夜楚熠留宿月室堂的消息引起了不小的怨声。
霁月殿请安时,便是楼韫都有些按捺不住,她话里头明着挑拨,“嫔妾只是觉着奇怪,这韦嫔身上不舒坦不能来向皇后娘娘请安却能侍寝,这是个什么道理?嫔妾看,娘娘就是太宽和了些,才纵的有些人忒不知道规矩了。”
她本想忍着的,但心里酸的不行。
这几日恩宠慢慢冷淡下来,又有苏氏,韩氏之流来瓜分,她心里头真是郁闷死了,想要讨好皇后,可是皇后软硬不吃。
温昭容是一心为着韦顷盈说话的,自然听不得旁人说她半句不好,因此说话的语气也没那般客气。
“本宫听着楼宝林这话怎么觉着味儿不对,楼妹妹是人人皆知的事,当日本宫就在场。陛下记挂去瞧瞧也无不可,怎么落在你嘴里便是不敬皇后娘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