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跪着趴下,景晓颜慌了一瞬,脸上的眼泪都还没干,想起来但又被江语绵压着后肩。
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声音发颤:“绵绵?”
江语绵手搭在景晓颜后颈,指腹轻轻揉捏,静默两秒后回答景晓颜:“一直没这样过。”
因为之前景晓颜不让。
知道她什么意思,景晓颜咬唇,又被她的手压着往下趴了点,脸快贴上枕头,刚才离开过的手重新落到实处,景晓颜闭上眼,认命般抿紧唇没吭声。
刚缓过来的劲儿又被折磨完了……
“绵绵。”
景晓颜筋疲力尽,手往后想要抓江语绵,但很快又因为她的动作收了回去,撑在枕边,身体止不住地颤栗,体感和前几次都不一样,突然到顶的手险些让景晓颜喊出声。
江语绵安静下来,但依旧不老实,她恶劣地搅动一下,手指轻勾,这一个动作差点给景晓颜干趴下。
景晓颜也是真趴下了,闷头抱着枕头哭,说过那么多次不要了都没用,她真的很委屈。
江语绵脸侧的发丝已经黏在脸上,一身细汗,她抿着唇,呼吸沉沉的,侧身往景晓颜身上一趴,整个人趴在她背上。
一直跪着的膝盖因为趴下的动作终于能够活动一下,僵硬的骨头像是生锈一样,终于能够缓一缓了。
唇瓣贴在已经被她印上不少暧昧标记的后背,江语绵黏腻的手不太灵活地握了握,指腹已经发皱,整只手沉甸甸的。
两个人一起废了。
缓了好久,两个人都恢复了些体力,江语绵才抱着已经哭不出来的景晓颜进浴室。
景晓颜站在花洒下面,眼眶泛着红,鼻尖也红红的,一看就是被欺负狠了哭成这样的。
江语绵细心地帮她冲着身子,每一个动作都轻轻柔柔的,尽是讨好。
景晓颜红唇紧抿,不说话,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眶又湿润了,嘴角止不住地往下撇。
等江语绵洗完抬起头看她,眼泪直接就掉下来了,吓得江语绵握着花洒的手一抖,立刻把花洒放了回去,捧住景晓颜的脸给她擦眼泪。
从结束趴景晓颜后背的时候,她的一颗心就越来越虚,听见她哭都不敢开口哄,直到她不哭了才壮着胆子把人抱过来的。
江语绵现在终于哑口了,没了在床上的那股劲儿,都不太敢直视景晓颜的眼睛。
景晓颜吸了吸鼻子,抬着头往后仰了仰,挣脱开江语绵的手,不让她摸自己的脸。
在江语绵提着颗心的时候转身,拿浴巾在身上擦,弯腰的时候牵动着下身,她难受地皱了下眉头,很快把浴巾扔置物架上,拿起一件厚厚的长款浴袍穿身上。
站在她背后的江语绵一动不敢动,眼巴巴看着景晓颜将后背暧昧过的痕迹挡住,看着她穿好浴袍,系好腰带,除了露在外面的脚背,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
“老婆……”
江语绵示弱的语气里也带着讨好,她心虚地舔了下唇,欲言又止地盯着景晓颜,张了张口,但很快又闭上嘴。
其实她想说,景晓颜穿这么严实也没必要啊,等下还是要脱掉的……
景晓颜转身看她,她目光阴恻恻的,就是刚哭过的眼睛不够狠厉,倒是显得眼神更幽怨了,还有些小倔强。
她一言不发地转身,抬脚打算离开浴室,不想等江语绵。
只是刚迈出去一步,腿就开始发颤,腿心磨蹭一下就有些难受,景晓颜紧咬后槽牙,重新抬脚,故作无事离开浴室。
江语绵张着的口很快闭上,她还没洗,但又不敢喊景晓颜让她在这儿等自己。
她打开花洒往身子上冲,打算快点洗完出去哄人,只是没等她冲完一遍,外面突然响起关门声。
江语绵迅速关上花洒,她皱着眉,怀疑是不是水声太大,自己听错了,但又不敢抱有这种侥幸心理,赤着脚连忙推开浴室门往外走。
房间里已经没了景晓颜的身影,江语绵一颗心慌得不行。
景晓颜就这样跑出去了?
她把景晓颜气得离家出走了?
“离家出走”的景晓颜此刻正站在林曦门前狂摁门铃。
林曦正戴着耳机写词呢,门铃响了好几下她才听见,她疑惑地摘下耳机看了眼时间。
都快凌晨了,谁大晚上不睡觉跑过来骚扰她?
林曦打开门,防盗栓还挂着,她寻思先看清外面是谁再放人进来,结果就看见一个戴着口罩眼镜,头发还是湿哒哒的女人。
“妈呀!”
林曦吓得把门一关,哪来的女鬼!
很快又反应过来不对劲,那个女鬼好像有点像景晓颜!
林曦眨眨眼,很快又重新打开门。
被她“砰”地一下关在门外的景晓颜心里更委屈了,看见重新开的门,藏在墨镜下的眼眶又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