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没意见,她只恨不得用嘴堵住陆如琢的嘴,让她接着煞风景。
她坐在陆如琢腿上,凤目水润,直勾勾盯住女人的唇。
陆如琢在这样的目光下立刻忘了原来在做什么,急不可耐地吻了上去,对着裴玉的唇又吮又咬。
圣女峰观战四天三夜,两人最亲密的举动不过是互相靠着对方睡觉,连牵手都偷偷摸摸的。这种明明在眼前看得到却吃不着的感受简直能把人逼疯,比小别胜新婚也未必不如。
蜡烛的灯花爆了一下,裴玉感觉自己此刻的心就像那颗爆开的灯花。
她抽出女人束发的绸带,青丝滑落在她指根,裴玉抬手往上,穿过发丝,控住了陆如琢的后脑勺。
习武之人内息深厚,二人几乎不需要换气。
居高临下的坐姿方便了裴玉,她的手改为扶住陆如琢的后颈,轻轻揉捏,以免她因为长时间的抬头而脖子疼。
分开之后,陆如琢伏在裴玉肩窝喘气。
裴玉依旧在给陆如琢按摩肩颈,气息反而不如陆如琢这么乱。
她有些疑惑地偏了偏头。
按理说陆如琢比她功力更深才是,却反倒不如她?还喘得这么厉害?
为什么自己听着她的声音,也隐隐有种激动的感觉。
好像接下去应该还有别的事。
桌上的蜡烛又“哔波”爆了一下。
陆如琢喘匀了气,沙哑着嗓子道:“从我腿上下去。”
裴玉不太情愿,但还是听话地下去了。
陆如琢低着头,将自己异常红润的脸藏进烛光里,低声道:“去传热水,我要沐浴。”
“是。”裴玉离开房间前,还朝陆如琢的方向好奇地看了一眼。
陆如琢独坐房中,给自己倒了一杯凉了的茶,一饮而尽。
待此间事了,她定要抽空给裴玉好好上一上课。咸驻傅
传道受业解惑,她这个师父的义务尽得还不够。
裴玉本来可以在院子随便叫个人去传话,但她还是自己去了厨房,醒醒自己过热的脑子。
一路心不在焉,脑海里都是女人通红的耳廓,还有空气中不断升温的热意。
裴玉甩了甩头。
……
祝无婳只是力竭导致的虚弱,并无大碍。
祝葳蕤扶她回了房间,给了斟了盏茶,“娘。”
祝无婳坐在桌旁,浅浅地抿茶。
“娘,你不该对陆姨发脾气的。”
“她不会介意。”祝无婳饮尽后放下茶杯,道,“传膳吧,明日我要休息一整日,不要来打扰我。”
“知道了娘。”
“顺便告诉你陆姨一句。时辰太晚了,明日一早再去。”
“是。”祝葳蕤欢欢喜喜地下去传膳了。
祝无婳望进院中的夜色,目光沉了沉,又如烟般散去。
罢了,再信她一次。
翌日午时,祝无婳还是被叫醒了。
侍女在床前捧着叠放整齐的衣服,祝葳蕤道:“娘,唐庄主派人来通传,请六派八门的掌门前往庄内一叙,有要事相商。”
祝无婳换上衣衫出门。
她想了想,又回头叫上了陆如琢。
陆如琢胜了楚庄主,是当之无愧的武林泰斗之一,虽年纪尚轻,但想必唐庄主等人都没有二话。
唐岳神神秘秘召集各派掌门,还特意交代不要走漏风声,难道是出了大事?
马车里,祝无婳问陆如琢:“你怎么看?”
陆如琢昨夜也睡得晚,靠在厢壁哈欠连天,懒懒道:“想必是发现了魔教的踪迹,滁州毕竟是唐家庄的大本营,他消息灵通些是应该的。”
“消息灵通?”祝无婳觉得她是在反讽,道,“你一个月前就知道魔教潜入滁州了。”
“我手眼通天,唐庄主区区江湖人士,怎么和我比?”
区区江湖人士祝无婳:“……”
陆如琢睁开了养神的眼睛,笑眯眯道:“生气了?”
祝无婳摇头,若有所思:“没有。我在想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知道了就不灵了。”陆如琢哈哈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明日还要你陪我演戏,本色出演最好。”
祝无婳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索性也合眼睡觉,养精蓄锐。
既然她这么说,那明日定有一场硬仗要打。
来接送的马车停在山脚,驾车的车夫递给二人两顶幂篱,道:“祝掌门,陆女侠,对不住。庄主交代事关紧要,请二位戴上幂篱,步行上山,届时会另外有弟子接引你们。”
祝无婳还没开口,陆如琢已经接过幂篱,道了声好。
两人并肩往山上走,陆如琢道:“看来唐岳已经知道唐家庄处在魔教监视之下了,为了避人耳目,才想出这法子。”
祝无婳从没戴过这东西,十分别扭,她微微掀开一角,只露出一只眼睛,看向陆如琢,低声道:“他们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