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女状师(53)

安氏?

安氏是李中郎将唯一的妻子,自打有了安氏,李中郎将也不纳妾,而立之前的通房丫头也被遣散了,十年不厌弃安氏无所出,更是不顾家族的反对,主动割离,自立门户。

遇见安氏之前,李争流便是中郎将,这十年来,未传二人因情生变,如今这怪异的陪葬品令竟然和安氏有关。

“我掘坟之时,发现了水银,秦良人已经着手调查此事了。”

秦良人?

她倒是听葛仲洪说过,秦良人的功夫和温灼鱼不相上下,曾被人誉为神都二虎。

想到葛仲洪,她便想起了银月之下那一抹斗篷人!

刘青姝暗暗握紧了拳头,这样滥杀无辜的人竟然还没有遭到报应!

“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有点好奇,我听闻你和秦良人关系不好。”

“他争强好胜,处处想压我一头,自然关系不好。”他说得如墨毫划水一般轻易。

刘青姝不想多问,他曾阻止她来神都,想来对她也是有所隐瞒。

“娘子,待此番风波过去,我领你去见见我的父母,再……”

“温灼鱼,你的话,今日有些多了。”她打断他继续说下去。

刘青姝今日似不同往日,她眉间似乎压着一件他不知道的重事,连他也瞒着吗?

“娘子,今日之事,是我做错了,你别不开心,你搂搂我好不好?”

温灼鱼也不知是从哪里学来的撒娇,他像是一根被淋湿青竹,翠色可餐,赏之悦之馋之。

刘青姝叹了一口气,双手上环,蛾首埋在他的颈脖之中,春蚕食叶般留下酥麻的印记,男人闷哼一声,贪恋花树贴合时的契温。

不多时,刘青姝放开ʝʂɠ了温灼鱼。

“既然事情有了进展,我一会儿就上诉一封给府尹,传话安氏过去。”

榷先生还不知是谁,她得想法子找到榷先生。

他轻轻应了一声:“嗯。”

晌午时刻,飞雪微停,街道上的喧闹声集在府尹门口。

安氏身子孱弱,得知被传话时,多披了两件大氅,因是中郎将遗孀,阮吉安命人抬了一张椅子过来。

“李夫人,有人上状李中郎将生前欺辱过你,你可认此事?”

百姓们窃窃私语,谁人不知道中郎将爱妻如命,如何能做得出来欺辱妻子的事情呢。

安氏抵着帕子低咳了一声,不解说道:“咳咳,回大人,臣妇虽是妇道人家,身为瘦马时也是红绳系腰,身子清白,我家相公歹也是中郎将,怎会欺辱我一个妇道人家?”

阮吉安犯了难,状纸明明白白写了李中郎将给安氏服用零陵香之事,难不成是刘青姝做了假状?真是好生大的胆子!

此时,刘青姝领着一名大夫徐徐走来。

大夫是温灼鱼介绍,听说是保安堂的大夫,把脉极稳。

安氏瞥是刘青姝来了,明她是一名状师,微微抬起帕子,轻轻点拭着眼角处的珠泪,状如春露淌玉,柔美入骨。

“刘青姝,你敢做假状?”

“府尹大人,这位是保安堂的金大夫,让他把一把脉便知一二。”

把脉?

安氏神色紧阖,泣道:“同为女子,你也要诮我没有子嗣吗?”

初见时,刘青姝只觉安氏这般模样梨花带雨,怜人得紧。再见这般模样,她只觉安氏背后有何苦衷。

“把脉?刘青姝你葫芦里卖什么药?”阮吉安开始不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人,我疑李夫人身上带有零陵香,零陵香服用过量气喘过虚,李夫人的身上有零陵香的香味,说明李中郎将待她并不好。”

是了,哪个疼爱妻子的男人会给妻子服用零陵香。

安氏神色一变,摆了摆手:“我丈夫尸骨未寒,你们谁敢动我!”

金大夫只是一闻,便道:“这香味似乎是长在了夫人的骨子里,回大人,确有零陵香。”

零陵香作为熏香一种,多作为香料使用,而安氏身上的零陵香已经长在了骨子里,可见服用的确过量。

阮吉安叹了一口气,只当是青楼女子的取悦手段罢了,这并不能说明李中郎将待安氏不好。

刘青姝心下生疑,那香味若是细细闻来,应是安氏的阴体下散发出来的,若是服用,香气应该是从腔口而出。

她心下顿时诞生了一个可怕的念头,登时说道:“大人,是我多管闲事了,不该因一味零陵香冒犯了李夫人。”

安氏狐疑地看向了刘青姝,她这又是何故?

“刘青姝,你可知做假状的惩处?”

“刘青姝愿领三十大板。”

暗处的温灼鱼不明她这是在做什么?分明有嫌隙的人是安氏,她这般做倒像是在保护安氏?

难道他的清白不及安氏的美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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