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何必给自己强加负担,不知的人还道是我让您心结加深了。”
她向前走了两步,拍了一下葛仲洪的肩膀,又回头对田老说道:“他是我搭档,我应该能带他进去吧。”
田老默点。
就这样,葛仲洪坚持了好几年,终于有了成效。
外头的人见这办法可行,纷纷找人组起了队。
葛仲洪深觉自己是走了狗屎运,怎会碰上这般好的人。
“刘娘子,此番,多谢了你仗义出手。”
刘青姝摆了摆手,道:“小事一桩。”
“葛大哥去无魉城做什么?”
葛仲洪面色一滞,款款道来了自己妻子的事情。
刘青姝一听,刺绣、布料、黑色ʝʂɠ的靴子,以及上头的鹿头,这些事情似乎都可以串联起来了。
“冒昧问一句,葛大嫂是什么时候去无魉城的?”
葛仲洪道:“大概是三年前六月份的时候,她听她隔壁村的姐妹说,说是无魉城开了一家新铺子,一月十两银子,贱内心动,瞒着我去了,之后再无音讯。”
三年前?
又是三年前!
“无魉城不是不许外人进入吗?”
“我也不知,所以这才想去无魉城看看情况。”
一座不允许外人进入的无魉城,竟然允许外人进去?那些被拦在外面的人,岂非成了笑话?
葛仲洪想了想:“我已经忘记了到底是什么时候不允许进去了。”
那么说来,无魉城不允许外人进入,是在三年前才立下的规矩。
“葛大哥,我听说无魉城进去了就很难出来,你不害怕?”
葛仲洪按住了腰间的刀,刀鞘上还有锈粉,这是他唯一的老伙计。
他怎么可能不害怕?
“怕的,但人的一生总该有什么东西支撑着。”
看得出来,葛大哥很在乎自己的妻子。
葛仲洪是个明白人,也不问刘青姝因何想要去无魉城,只是提点道:“无魉城可不是一个好地方,你一个小姑娘进去,不怕吗?”
葛仲洪说得不错,无魉城的确不是一个好地方。
它是好人的坟冢,是坏人的天府,是不好不坏人的立命之所,总之,是个很奇怪的地方。
刘青姝学着葛仲洪说话的语气:“怕呀,怕也要进去。”
葛仲洪低眸不语,余光瞅见了她腰间的黑令状师牌,她是状师,还是黑令状师,珍惜得紧。
莫不成她是因为什么案子被卷入其中?
如此想来,也是解释的通她为什么要去无魉城了。
“无魉城里的人兴许不喜看见你这面牌子。”葛仲洪好心提了一嘴。
刘青姝看了一下自己腰间的状师令牌,笑道:“无魉城不喜状师,许能放过我一马也说不准。”
这可是她布下的饵,收起来谁人还知道她是来无魉城的状师。
刘青姝拿起烧火棍骑上了马,道:“葛大哥,我看你也有马,跟在我身后即可。”
葛仲洪不疑有他,骑上了马。身后的两名小弟借机离开,反正他们在山寨里也是守门的角,寨子里的人不一定会记得他们,还不如趁早离开了那终日裹腹的山寨,自立门户。
刘青姝打算去附近镇子上准备一些干粮,去无魉城也不知道要待几日,能不能食得惯,还是准备一些干粮较好。
菜市场里,货郎眼神怪异。
“老板,这一堆牛肉干多少钱?”
一把匕首直冲刘青姝的细脖,她下意识闪了过去。
“臭丫头拿命来!”
周围的老百姓见状,纷纷逃离此处。
“等等,你们要杀我,我总得知道是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
刘青姝很快反应了过来,原来是因为她手中的无魉城通行令牌!
这些人竟然也想去无魉城!
葛仲洪见状立马拔刀冲过来,只是他那刀已经锈迹斑斑,一下子拔不出来,冲到敌人面前时,还得靠刘青姝一脚踢翻敌人。
“躲起来!”
葛仲洪没想过她会武功,一套棍法被她耍得行云流水。
五个大汉一齐拿大刀过来砍她,刘青姝横挡了一下,被五个大汉逼到了墙前。
她后脚借力倒挂上墙,一个侧空翻横踢一脚,烧火棍被她踢到了一旁的墙上,重重砸出了皲痕。
五个大汉的大刀砍在了墙上,刘青姝快速拿起了烧火棍,反手重重给了他们一棍,悉数传来腿骨裂之声。
烧火棍也因为她这一击过去产生了些许裂痕。
“啊啊啊啊啊!!!!”这声音算不得整齐,倒像是人仰马翻的声音。
“别以为你打了我们就万事大吉了!附近镇子上的恶徒都知道你得了无魉城的令牌,你就等着被人追杀吧!”
刘青姝顺手拔下头饰上的银簪点在了牛肉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