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女状师(23)

只他一瞬发愣的功夫,刘青姝已然不见。

温灼鱼似乎是发觉了什么,两步跑来一把揪住了卖馄饨老板的麻布,怒问:“方才那女子呢?”

馄饨老板支支吾吾道:“那女子给了钱,说是请您吃。”

温灼鱼这才意识到他又被她给诓了。

什么白日青焰,铁花飞絮,万般皆是借口!

现今她一定是在去神都的路上了!

此时,城门将合,她是故意算准了出城的时间,才说了那么多诓他的话!

想到这里,温灼鱼心中蓦而升起了愠气,拔出金刀往身后的藕池挥出一击,泥水飞起二人之高,霎时不知有多少泥藕被他分尸。

待他赶往了城门时,城门紧闭,再不许进出。

温灼鱼忽而将金刀插在砖石之上,戚笑不止:“哈哈哈哈!”

这般疯狂的举动,吓得守门的将士拿起了红缨枪对着温灼鱼,恐他要硬闯城门。

“温灼鱼,你可真是好诓!”

她三言两语便将你哄骗无遗,亏你还是金吾卫右将,你负了恩师的栽培,负了女帝嘱托!

“疯子,你别乱来,我们可是精锐!”

温灼鱼癫笑了一会儿,便拔起金刀走了。

守卫面面相觑,不知他这是什么意思。不过只要不闯城门,随他去又如何。

也不知颓败了多久,温灼鱼才认真拾掇了一下自己,打点好温宅中的一切后,打算回神都。

出门时,正好碰见了裘大婶,裘大婶见他戴着面具吓了一跳,赶忙后退了两步。

“你是刘娘子的朋友吧,这是她委我留的笔墨纸砚,她……在吗?”裘大婶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眼前这人是坏人。

温灼鱼原想一走了之,走了三步停了下来,折了回去。

“给我吧,她出远门了,我带给她。”

他可不是那个一走了之的骗子。

裘大婶哆嗦道:“好,好……”

裘大婶哆嗦走到了马车旁,放下怀中的笔墨纸砚后,拔腿就跑。

温灼鱼:“……”

裘大婶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歹他也在洛水镇生活了三年,竟听不出来他的声音。

或许三年前,温灼鱼就同他这个名字一起埋在了半山腰上。

如此,了无牵挂,也好。

第十五章 无魉城(四)七尸迷上

无魉城近些年来,鲜有江湖人士外出,倒是慕名而来的毛头小子不少,不过只见进来的人,却不见进去的人出来,真是一座鬼城。

倒不是无魉城有多难寻,而是非无魉城的人去无魉城,须得通过一关考验,考验的内容涉及百官所长,非常人能通。

通者方能获取进去的办法,至于出不出得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缕缕秋云缓缓淌过天穹,几名身染煞气的大刀汉子落在一处客栈中,对着说书先生抛了两颗碎银子。

说书先生双手奉上了今日城关试题。

“葛卫长,今年是第十一次了,不如弃了。”

葛仲洪原是一名金吾卫小队的卫长,虽名不见经传,日子过得也踏实,有一年他那只知刺绣的妻入了无魉城,此后未闻半分音讯。

这事报给上头,人不理,只道是葛夫人不知洁爱,跟人跑了,不要他这糙汉子了。葛仲洪听罢,这十来人的卫长也不当了,赶着去剿匪,匪没剿成,自己倒是成了匪寇。

“那么些年,还有人记得这名号。”

葛仲洪叹息感慨了一声,神都之大,哪里见得着他一个小人物的身影,这说书先生还记得他这号小人物。

“是记得的,神都每一个有了名气的人,小老儿多少都会记得一些,况葛卫长您坚持不懈来这里试炼,小老儿怎么可能没有印象。”

葛仲洪点了一杯淡茶,苦笑了一声:“现在我已经不是什么葛卫长了,如今的我……成了匪寇。”

说书先生捻了一下胡子,合起折扇,指了指试题:“无妨,今日试题多。”

葛仲洪有些惭愧,他武功不行,闯武失败才改了文试,大字未识得几个,哪里懂什么试题。

可不走这条路,他还能走哪条路呢?

“我,缓缓。”

葛仲洪每每手足无措时,恨不能揪光自己身上的那一身麻衣。

“葛卫长,也可选个搭档,搭档过了,也可以通过。”

说书先生见他实在是过于执着,给他想出了一个折中的法子。

葛仲洪目光回寻周围的人,似乎没有一个人愿意和他这个糙汉子搭在一起。

“田老儿,您可莫要开玩笑了,和他搭作何?文不行武不就,但凡他功夫好点,我倒是能给他一个机会,当我随从进去。”

一听能进去,葛仲洪一时泛起层层希冀。

一个高大勇猛的汉子,对着那说话的青衣男子跪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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