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水,还是要孤?”她的身侧,映月的声音,竟然变成了贺兰宴的声音。
顾眉心头委屈,贺兰宴就是个混蛋。只会欺负她。
明明都传信了,他却不来。
不对。
扶在她后背的手,强劲有力,滚烫滚烫的。
顾眉张大嘴巴,朦胧的眼去看一侧的人。
“怎么,不认识我了么?你不是说要见我?可惜我白日有客,没法来。所以特意趁夜色来向你‘赔罪’。”
顾眉狠狠地抓着他的手,哭得极为压抑,好似有满腹的委屈,又有说不出的渴念。
就算是菩萨,也该心软了。
可她面前的,根本不是菩萨。
“你求孤。”
就是要让她求他。
好似那样就占了上风。
也是这一刻,沉寂的院门,忽然被‘怦怦’地敲响。
第55章 放血
已近子时,院门忽然被敲响。
映月和映芳面面相觑。
门敲得更响了。
外头传来府中管家的声音:“人呢?快开门。”
两人看向紧闭的房门,想着里头的两人。
每次太子殿下过来,动静要许久才停下来。
两人进去收拾时,少夫人有时连站都站不住,最后还要殿下抱着去清洗。
有时洗着洗着,浴房里又溅的到处都是水。
可这会外面门都快被敲破了,若是再耽搁可就麻烦了。
映芳朝映月使了个眼色:“你去开院门,不论是谁,都请到一旁的花厅等着。”
她则去叫屋门。
屋内,贺兰宴没有推开抱着她手臂的顾眉。
原本扶在她后背的手放开,撑在床栏上,保持着距离,问:“真的要我帮?”
顾眉迷迷糊糊间,听着熟悉的话,不是已经帮过她好几次了吗?
为何还要她亲口承认。
贺兰宴,真恶劣啊。
就是要一次一次的逼迫她,他才开心吗?
顾眉身体里药劲翻涌,用脸颊蹭着他的臂膀。
只更可恶的事情发生了,贺兰宴抽回被她抱着的臂膀,蹭都不让她蹭。
“贺兰宴……”顾眉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让人遐想。
门外响起有规律的敲门声,贺兰宴只一听,就收到映芳传递的讯息。
有人来了。让他先走。
被药效折磨的顾眉,根本就没听到敲门声,见贺兰宴将手臂抽走,她不得不仰头去吻他的手。
索取一丝凉意。
贺兰宴臂上的青筋瞬间暴起。
外头的声音变得越发急促。
他伸出一指,压住她的唇。“等一等,等下孤再给你,任你为所欲为。”
好似哄孩子一般,低声细喃。
院门前,映月心慌意乱地打开院门,就见门前站着翟氏还有管家及一干下人。
翟氏面容黑沉沉:“怎么这么晚才开门,鬼鬼祟祟的院子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映月咽了口口水,低身行礼:“夫人恕罪,奴婢睡得太沉了,没有听到敲门声。”
刚开门,她还来得及走到一旁就被翟氏推开。
“你们夫人呢?没叫醒吗?府里如今多事之秋,人人都难以安眠,她倒好,睡得和猪一样。叫都叫不醒。”
晚间让她招待一下素心公主,就偷懒,回来换个衣裳就不人回去。
让她不用照顾文清,她就真的撒手不管了。
翟氏一边想,一边往院内走。
她的身后映月好似热锅上的蚂蚁,急得不行。
女郎到如今还不曾起身,也不知里头究竟怎么样了。
映芳看着翟氏一群人越走越近,敲门后,没有回应,不得已之下,背靠在门上站着。
藏在身上的武器,也被她握在手中。
实在不行,她就先解决了靖安侯夫人,反正也不是个好人,不慎被抓,就说和翟氏有仇,是寻仇来的。
只有这样,才能给殿下和女郎准备的机会。
翟氏看到漆黑的门窗,越发的不悦,脚步加快,大声地呵斥:“去,给我把门砸开,看看我们的少夫人睡成什么样了。”
本来,她深夜过来,是有喜事要告诉顾眉。
没想到这个女人倒好,叫都叫不醒。
带来的下人除去管家,好几个粗壮的婆子,听了翟氏的吩咐,气势汹汹地上前要砸门。
“夫人。我们少夫人白日里待客一天,到晚间才回来,歇息一会也没什么吧。”
说话的是映芳。
她名义上是护国大长公主送过来的,不拿谢家的银子,自然也不怕翟氏。
翟氏死死地盯着映芳。
“这是我们府上的家事,就算是大长公主在此,想必她老人家也不会说什么。”
“公主府的规矩想必比我们这穷门小户的要好吧。”
映芳抿唇。这个翟氏吃错药了,这样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