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春光(52)

她口中的混蛋此刻就在卧榻上,顾眉怕她说出更出格的话,于是赶人。

“不用担心。也允许不久,我就能够顺利的与他和离了。”

也许,这件事不那么坏,给了她一个契机,可以顺当地与谢文和离。

以此安抚好映月,赶了她去歇息。顾眉才收起脸上的表情,黑暗里,目光变得坚定起来。

按在她腰侧的那只手又开始蠢蠢欲动,还有一只手抚上她的唇,轻轻地摩挲。

顾眉一张口咬在他虎口。

贺兰宴闷哼一声,手腕随之一松。

趁着这个空隙,顾眉轻巧地往床尾而去。

“殿下戏也看够了吧。该走了。”

贺兰宴摩挲着虎口处的咬痕,这是第二次了。

这样的顾姩姩。很美。不是没有生机,死气沉沉的那种美。

是一种超脱的、让人想要揉碎的美。

他还没让她把这张嘴用在别处呢。

贺兰宴眼睛里含着浓重情绪,只觉骨子里血液都喧嚣起来。

不过,他知道,现在不是好时候。

从谢家出来后。

跟在贺兰宴身后的侍从,踌躇片刻,“殿下。顾家女郎是个温柔和顺的人。殿下若是想帮她,谢家根本不值得一提。又何苦让她为难呢。”

“帮她。”贺兰宴嗤笑。

“孤可没那么闲。”

侍从跟着贺兰宴在寺庙里一起呆了五年,知道他那五年是怎么度过的。

甚至有一度差点没有活下去的意志,可有一次夜里偷偷的外出回来后,他一反常态,和明微大师认真的打坐,念经文,一副超然脱俗的模样。

私底下却是联络起从前的部下,图谋着回到京都。

“那殿下为何……”

贺兰宴坐在马上,望着侯府的翘角屋檐,收回目光,拉紧缰绳策马而去。

回到东宫,屋内一切都跟从前什么两样,但又好像有什么变了。

他走到卧榻前,伸手摸了下有些凌乱的被褥,指尖仿佛又柔腻的触感,鼻尖好像闻到了淡淡的香气。

踢去鞋履,外袍都没脱,就直接躺了上去,以臂为枕,闭了眼目。

此时已经是下半夜,耳边万籁俱寂,可他没有丝毫睡意,在脑海里想着顾眉对谢文说的那些话。

前程往事具已忘。呵,很好。

当年她别嫁,如今想想,也的确不能怨怪她。一个弱女子,家族倒了,又能如何。

那时他也是一片焦头烂额,待他安排好人手想带她走时,终是晚了一步。

可想到顾太师当年的所作所为,贺兰宴心又冷了下来。

辗转许久,贺兰宴翻身坐起,低声一喝:“来人。”

窗边,贺兰宴负手而立,眼神清明,锋利如刀:“去查一查当年顾太师的死因。孤说的是真正的死因。”

后面几个字咬得极重。他要看看,那个祸害了他的人,死因还有旁的缘由不成。

……

从那夜和谢文撕破脸皮后,他倒是消停了,没有再出现在她的面前。顾眉知道,不过是在等待时机而已。

谢文额头上的伤,他也瞒了下来,没脸说是她砸的。

倒是府中开始流传一种说法,说是世子夫人福运不好,嫁到谢家后,为谢家带来灾祸,才导致这么多年都不曾生出孩子来。

下人看到顾眉,当面不敢说,背后也是指指点点的。

“这些传言当真可恶,谁不知道女郎的福运当年明微大师都曾说下过判的,命中会有四子,贵不可言。”

映月为顾眉打抱不平。

不仅如此,府中还发生了一件大事,把顾眉推到风口浪尖。

第48章 我有个条件

人生很多时候,总是会有些事与愿违的事发生。

靖安侯府近日就发生一件大事,就好像被卷入风波的倒霉蛋。

那日早朝结束后,向来健壮的谢文被抬着送回来,整个人处于昏迷状态。

听说是下朝时,在回府的路上,忽然昏倒的。

顿时,府中上下如丧考妣,气氛低迷沉重。

看到谢文被抬回来时,翟氏整个人都傻了。

不明白为何府中接二连三地出事,明明夫婿前几日还说儿子还能更近一步。

待看到过来探望的顾眉时,整个人如同炮仗般,炸响起来。

“是你。就是你这个灾星,才会祸及我儿,我早就该让我儿休了你的。”

那些恶毒的话,如冰雹般砸向顾眉。

甚至强硬地让人拿来笔墨,就要代替昏迷的谢文写休妻书。

“这是在闹什么。夫人正在气头上,说胡话了。你们也跟着糊涂吗?”匆忙赶来的靖安侯大喝一声,镇住屋内的混乱。

趁着靖安侯呵斥之际,原本被拦着的顾眉用帕子擦拭着眼角后,走到卧榻边坐下,用帕子擦了擦谢文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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