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眉窝在他怀里,如珍珠柔润的耳尖,染上一层绯红。
到了室内,贺兰宴将怀中的人放在绣凳上,只是微微一垂眼,竟看到微微散乱的衣襟下,那比远山更饱满的东西。
各种绮思,尽在不言中。
“想对孤说什么。”他放开手,退到一旁,随意地拨弄了两下桌上装饰用的鲜花。
顾眉也看到自己的衣襟有些微的敞开,侧着身子拉了拉,听到贺兰宴的问话,转过身来。
“殿下在谢家为何突然提出那样不要脸的要求。我已答应与你有私……你却言而无信。”
“这就是你来这的目的?”
贺兰宴目光扫过她唇上的残破,忽而又问,“你疼吗。顾姩姩。”
顾眉微微一愣,反应过来他是问她唇角疼不疼。
她抬手抚过唇角的伤,“这伤还不是拜殿下所赐,若殿下遵守诺言,我如何会这样。”
贺兰宴忽然抚上她的唇角,勾起一丝凉薄的笑:“是吗?那孤是不是还要赔偿一二呢。”
顾眉微微撇开脸,不想被他碰触到伤口,淡淡道:“不然呢。殿下就那么喜欢找寻偷偷摸摸的刺激吗?”
和她有私情还不够刺激,还要让谢家父子把她送过来,做禁脔吗。
什么时候那个性子疏阔皇孙,如今世人高高在上的佛子,竟还有如此偏执的爱好。
贺兰宴却不让她撇开脸去,将她的脸掰向自己,拇指压上那道伤口,似哼非哼,声音多了丝亲昵。
“那还要感激姩姩啊。是你让孤喜欢上这种刺激,谁叫你是别人的妇呢。”
他还在笑,声音听不出生气。
但顾眉浑身紧绷,总感觉接下来大事不妙,尤其是那双看着她的眼。
果然,他笑意一敛,淡淡地说了一句:“既然你上门来了。那孤就好好的赔偿你。”
顾眉微微歪过去头,嘴唇抿得紧紧的,并不想理会他。
说什么赔偿。
只要他莫要再和在谢家那样提些不要脸的要求,就阿弥陀佛了。
贺兰宴低下头,开始亲她了。
像一场突如起来的雨,贺兰宴紧紧地抱着她,压着,吻着,碾过她破碎的唇角。
一开始顾眉还推拒着,嘴里呜咽着,想和贺兰宴好好的说说谢家的事。
可贺兰宴根本不给她机会。
将她推拒的双手抓住,哄她:“张开。”
滚烫的气息里,顾眉听到贺兰宴这么说,呼吸有些重,还有点哄求的意思。
张开什么。
谢家的事有什么解决办法是用张开来解决的。
结果这个念头才从脑海里闪过,贺兰宴就将她所有的话语都吞进肚腹。
两人在一处做了那样多次的云雨之事,贺兰宴已经知道如何能令她愉悦,如何能令她羞恼,如何能让她哭……
他的手抚上顾眉的衣带,正要解开,顾眉合着眼,喘息微乱,声音和她唇角一样破碎。
“回家……侯府……不知我出门。”
这个时候已经晚了。她从角门出来,屋内留了映月在应付。
她不确定谢文是否会过来。
昨夜的事,谢文对她心中有愧,肯定会想着要弥补她。
或许,白日他消失不见,就是想着怎么才能弥补。
毕竟,若是要将她送出去,圆房的事,就不能做了。
那么,其他的呢?
贺兰宴哪里肯那样放过她,扣着她的腰将她拉得更近,好脾气地说道:“急什么。”
晓月轩外。映月看着廊下的谢文,着了急。
第45章 就喜欢你这样
东宫。
贺兰宴困住顾眉的手,不让她动弹。
“回什么去。就算谢文发现又如何。不过是早些把你送来而已。”
他的声音低沉又悦耳,虽然是威胁的话,从他口中说出,仿佛是称赞一般。
顾眉早已见识过他的手段。
先是抛出一个官位来,让谢家父子觉得唾手可得。
然后又让他们一同坠落,要让他们奉上家中的女人。
可顾眉还是不想他轻易得逞。
“殿下这么些年,身边就一个女郎也没有吗?为何要执着于臣妇呢?”
如果他身边有旁的女郎,也许就不会执着于她。
世上无论哪个男人,即便是不喜欢的女子,也能做下翻云覆雨之事。他与她不就是这样吗?
贺兰宴撑在她身侧,一字一句,满是揶揄地说道:“旁的什么女郎?她们怎么会有你这种趣味。”
“孤就喜欢你这个人,妇。喜欢将你从别人手里抢来,以后我想要你是什么身份,就是什么身份。”
顾眉吃惊的看着他,面容逐渐变得羞红了。在与贺兰宴的对视中,看不透他眼里的任何一丝目光,她却无端端的感到渗人。
“你今日来对孤兴师问罪,却不知孤可是在帮你呀。你不是想离开谢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