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他已经让人去打探谢文如今在何处。
不知是什么原因,让他与她相见的地点变了。明明那一次他们是在宫中相见。
顾眉直接识破了谢文和素心的事,才会有后头一系列的变故。
这回,若是他来得晚些,想必顾眉已经遭了靖安侯夫人的毒手。
顾眉不知道贺兰宴想干什么,眼下她也实在逃不掉,也就没有再挣扎,但她又不想跟贺兰宴坐在一起。
她妥协道:“我和你去,你放开我。我去另外一边开窗透透气,这样总可以吧。”
也不知是不是和贺兰宴在一处的原因,太过压抑,她背上爬满了汗,有一股热在周身蔓延。
烧得她口干舌燥。
顾眉舔了舔唇。
贺兰宴幽深的眸子落在她红润的唇上,好像和她杠上了;“不行。孤刚刚抱你出来,你不是害怕吗?”
“这会打开窗若是让旁人见到你与孤在一处,你的名声不要了吗?”
顾眉词穷。
这分明就是个没有道理的道理。
若是真的顾及她的名声,在侯府时他怎么不放下她。
她只是开一点窗,怎么可能会让旁人见到他?
更何况,也不是每一个人都认识他呀。
反正如今人在屋檐下,贺兰宴怎么说都是有他的道理。
顾眉就像无理取闹。
她把头别开,独自生着闷气。
“有本事热死我。”
热死是没热死,可身侧男人身上的气息扑入她的鼻间,让她更加的口干舌燥。
有一股贴上去的冲动,在她心中叫嚣。
贺兰宴听着顾眉的嘀咕,眼底越发幽深,目光更深。
第260章 前世4
顾眉只觉着热。明明不过是暮春时分,坐在马车里却好似三伏天。
没一会她贴身的衣裳就湿透了。
不仅如此,越发口干舌燥,想贪图一丝丝的凉快。
她觑了眼一侧的贺兰宴,见男人低垂着眸子,好似闭目养神般。
太热了。
她微微侧了侧身,伸手拉出一点衣襟的领子,给自己扇风。
微凉的风稍稍缓解她面颊上的滚烫,却扇不去她身体里的燥热。
身后,贺兰宴微微张眸,也不打扰,沉默而安静地凝视着她。
他记得那次在山洞里,和顾眉的初见,她缠绕在自己身上的模样。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让他们相遇的方式变了。
只如此他若是说她中了三日醉,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都离不开男人时,她会是何种反应?
顾眉一边扇风,一边微微张着唇,轻轻地吐气吸气。
忽然,她的背后一阵麻痒,转过身去,恰好和贺兰宴的视线交汇。
男人丝毫没有偷窥被发现的尴尬,目光不经意地挪开,往她前襟处扫了扫。
顾眉微微垂眸,拉出的衣领下,是白皙的肌肤,还有若隐若现的酥山。
她连忙拉了拉衣襟,气恼地:“你看什么看。”
不知羞耻,“非礼勿视。”
贺兰宴哼笑一声,慵懒地往后一靠,双腿交叠着:“你不看我,怎知我在看你?”
他意味不明地又道:“你很热吗?”
顾眉不回答,贺兰宴也不追问,却又好似不放过她一般,微微倾身,附耳。
“我知道。你现在很不舒服。你要是热,可以在这里脱去外裳,我把眼睛闭上,看不到。”
温热的气息扑洒在她的耳侧,让她不禁瑟缩一下,心也跟着颤了颤,一股热流在四肢百骸涌动。
她的脸越发红润,只觉着头顶都在冒烟。
“无耻。”谁要脱衣服了。
早知是这样,顾眉宁愿在谢家跟翟氏周旋,也不愿意在这里受贺兰宴的调戏。
明明是个被人敬仰的佛子,却如此的浪荡。
顾眉忽地想起多年前一切都没崩塌时,这个人将自己压在树荫下亲吻的事。
那时他也是这样……
顾眉不禁懊恼起来,一切都已经过去,如今再想有何意义?
她从没想过和贺兰宴还会有牵连。
正巧,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她连忙道:“多谢殿下相救之恩。臣妇就不打扰了……”
说罢起身,就要下马车。
贺兰宴不为所动,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顾眉受不住他这样露骨的视线,抬脚就要走,只脚还未抬起,身子就软了下去。
跌落在贺兰宴的怀中。
她坐在男人的腿上,身体被他包裹着,呼吸被他搅乱。
所有吸进肺腑的全是他身上淡淡的佛香。
她既羞又恼。
“贺兰怀信……”
她怒斥着,那出口的声音却仿佛在撒娇。
贺兰宴懒洋洋地靠在车厢壁上,刚刚因为护着她的手臂,搁置在她的腰间。
此刻在她纤细的腰肢上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