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凤疏齐，眼中满是嘲讽的意味：“凤疏齐，这五年来，你当你的长阙山掌门，我带我的徒弟。你欠我的，让容止远来还，五年来一直都是如此，怎么如今你倒心疼他了？”
凤疏齐竭力的压制着心中的怒气，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止远他生性单纯，你如今给他一丁点的好，他都能忘了先前的经历，加倍的对你好。你又何必......用这种方式毁了他？”
过往五年里，无论是容止远被沈弦上打出来的伤，还是他先前被沈弦上强灌的那些奇毒，凤疏齐都能一点点的给他化解掉。可若是容止远真的被沈弦上毁了道心，便再无回头路可走了。
若是真到了这一步......
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凤疏齐深吸了一口气，“掌门之位，你若是想要，待到容止远进入化神期我自会给你，你又何必......这般折磨他，也折磨你自己？”
“折磨？掌门大人何出此言？你想演你的父慈子孝，我演一出师徒和睦，又有何不可？”沈弦上起身，笑眯眯的看着凤疏齐，语气轻飘飘的：“若是可以的话，您还能借我的手除掉容止远这个不人不妖的怪物，毁了你的污点，这样的结果，掌门您，难道不期待吗？”
衣袖下，凤疏齐的手掌紧握成拳，沉默不语。
“不过我倒是挺好奇，若是有朝一日，我要让容止远要在你我二人之间做出抉择，他是会选你？”说话的时候，沈弦上一步步的向着凤疏齐走去，声音顿了顿，他嘴角的弧度更甚，“还是，选我呢？”
“......”
“凤疏齐，你不觉得这样很有意思吗？这可远比你当日暗算我来的有趣。”见凤疏齐沉默，沈弦上倒也不恼，说话间，他已经走到了凤疏齐身前，绕着凤疏齐走了一圈，上下打量着他，笑意更甚。
他微微歪头，笑的露出了两颗虎牙，看着倒像是个单纯的孩童一般，“对吗，我的大师兄？”
凤疏齐瞳孔一阵剧烈的颤抖，不可置信的看向了沈弦上，似乎是在因为这个称呼而震惊。
上一任掌门，他的师尊座下只有两个亲传弟子，一个是他，另外一个，便是沈弦上。
而沈弦上上一次喊他大师兄，还是五年前竞选掌门之前。
迟疑之间，沈弦上重新绕回了凤疏齐面前。
在他脚步停下的一瞬间，笑声戛然而止，连带着他脸上的笑意也瞬间消失不见，他冷眼看着凤疏齐，“凤疏齐，你要在仙门百家面前当好人，你不肯杀了我，那我便明确告诉你，掌门之位，迟早会是我的。”
语罢，他随意的抬手整了整衣摆，向着房门的方向走去，在马上要到房门口的时候，他脚步顿了顿，低声说了一句：“只不过，不是你施舍给我的，掌门大人。”
凤疏齐：“......”
“我还要去看我的好徒儿如今怎么样了，便不奉陪了。”
说罢，沈弦上摆了摆手，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只留下凤疏齐一个人在房间内，背对着房门，看不清是何表情。
第44章 归墟之境
在沈弦上同凤疏齐说话的时候，萧起云默默的拎着系统听它狡辩，良久，等到系统一五一十的将事情都交代了，以为萧起云可以放了放了它的时候，萧起云换了一只手继续拎着它的耳朵。
“所以，沈弦上的目的，只有掌门之位？”萧起云单手撑着脸，盘腿坐在垫子上，脸上挂着几分嫌弃：“可是他一个小说世界的原居民，真的能那么容易就相信你的存在吗？”
话罢，萧起云略一沉思，“嗯......让我想想你是什么，一个......会说话的兔子？”
系统：【……】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其实可以化形，只是因为化形太消耗能量，才选择以小体积的兔子存在于这个世界？
萧起云突然又说：“所以，需要我把掌门之位给他夺过来吗？”
【不需要，他说他自己可以。】
“行吧，还真是一个有骨气有斗志的炮灰。”萧起云抿了抿嘴，将系统放到了地上，“既然如此，那就让他自己来吧。”
不知为何，萧起云听了系统的解释以后，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
沈弦上的目的......或许不仅仅是一个掌门之位。
可除了掌门之位，他还能要什么呢？
还有他之前的那些所作所为，又是为了什么呢？
一个人突然出现在系统空间内，萧起云听到动静，下意识回头，正巧对上了沈弦上的双眸。
那双眼睛下，满是野心和恨意，萧起云全身忍不住战栗了一下，撑着身子从地上起来后，他走向了沈弦上的方向，“沈仙友。”
“嗯。”沈弦上微微颔首，脸色不怎么好看，“我来，是有一句话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