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阑珊,是余墨青手下一间最大的酒吧,里面的人……基本全是各个有钱人的玩物。
岑渊知道,余墨青已经赢定了,他这样说,不过是一种炫耀。
一种局势掌控者对失败者的逗弄,这个赌约就仿佛在说:“看,从头到尾,你赢了也是输,输了也是输啊!”
余墨青企图用绝对的实力,将岑渊的心彻彻底底击溃,清清楚楚告诉岑渊:你就是这么的凄惨,弱小,可怜,无能。
也在此时,眼神倔强的岑渊,在看了温思煦一眼后,彻彻底底停止了挣扎。
若是仅有岑渊自己,他今天就是被打死,都绝不会向余墨青认输。
可此刻,他真的认输了。
岑渊想,他永远不会拿温思煦去赌,但此时,他甚至下意识松了口气——因为他输了。
岑渊的脑子已经不甚清醒了,视线里唯余温思煦关切,焦急的面庞。
也在这一刻,岑渊无比坚定的想,他要权势,要至高无上的权势,要永远不让温思煦替他哭泣。
四周很静,很静,岑渊像是被抛諵諷弃的破娃娃,孤零零躺在地板上,温思煦的情绪也随之消极,阴暗。
望着这样的岑渊,温思煦忽然回忆起了,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喜爱岑渊。
初追《商业帝王的战争》这本书时,温思煦正处于人生的低谷,他那时孤寂,消极,对生活没有半点想法。
原书的第一章 ,温思煦记了很久,因为那一章里的岑渊,是球场上自由奔跑的热血少年,是即将迎来十七岁生日的岑家少爷,他的整个人生,万丈光芒,惹人嫉妒极了。
可结果第二章 ,岑渊的父母就在吃了他递过去的一块蛋糕后死了,他失去了所有,拥有的仅剩整个世界的恶意。
温思煦从来不是一个善良的人,所以他那时的第一想法是:可笑,这世界上竟然有比他还惨的人,可看着看着,就逐渐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温思煦那颗冰冷的心,忽然就疼了一瞬,因为他单纯的想,要是岑渊没有经历那场变故,回到十六岁之前就好了。
后来,温思煦找到了人生的方向,成为了一颗闪耀的星星,可每晚,他还是会回想起,那个曾经比他还凄惨的小男孩。
作者书更的很慢,温思煦就一点点追着,越追对岑渊越心疼。
明明岑渊和他一样,拥有了成功的人生,甚至一如十六岁时善良,喜欢小动物,还会画画。
可温思煦记得的,永远是球场上那个热血开朗的少年,而不是那个在镜头前,沉默而孤独的商业帝王。
一株向日葵,要如何才能成为一朵粉色的玫瑰?
他想要救赎岑渊,让岑渊开心,何尝不是为了十八岁的温思煦?他以为自己走不出的沼泽,可以让岑渊走出去,却没想,自己的到来,让岑渊过得更艰难了。
温思煦的整个思绪全乱了。
也因此,等他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被余墨青正拥抱着亲吻时,下意识抬起了手。
余墨青此时已经顾不得岑渊了,站在灯光下的温思煦,浑身充满着破碎感,不如之前在他面前那样游刃有余,温柔乖巧。
可是他,让人很想好好疼惜。
仿佛这个人越如冬日里的花瓣一样凋零,就越是让人控制不住的想将他占有。
握着温思煦的手腕,余墨青动作温柔舔舐了他的下唇,“乖点,小煦。”
温思煦扫了他一眼:“你觉得自己很厉害吗?”
余墨青手搭在他腰间,猛地将他拽着向前一步,低头亲吻:“小煦。”
下巴搭在温思煦肩上,余墨青:“好甜。”
他后悔了,早知道接吻是一件这么美妙的事,当初温思煦在阳台上勾引他的时候,他就该抱着他吻下去,而不是陪他玩了这么久的恋爱游戏。
抓着温思煦的手腕,余墨青舔舐他唇上被自己咬出的血迹,“我很疼,有点不高兴,回去帮我上药。”
沉默着的温思煦,忽而笑了一瞬,那笑容,有种说不出来的凉薄。
在余墨青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抬手搭上了对方的脖子。
他的目光那样深情,让余墨青控制不住按紧了他的腰,然后……他就被咬了,狠狠的一口。
温思煦咬完人后,眉眼间笑意愈发轻佻,本气质淡漠的他,此时像极了嗜血的精怪,如皑皑白雪上最艳的那支红梅。
在余墨青看待全然忘记反应之时,温思煦抬脚便向他踹了过去。
“凡我所经历之痛,我必百倍予之。”
以下犯上的人是他,可他却全然不在意了,而是冲着余墨青:“先生很爱玩,不如来打我。”
“先生!”
旁边围观的手下有些急了,余墨青抬手制止后,捂着被温思煦踹过的地方直起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