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温手背上还插有针头,正在打点滴,手上吃痛,厌烦地拍开柴狼的手,不解跟着去看来人,“我的大宝贝江豚,怎么了?”
那可是他的大恩人,孟温怎么都不会看错,真不明白柴狼为什么会这么吃惊。
“你不是死了吗,怎么回事?”不仅如此,柴狼身上还背着一个人,走到他们边上时,才将身上的人扔在地上。
柴狼观察到那人被扔在地一点反应都没有,并且有死态的僵硬。
虽然死人他们没少见过就是了,只是好奇,江豚怎么还活着,并把死人带上山的。
“先生呢?”江豚拍拍自己的肚皮,重喘着气,“皮外伤,小事。”
柴狼看着站在眼前,一身是血的江豚,心里犯怵得很,可能真是他紧张过头判断失误了。
收回片刻的发愣,嘴角一拉别过头不去看孟温,“先生被这个人刺激到,病发在问诊。”
原本失落而归的江豚看到孟温坐在沙发上打点滴,上前的脚步走了两步又再停住,眼底是遮盖不住的激动和感动,“你还活着……”
“当然了。”孟温看得出来,江豚看到他活着是很开心的,不愧是他的大恩人,心里一直都有他。
为表感激之情,孟温也不顾江豚身上的一滩血迹,站起身一把拥住江豚,“刚才还听柴狼说来不及处理你的后事,你也还活着,太好了。”
“太好了,你还活着。”江豚由着孟温抱他,“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柴狼替孟温解释,“你不知道,他被人绑了手脚,他还说有块两个脑袋大的石块,绑在他的脚上他才爬不上岸。现在先生因为他饱受痛苦,去送水的人刚才出来还说,医生说先生的症状比以往还要强烈,医生问的话都回答不出。”
江豚眼眶通红,轻推开孟温想去后院看白冬絮的病情。
孟温高举点滴跟了上去,并不时回头去观望那地上躺着的“人”。
“你们就没人管他?”
“死人跑不了。”柴狼才想起地上还有一具尸体,随即掏出手机交代同事来带走。
“死人?”孟温吓得加快脚步远离那具尸体,“真的是死人?”
“说的好像你没有见过死人一样。”柴狼看到孟温的反应下意识笑出了声,他在瑰王极少看见这种胆小鬼,难免觉得稀奇,“人又不是你杀的,那么害怕做什么?”
“害怕不是正常的反应吗。”孟温觉得他们的心理素质不一般,像他这样才是正常人好吗。
“胆子那么小,还学别人杀人。”柴狼现在是相信,孟温没有杀人了。
孟温觉得他是在嘲讽他上回来这里刺杀白冬絮一事,立马闭嘴,懒得再和柴狼多嘴。
柴狼追上江豚,“你真的要去看先生?郑姨不会让我们进去的。”
不久前他刚被赶出来照顾孟温,可不觉得会有人能放他们进去。
来到后院的暗门,平日只有白冬絮的允许才会有人进入,这会儿有郑羽的命令,多了两个人在暗门外看守。
上回被赶出别院,孟温没仔细观察,这会儿才发觉这过道如此壮观,竟还有爆布可以观看。
到了暗门外不出柴狼所说被挡门外。
“没有郑羽女士的许可,暂时不能进入。”
得到答案,没有人敢违抗,之后所有人都忙着自己手头上的活去了,只有孟温闲来无事,除了脑袋晕晕沉沉,几乎没什么大问题。
孟温不明白有什么不可看的,点滴滴完,借口上厕所的功夫绕了一圈山路,又再来到后院的围墙外爬树。
这会儿是午后,院内的一切都尽收眼底,孟温听到院内有动静一直趴伏在树上,直到看见郑羽走向院门的方向离开,孟温才从墙上跃下。
一路悄声小跑,想一探究竟白冬絮是什么个情况。
半道一个声音喊住孟温,孟温不慌不忙地看着向他走来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看到孟温,手上拿着牛皮纸袋,快步向他走来,“您是白冬絮先生的弟弟吧?”
孟温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直到眼前的中年男人把手里的牛皮纸袋递到他手里,孟温打开一看是病单,这人是医生没错了。
难道黑道家族的医生,还得外请的,居然不认识白冬絮的弟弟。
困惑间,去看白冬絮的病单,还以为看错了,只差把鼻子贴到病单上,怎么都不相信病单中所显示的中文字符。
他以为柴狼所说的刺激,是因为激发到白冬絮童年的不幸或是阴影,没想到真的是精神疾病,“精神分裂……”
医生知道孟温是看不懂的,“上一位帮白冬絮先生看病的医生年纪大已经不再帮人看病,所以转交给了我,我帮先生看病只有一年时间,一年之前先生的状况还是可观的,此前也只是怀疑是精神分裂或是双重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