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走哪条就走哪条。”孟温不明白了,为什么偏偏只逮着他不放,这么蠢,难怪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真凶。
“你们黑道,死个人有什么好奇怪的,还报警抓我,我只是刚好路过而已,那天雨那么大,我鞋子都废了。”
孟温看到视频中的自己走一步踢掉一只鞋子,依稀想起当时的那双鞋子还是新买的。
高晋以前倒没注意到这些,“你之后为什么又重回案发现场?”
“我上回带的香烛都湿了,天气一晴我就重新回去送我朋友啊。”孟温可委屈了,就这几句话,当初对他客气一点不就没事了,非得动刀动枪,吓得他逃出国。
而白冬絮怎么都不相信孟温所说的,鞋子湿了你扔就扔,为什么要跑那么快,就好像有人在身后追他,在害怕什么。
这段时间他经常亲身去追孟温,观察过他一阵,很清楚孟温的行动表现。
“谁在后头追你?”
孟温被问得一头雾水。
“你跑那么快,是谁在后头追你?”
孟温可不记得有谁在后头追他,他只记得当时确实有在害怕什么,但是,是什么他就忘了。
“你为什么说郑千义是混黑道的?”白冬絮知道郑千义是任务在身卧底其中,孟温一直口口声声说不认识他,却张口黑道闭口黑道。
在记九城区的监控中,甚至清晰地听到他说郑千义有事求助他,而他没有帮郑千义。
他分明是认识郑千义的,还知道他的另一个身份。
“你不就是黑帮的,那他肯定也是黑帮啊,不然他怎么会被人……”
枪……
孟温想起来了,他在那群人中,看到有人腰间别着一把枪。
徐秋元告诉他有黑帮在交易,他才会吓得逃离。
“你到记九城区做什么?”高晋从接手这起案件开始就发现孟温这个人邪门得很,哪个正常人会频繁出现在墓地周围,而且还是分散在不同的地方。
“当然是见我朋友啊。”这个朋友,孟温已经忘得七七八八,却清楚地记得她救过他,并躲过了眼前这群丧心病狂的人的追杀。
“你的朋友为什么都死了?”高晋倒不是迷信的人,只是孟温的行为太令人毛骨悚然。
“我也不知道啊。”孟温表现得很无辜,“真的是巧合,我也不想他们死,可是他们都死了,我只能为他们惋惜。”
柴狼在一旁帮忙把孟温的道具还有钱包收集到一边,发现这些东西挺有年代感,不由感叹,“这年头骗子都这么有职业心啊。”
白冬絮见孟温执迷不悟还是不肯说实话,抓住孟温的下巴,逼视他的双眼,“千义是不是求你救他?你没有帮助他,你逃跑了?”
孟温急了,更是莫名其妙,“他们有枪,我怎么救,一群黑帮在做交易,我能干嘛。”
见义勇为也不是这么搞的,孟温不能理解白冬絮是怎么想的。
说得有理有据,抓住他下巴的手随即下移来到他的项间,紧紧抓住他的领口,窒息的感觉再次袭来,孟温知道自己说溜嘴了,翻着白眼,在心里骂自己活该。
好在他的大恩人江豚抱着笔记本走到白冬絮旁边,转移了白冬絮的注意,“先生,他说的没错,如果当时他只是经过,他根本做不了什么。就当他有看到,高从言,你看清那些人的长相了吗?“领口的手一松,孟温瘫软在地,等呼吸平稳才摇头,“我只看到他们中有人带枪,其余都没有看到了。”
白冬絮再次抓住孟温,两手紧固在他的双肩上,面对孟温的回答,内心气焰更是生起,“你是有多不怕死,有什么事是你不能说的。”
“我都说了,只是你不信,我能有什么办法。”孟温也是不懂,这个人难道是知道什么,这么笃定他一定在瞒着他们。
孟温也不傻,只要他们没有确切的证据,就算人是他杀的,他们也拿不住他。
高晋最后问审了半个小时的话,翻来覆去都是同样的回答,最后只能因证据不足而无法逮捕孟温。
虽无法逮捕,孟温暂时尚未排除嫌疑,他两次出现在案发现场,没有不在场的证明。
高晋和白冬絮不愿意放过这个机会,但证据面前,他们都没有办法。
“阿絮,走吧,他是个诈骗犯,作案工具都在这,要跑也跑不了。”高晋收拾桌面上的资料和他的搭档最先离开审问室。
白冬絮阴沉着脸,柴狼和江豚一直在他边上说些什么话,孟温听不清,只看得出来三个人的表情都不是很愉悦。
孟温看到白冬絮不甘的模样得瑟地摇摆着身子,全然忘了不久前人家还掐着他的脖子使他喘不上气,一点都不知道害怕,还挑衅白冬絮,“以后别再逮着我不放了,人家警官说了,我没有杀你朋友的证据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