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他来的时间是白冬絮精准推测过的,去到别院的办公室时,人已经办完工不在里面。
在这别院不用说,肯定不会有接待客人的人,因为没有哪个客人会来这里。
这种深山老林,不明白白冬絮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和资源在这里办公,难怪会有人抱怨,连他都想骂人。
他懒得再绕一大圈山道翻墙去后院,在亭院内散步等白冬絮,他进出门的时间是掐准的,如果白冬絮再不出现,他就立马走人。
亭院内除了孟温外还有其他人在,从踏入亭院开始孟温的耳边就听到一阵人声谩骂个不停,走了一圈才发现,亭院内不只有一伙人,近十个人各说各的,就像是来到菜市场一样热闹。
听来听去也没听到什么重点内容,都是工作后的碎碎念,但有一伙人他能肯定的是,他们一定是白冬絮的弟弟妹妹,三四个人或坐或站着,都在发泄对白冬絮的不满。
路上碰见柴狼走来,逮着人带路去见白冬絮,正听到弟弟妹妹骂得激烈,停下脚步就不走了。
柴狼也想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好去向白冬絮告状,俩人躲在花丛后蹲着偷听。
“他真把自己当家主了,爸爸还在呢,将来谁是家主还不一定。”一身时髦的装扮,浓妆艳抹的三房太太大女儿白冬籽一回家就听她妈妈的告诫,说白冬絮这一回大义灭亲,要小心是好,所以她汇报工作的时候一直都很小心谨慎,却还是被斥责了一番,说是没有把重心放在工作上。“我家小聪明这么棒,爸爸最看好他了。”
白冬明一脸得意,搂着他的姐姐安慰她,“大哥不懂姐你的苦心,不和他计较,听说他最近停药了,才会疯得这么厉害。大姐也不知道运气为什么这么差,被抓住把柄。”
一块来汇报工作的年轻男人也听说了白冬嫒被抓的消息,不敢相信白冬絮真的这么做了,“都说白冬絮心狠手辣,连自家人都不放过。早些年赶走了家族的元老功臣不说,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白胜先生年纪大了,白冬絮更是不再把他老人家放在眼里,我都替你们担心。”
“有什么好担心的,要除也是除掉那几个外面带来的,爸爸可是很听我妈妈的话,看他白冬絮敢对我们怎么样。”白冬籽怕归怕,只要他们没干出什么出格的事,看他敢怎么样。
“对,他现在翅膀硬了,敢轻视爸爸了,居然让警方的人抓大姐,咱们自己家的事不能自己来处理吗。”白冬明这一回真是恶心透白冬絮了,“大姐是做了什么,非得让别人来抓她。”
“谁知道,肯定是白冬絮陷害她的。”另一个人愤然插了一嘴,是瑰王的家族亲戚,“白胜叔叔这么仁慈的人,好言好语能劝说他什么,我还听人说白胜先生叔叔去求过白冬絮。”
白冬明立马跳脚,激动地骂了白冬絮一声,“他一定是威胁爸爸了,就像威胁我们一样,不然爸爸不可能任由大姐被警方带走。”
孟温越听越觉得离谱,原来这些事瑰王的家族内部也是不公开的,要不是一开始有参与调查,孟温都信了这些是白冬絮的诡计。
果然谣言不可信,还是要自己去了解一个人,他决定暂时放下对白冬絮的怀疑,扭头去问柴狼,“他真的威胁他的弟弟妹妹了?简直就是胡扯。”
柴狼别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呵……先生确实威胁过他们。”
孟温拉下脸,他觉得不是他出了问题,有问题的是别人。
很快柴狼也解释了白冬絮的用心,“先生担心他们不听话,这么大个人总不能二十四小时随时随地盯着,只能让他们自觉点,别闯祸就行,就怕出什么乱子。”
“他为什么非得这么做?”如果像江豚所说,白冬絮一直很痛苦,六亲不和,一个个对他都没有好言好语,这不是找罪受吗。
“白胜先生早年一直打算转型,从事不少慈善工作,后来出意外转手给了先生,当时白胜先生以为他命不久矣,立下遗嘱,并嘱咐先生作为家里的大哥,务必照顾好弟弟妹妹们。再后来遇到瑰王家族洗白的阶段,和警方开始有合作,怕弟弟妹妹们闹出什么绯闻影响家族新打下的声誉,警告过他们,谁都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如有意外,赶出家族除名不说,名下所有财产没收,还得接受法律的制裁,从此以后别在这个国家生存。”
这些话柴狼有幸听过,所以印象深刻,“如果我是先生的弟弟,也会害怕,但这一回是大小姐错了。”
白冬絮也没有食言,他谁都不放过,他已经给足了机会。
“虽说兄弟姐妹交情不深,但还是听从父亲当年的遗言在保护他们,也正面与对手对决过,让所有人都信服他。他的弟弟妹妹们只敢暗中不满,因为先生狠下手来是谁都不放过的,他们很害怕会被这个哥哥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