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大人忙着公事,到底不能常回来看,冯夫人却是暗中担心,是以便专门回来了一趟。
这一回来,正好就碰见这一幕,登时吓了个目眦欲裂。
这蠢货!还真是不害死冯家不心甘啊!
这个孽障!留不得!
冯夫人眼中暗笀闪过,赶紧让人去制止这一出,将那衣裳都被撕成了条的小姑娘给救了下来,好生安抚了一番,又备了厚礼,让人将其送回家去。
随即便让跟来的护院将冯斌给押进祠堂。
冯老太太哪里忍得下这个儿媳敢在她跟前放肆,顿时就要拿婆母的款拿捏住她。
但冯夫人抬出嘉成县主来,冯老太太气得牙痒痒,到底不敢在这个档口护着孙子不让孙子进祠堂。
只是等冯夫人走了后,她就心疼孙子哭诉,又偷偷的将孙子给放了出来。
冯夫人早料到会这样,匆匆回京也只是为了将这事告诉丈夫而已。
冯大人一听这事,也是气得青筋暴起,思前想后,下了决定,立即马亲自赶回荷花镇,狠心没顾老母亲的闹腾,将冯斌给带来京城,关进这边的小佛堂里静思己过。
老母亲实在是太宠孙子了,只有关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他才能放心啊。
进了冯夫人管着的后宅,那就是冯夫人说了算了,冯大人等闲不会过问细枝末节的事。
她到底不放心这人活着成为祸害,害了她的儿女,也恼怒老太太偏宠他一个把她的儿女都当野草般不重视,却也不能轻易让他突然的就死了。
是以托姐姐诚意伯帮忙寻来了一种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药,日久天长的掺服在吃食里,会使人慢慢的神志不清,胡言乱语,最多半年,便会疯癫而死,就是大夫验查,也查不出中毒来的。
冯斌在小佛堂里天天都会闹,冯大人见他如此冥顽不灵,压根就不想看见他,只吩咐夫人一定派人守住了不能让他出来,其他的便不多管了。
等后来,冯斌突然死了,有之前的神志不清疯疯癫癫在前,他也只当真如大夫说的,是得了疯病死的,是受不住被关起来,根本没有多想,想的更多的也是怎么和老母亲交代罢了。
冯老太太当然接受不了,闹得天翻地覆,但孙子是病死的,怎么查都是,孙子四个得罪了县主被罚静思己过,结果不但不反省,还关疯了,这要是传出去,哪里好听?
她也不能真闹大了,让长子丢了官,他们家如今都靠长子当官才能过好日子了。
但她趁势也要为二儿子两口子讨些好处的,若不然,没了儿子,往后他们如何是好?
便闹着要让长子过继一个儿子给弟弟,
冯夫人怎么肯干?
冯大人也是舍不得的,但到底对老母亲愧疚不忍老母亲伤心,差点就要同意了。
最后还是冯夫人豁出去了,才使得双方各退一步,二房过继了冯氏旁房的一个儿子到名下,长房也给了二房一些田产防身,但二房得待在老家安分过日子。
这事才总算是消停了。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徐茵茵听说冯大人突然将冯斌给接到了京城来受罚,冯夫人也亲自来说了说,说是放在眼皮子底下管教放心些。
徐茵茵也没有多想,不管在哪受罚,总归是关着的,别出来祸害人就行。
第525章 第五百二十五话:中元节
徐茵茵这伤一躺就是大半个月,到中元节前夕,总算是能自己坐起来,每天看看书,写写字,插插花,做做手工什么的,时间也不那么难捱。
她没忘记信鸽这事,但她的伤还没法出门的,中元节街上都是人,也不方便。
想了想,却也是放不下的,便让朱成和马宽这一日带人去仪泰坊盯着些,同时也让柳如眉去看看。
虽说就那么几个字,实在没法得知到底是什么情况,但徐茵茵总有预感,那不是简单的传书,所以,还是要盯着些放心点。
即使最后什么事也没有,也就当让朱成他们出去逛逛玩一玩的,又没损失。
很快,就到了中元节这日。
一直在城外忙着工厂一应事的徐春山也总算抽得开身来,回来祭拜祖先。
老徐家的根不在这里,往上祖先各在各的地方,反正后人在哪里,就在哪里祭拜了,端的是一个随意,心诚即是最好。
徐老头就在京城里,自然就是在京城里祭拜了,总不能还特意赶回宜阳府去,宜阳府也不是根呢。
可别家都是开祠堂祭祖去墓园祭祖的,端的是盛重,对比之下,忠毅伯府这就在院子里烧纸奠念先人的,就显得着实不像了些。
若徐家如今还只是普通百姓人家,这样也是没什么的,但徐家现在是伯府,又深在帝心,多少双眼睛看着的,如此,就不太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