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了？”韩栋一直在等他的汇报，却等不到下文，只好开口询问：“她怎么样？”
“报告，苏苒的训练成绩还可以，只罚了两百个仰卧起坐，零头给抹了。”李威扯了个谎。
真要罚起来，那就是天文数字了，苏苒就算把在部队剩下的时间全部用来做也做不完。
脱靶一枪就是九千个，苏苒一共脱了七次靶。
韩栋的心火噌的蹿了上来，怒视着李威，想破口大骂：你小子是不是脑子缺根筋？
他就是看准了李威会心软会放水，所以才让李威去，结果李威还罚她做两百个仰卧起坐，她哪里还有多余的精力可压榨？
真是要被气死了。
李威被队长凶狠的眼神吓到，还以为队长看穿他说谎了：“报告，我承认我说谎了。”
韩栋心思一转，那是……没罚？
“苏苒的手抖的厉害，好几枪都脱靶了，我想要按规定罚的话，她这辈子都做不完，所以……就象征性的惩罚一下，只让她做了两百个。”
呃……
这么说来，李威还算手下留情了？
两百个还叫象征性？
韩栋的眼神更吓人了，既然知道她是因为手抖打不准，你还罚？
“队……队长。”李威内心惶惶，不知所措。
韩栋死死盯着他，从齿缝中蹦出一个字：“滚！”
第三十七章 全是谎话
苏苒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宿舍，身体像是被卡车碾过一样，每根骨头，每块肌肉都在痛，刚走到门口，刘娅怡送江心妍出来：“江医生谢谢你啊！”
江心妍莞尔道：“不用这么客气，有需要随时来找我。”
江心妍朝苏苒笑了笑，走了。
“江医生怎么来了？”苏苒问。
刘娅怡打了个哈欠，有气无力地说：“我们回来的时候碰到江医生了，江医生看我和丹莎姐半死不活的样子，就来给我们做了按摩，确实舒服一点，你看，丹莎姐都睡着了，好困，我先躺会儿……”
刘娅怡说着往床上一倒。
“哎，你先洗脸刷牙。”
“不要，我要睡觉。”刘娅怡咕哝着，须臾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苏苒想了想，算了，她也先躺会儿。
晚上，杨帆就听李威翻来覆去，吵得他睡不着：“你干嘛呢？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李威索性起来，把灯打开，来到杨帆的床前：“有个事儿，你帮我参谋参谋。”
“什么事儿啊？”杨帆闭着眼睛懒洋洋道。
“队长不是把监督苏苒射击训练的任务交给我了吗？今天苏苒手抖的厉害，好几枪都脱靶了，队长说什么9环为下限，少0.1环就罚做10个仰卧起坐，我这一琢磨吧，按这规矩罚，那苏苒得做到猴年马月才能完成？所以我就象征性地罚她做了两百个。结果我跟队长汇报的时候，队长看我那眼神恨不得吃了我，我以为队长是看穿我说谎，赶紧承认苏苒确实没打好，结果队长好像更生气，杨帆，你说队长到底是怎么个意思？我都想了一晚上了，搞不明白。”李威愁苦道。
杨帆睁开眼，用一种悲悯地眼神看他：“李威，你脑袋不小，怎么就这么笨呢？”
“行行行，我笨，你聪明，赶紧给我分析分析。”
只要能解决问题，说他傻他都认。
杨帆坐起来：“你知道问题的关键在哪里不？”
李威试探着问：“我没说实话？罚的太重？太轻？”
杨帆送他一记大白眼：“笨，问题在于你根本就不该罚人家。”
李威张口结舌：“可……可这不是队长自己说的吗？”
杨帆指指小马扎：“你坐下，我给你上上课。”
“哎！”李威听话的拿出小马扎，像个乖学生，坐的端端正正。
“你想想看，队长为什么自己不去叫你去？”
李威摇头。
“你忘了昨天到处在传队长和江医生的事吗？”
李威还是摇头，一脸懵：“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
“笨。”杨帆咬牙切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队长得避嫌啊，队长自己制定的训练计划，能把人练到什么程度队长能不清楚？他能不知道苏苒今天会打成什么样？队长让你去，一是为了避嫌，二是知道你心软会放水，你不是几次三番帮苏苒求情来着？一句话，队长压根就不想罚苏苒，没想到你是个死脑筋，队长能不生气吗？”
李威露出恍然的神色，紧接着又开始纠结：“可我已经从轻处罚了。”
“轻你个头，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杨帆懒得搭理他，躺下继续睡。
“喂，那我得怎么把握这个分寸？万一明天苏苒又打不好，我是罚还是不罚？”李威认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