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妖孽夫君后(28)

李阕走近仔细瞧了瞧孩子,的确安然无碍,脸色不由得和缓了些。

“如此……”

李煊突然俯首出声:“父亲,三弟自幼体质孱弱,怎经得起家法?望父亲三思!”

李煊虽也是语言诚恳,但他所说的却令弥若心下愕然。他的这番看似求情的言语,无疑是对李阕的火上浇油。

果然,李阕方有些恢复的脸色,越发沉得厉害:“孱弱?难道就是避罚的借口?我看就是平时你们以这般那般的借口由着他胡来,才让他有恃无恐,如今竟敢对个刚刚出世的孩子下此等毒手!今日是摔掷婴孩,明日岂不该杀兄弑父了?!”

“神智不清又如何?!我就不信,家法还治不了这逆子的痴症!”

弥若欲言,却被李阕冷冷扫来的眼风止住,冷厉中带着三分警告:“正好,也让三媳见见我李家的家规。”

第14章 被打

李阕只留下一句“打到让他长记性为止”,便早早离开了,只留下李煊与弥若看着。

不明所以的李炯,被紧紧捆缚在木凳上,动弹不得,随着家丁拿着大腿粗细的实木棍一击一击地打下,直疼得鬼哭狼嚎一气。

“一、二、三……”

“啊——疼!疼!哥哥——救我!好疼!媳妇——”

李炯一面声嘶力竭地哭着,一面朝二人挥着手臂求救,弥若无能为力地别过头,李煊却是面无表情地盯着受罚的李炯。

二十杖。

覆在李炯腿肚子上的衣裳已渐渐渗出血渍,想来之下的皮肉已然绽开。

三十杖。

李炯呼救喊疼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整个人瘫在木凳上,双手无力垂地,只随着木棍击打微微晃动,呼吸只出不进。

三十三杖。

弥若看着李炯已是不省人事,转眼看向一旁的李煊,声音冷得如同陌路:“二兄,这般程度可还满意?”

李煊却仿若未闻,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已昏死过去的李炯,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

“够了!”弥若久不得李煊回应,干脆自己开口制止。可那行刑的家丁只是动作一滞,回头看了眼李煊,见他并没有喊停的意思,手中的粗木棍又毫不犹疑地落了下去。

“放肆!”弥若愤然上前,出手拦下了那根可能将要了李炯命的木棍,目光犀利如剑地蹬着那个家丁,“我方才说的你没听见吗?!”

“三夫人,这……”家丁一脸为难,不敢与她对视,却看向她身后的李煊,目光中流露出万般的惶恐与惧怕。

正待弥若怒极欲发作时,身后传来淡淡的一句:“差不多了。”

李煊扫了眼李炯那沾血的衣裤和面如死灰的脸色,罕见的没有露出兄长应有的关心:“父亲吩咐,禁足一月,不得踏出漪竹轩。”

说完,他的目光飘落在弥若脸上,幽幽的瞳仁里神色变幻莫测,却在弥若看清他眼底难言的情绪之前,转头拂袖离去。

幸亏那个老大夫因为照顾傅氏的缘故,还未出府,就脚不沾地地被一干下人扯来漪竹轩,本是准备破口大骂的,却在看见床榻是那已不成人形的李炯后,赶紧上前诊脉,又俯身探查伤口。

老大夫翻了翻李炯的眼皮后,才呼出口气:“死不了,只是皮外伤,筋骨无碍,敷敷药便好了。”

老大夫一面执笔写着药方,一面皱眉问道:“这后生昨夜看着还挺精神的,今儿怎的伤成这样了?”

弥若没应声,只接过

一旁含月递来的湿帕子,替满脸冷汗的李炯擦拭。

那脾气不甚好的老大夫也没恼,反倒是叹了声:“老夫行医几十载,倒是头一次看到这般皮开肉绽后,筋骨还能完好的。”

“唉,最近还真是奇事连连,昨儿的那个产妇明明血崩不止,却仍能顺利产子不说,产后竟然还能无恙如常人。啧啧,又添了一桩奇闻。”

弥若一愣,听着那大夫继续唠叨道:“或许也是老夫少见多怪了,如今这些侯门里头的少爷小姐,个个都健壮如牛,不,应是比牛马还要强上五分,可真真是了不得了啊……”

弥若朝身旁的含月使了眼色,含月当即会意,将伺候的下人尽数带出屋。

弥若站直身子,看向那笔走龙蛇,恍若未察周遭气氛变化的老大夫:“老先生若是有话,不妨直言。”

“老夫可没什么私房话要与你讲。”老大夫搁笔起身,吹了吹那药方上未干的墨迹,递给弥若时,却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花开结果,最是自然不过。但,若无蜂蝶采引,这果又从何而来?”

弥若惊愣了片刻,才缓缓伸手接过大夫手中的药方,半信半疑地打量着眼前人:“你又不是接生的稳婆,怎会知道她仍是……”剩下的几字,弥若着实无颜道出,只能噎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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