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斌顿了一下,脸上有点尴尬,不用左漫的名字,他甚至都可能见不到江漠,一个大男人靠女人,多少有点丢人,他确实不好意思。
但现在他也没办法了,左漫昨天脏掉的那件裙子太贵了,居然要600万星币,知道是高定,可没想到贵的离谱。
他跟左漫友好沟通,没想到她完全不领情,十分强硬,唐文斌就想着,能不能还是跟江漠来沟通,这债务还是不要落到左漫身上了。
开口提得很委婉,但江漠很快就明白了,“所以——是你弄脏左小姐的裙子吗?”
唐文斌连连摆手,“不、不是的,是有一个侍应生,很可怜,她确实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江漠抬手打断,“哦,那你是来当她的说客?”
唐文斌噎了一下,“我、左小姐一直不愿意松口,她只能找人帮她还,我是觉得这么为难一个普通人传出去也不太好。”
“所以呢?你要替她还是吗?你要当圣母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啊?我记得我昨晚上说得很清楚,左漫小姐做主就可以了,你来找我干什么?”
唐文斌大概是没想到江漠这么冷漠,他舔了舔唇有点急切,“那裙子不是你送给她的嘛,本来就没花钱的事情,何必这么咄咄逼人,非要逼着那小姑娘来还钱,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她根本不肯松口,这六百万的债务压在身上,不是纯纯逼着她去死吗?”
“做人何必这么狠毒呢?”
最后一句嘟囔的并不大声,但左俟还是听到了。
忠犬男友不仅护老婆,家里人他也护的很,这话不是纯纯在人雷区上蹦迪吗?
“你刚说什么?你小子有本事再说一遍!”
唐文斌似乎没想到左俟会突然站起来发难,脸上的表情十分难堪,强扯出来的笑意几乎让面容都扭曲了,“左小少爷说什么呢?我没有别的意思,别生气。”
左俟冷淡的看着他,“那你什么意思?”
“我没记错的话,你家老爷子还极力促成你和我姐的婚事呢吧?前几天你可还是我姐的交往对象,现在就直接反过来说她恶毒了?”
“怎么?那个女侍应生多大的排场,居然能让唐家二少爷出面这般维护?”
他直接点明问了,唐文斌脸上哪里还能挂得住。
“不是、不是的,左小少爷你误会了,左小姐也误会我了,我和她真没什么关系,我就是觉得没必要,昨天站出来说两句话,惹到漫漫不高兴了,她现在对我有些误解。”
左俟的脸是越来越臭,“你他妈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呢,你还以为自己真能上桌吃饭呢?”
“漫漫也是你能叫的?”
“我他妈真是服了,自己怜香惜玉想要英雄救美,给我姐身上扣一堆锅,天底下怎么有你这么贱的男人?”
“还不起钱就不要打肿脸充胖子,现在跑到我家哥哥面前赔笑脸,你怎么好意思的啊?脸皮怎么比城墙还厚?你是把我左家人都当傻子了吗?那女侍应生多半跟你脱不了关系,惹得我姐那么不痛快不去道歉就算了,还在这背地里说她坏话,你可真行……”
唐文斌被他嘲讽的脸上挂不住,温和儒雅的表象根本维持不住,这会儿简直坐立不安。
偏偏有江漠在,他连一点生气的迹象都不敢表现出来,只能默默忍回去。
嘴里还在不断解释,说大家都误会他了,他真的和那个小姑娘没有关系。
左俟就笑,“既然没关系,她的债务你紧张什么?让她还就行了啊,她做错了事情就要付出代价,我姐又不是天生的慈善家,为什么一定要轻轻放过。”
“你真有意思,有什么不好的风评传出来那也是我家的事,轮得到你操心?”
“你最好和那个女生干干净净,如果让我查出来你俩有一丝一毫的联系,我都叫你唐家名声扫地。”
唐文斌没想到左俟这般强硬,脸色刷一下就白了,左家之前关于这个假少爷的传闻并不多,听说是个脾气挺好的人,在学校也不怎么惹事的,怎么今天一见这么难说话。
那女侍应生其实就是他之前看上的一个小姑娘,大概有点白莲花和舔狗男的意思,如果左家真的查出一点什么,那他和左漫的事情是一定会吹的,到时候想要再借着左家的势起来,恐怕就没机会了。
想到这里,唐文斌额上的冷汗都出来了,得不到左家的支持,他根本别想成为唐家的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