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祝信啧了声,走了出去,顺带带上了门。
靠在门口的时候,他蹙眉琢磨了会儿,突然一拍脑门。
“靠,不会是周宴河上次说的那个初恋吧。”
和江汀约的时间是七点,现在开车去旧金山时间还算宽裕。
周宴河换好衣服后,直接去了车库。
他甫一坐下,插钥匙点火,副驾的车门就拉开了。
祝信刚要迈步踏上去,周宴河冷冷扫过眼风,他就很识时务地收回了腿,轻轻关上门,重新拉开后座坐了上去。
“你这什么毛病,副驾又不是你老婆,还不准人坐了。”
周宴河从后视镜里看着他,“下车。”
“不下。”祝信笑眯眯地在后座调整了个坐姿。
“我要去旧金山。”周宴河只得又说,“和你不顺路。”
祝信挑了挑下巴,“那我也去旧金山,顺利。”
周宴河腮侧的肌肉咬紧了一瞬,“你去干嘛?”
“玩儿啊。”祝信拍了拍前车坐,还催了起来,“诶,走着,再磨蹭下去,你赶不上约了。”
周宴河实在拿祝信那副无赖样没办法,又不能在这儿和他浪费时间,只得发动了车。
祝信一路都没闲着,问题不断。
“佳人是你那喜欢好多年那初恋吗?”
“你们什么时候遇着的,我怎么不知道。”
“她长得怎么样?是不是特漂亮啊。”
“等会儿,你介不介意,多一个人和你们一起吃饭。”
周宴河回了他两个字:“闭嘴。”
“啧。”祝兴回了他一个字,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这一下午,江汀也过得挺混乱的。
想到最近周宴河奇怪的表现,她又想起了Emily那句话“他就差把我在钓你写在脸上了。”
周宴河真的在钓她吗。
江汀想了半天,脑子一片混乱。
她不想用脑子了,干脆拿出塔罗牌,准备给自己占一卦。
将牌从盒子里抽出来时,手机突然响起了。
又是个陌生号码。
江汀接了起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季恬的声音传了过来,“江汀,是我。”
“季小姐。”江汀几乎跳了起来。
“是我。”季恬笑了声。
“你现在在哪儿,你知道顾亦清找你多久了吗。”
季恬沉默了会儿,才开口说:“江汀,你先答应我,我联系你的事,不要告诉亦清。”
江汀:“……”
季恬叹气:“如果你不答应就算了,那我挂电话了。”
“好好,我不说。”江汀叫住她,“你先告诉我你在哪儿。”
“俄亥俄州。”
江汀愣住了。
又确定了一遍,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她蹙紧了眉头。
旧金山地处西太平洋海岸,而俄亥俄州位于美国中部偏东,两个地域将近四千公里的距离。
难怪不得顾亦清找不到季恬。
“你去那儿干什么?”江汀追问,季恬笑了声,“做个小手术。”她顿了下,又说:“江汀我给你打这个电话,其实就是想找你帮个忙,帮我在手术单上签字,你知道的我认识的人不多,只能找你了。”
“什么手术,需要去那边做?”江汀拧紧了眉头。
旧金山怎么也比俄亥俄州繁荣发达,什么手术需要她跑那么远去做。
突然一个念头,猝不及防钻了出来。
江汀惊愕地瞪大眼,再开口时,声音都有些颤抖,“季小姐,你是不是……怀孕了。”
美国有律法,只有特定的州市允许引产。
而俄亥俄州就是其中一个。
季恬低笑了声:“是。”
“江汀,这件事真的不要告诉亦清。”季恬的声音那一刻听起来有些孱弱,“我真的不想再见他了。”
结束与季恬的通话后,江汀忙定飞往俄亥俄州的机票。
今天的机票都售罄。
只有深夜的红眼航班。
江汀定好那一班,就开始简单收拾行李——这一趟,不管是劝说季恬放弃那个念头,还是去看看季恬,还是真的签字,她都必须要去。
直到周宴河电话打来,她才恍然想起,晚上和他还有约。
而且时间已经过了七点了。
江汀深吸了口气,将胸腔中的郁气压了下去,怀着一点他也有事,来通知她一声的微末希望,接起了电话:“周宴河,你到餐厅了吗。”
“嗯,到了。”
江汀闭着眼,拍了下额头,“抱歉啊,周宴河,我有点事,下次再找时间请你吃饭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