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华粤殷殷期盼的目光中,灵溪还是划走了成清的,接听了那个陌生又熟悉的号码。
他们都不说话。隔着无声的通讯电波,似乎在暗自较量,谁开口谁就落了下风。
成沉低声一笑,他和她有什么可较劲的。
“溪溪,你应该知道,我说到做到了,算是送给你的订婚礼物?”
灵溪淡淡地说:“你觉得这样我就会服软吗。”
清冷而又甜美的声音,在电话里,她的声线更加动听,撩得人心痒。
成沉抽了一口烟,声音低沉,仍是有颗粒感的性.感喑哑,
“我知道,那天晚上我举止不当,吓到了你,你在生我的气。我欠你一句道歉,但是溪溪,你可以理解的,我是一个男人。”
“我不理解,也不原谅。”依旧是她清冷缥缈的声音。
他突然有气短的感觉,“我只是忘了我们的过去,你就选择别人来惩罚我,你觉得这样对我公平吗?”
他从不会想到,有一天他会这样卑微地爱人。
那天夜里,他克制了那么可怕的激情,那么疯狂的占有欲,竭力压抑着自己汹涌澎湃的欲.望,不去占有她。
可她转过头,就能对另外一个男人微笑,穿上纯洁美丽的白裙,和他携手订婚。
如果不是为了华家,她现在还会搭理自己吗?答案不言自明。
想到这,他无比庆幸自己的英明决断。
他又变成温柔浪漫的大哥哥,语气低缓,“别讨厌我,也别恨我。溪溪,我只是爱你,我就在寰宇总部,你现在来找我,我会考虑放你爸爸他们一马,只要你来找我。”
“成沉,我已经是成清的未婚妻了,你还能不能更卑鄙无耻一点。”
他完全能想象电话那头她脸上的冷漠不屑。
既然如此,他不再温柔,语气一点点变得冷酷:“溪溪,如果你不来,我不会对华家人手软的。”
灵溪的语气却是平静的,“你是不是太盲目自信了。”
他冷峻的语气又变得懒洋洋的,似乎有掌控局势的绝对自信。
“溪溪,等我打扫完华氏这个战场,下一个就该到谁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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寰宇集团的大楼,成沉在办公室静坐了一会儿,却愈发心浮气躁。
从和她的电话挂断后,这种浮躁情绪越来越盛。
他翻了翻桌上堆积的亟需他签字的文件,一目十行地看完签字,随即看了一下腕表。
只见秘书敲门过来,小声道:
“成总,向润来找了您几次,不知道您有空吗?她好像对电影公司那边有点意见,想跟您反馈一下。”
成沉眉心微皱,看了秘书一眼,道:“怎么说。”
秘书面露忐忑,“听说早上她和陈立闹得很不愉快。”
陈立是寰宇传媒负责电影事务的副总裁,向润是寰宇经纪公司的副总裁,和陈立一直搭着班子。
成沉作为集团CEO,不想插手到电影公司的具体事务中,但眼见核心部门的核心人物之间有矛盾,还是需要出面弥合一下。
想到待会儿灵溪也许就会来,成沉目光微暗,瞬间有了个想法,面色淡淡地说了一句,“让向润来我办公室。”
不过几分钟,向润身着一袭香槟色连衣裙,婀娜至极地出现在了他办公室。
“大老板你当时请我来可也费了不少心思,现在是打算不理我了?”
她人美声娇,语气中虽带着一点嘲弄,却有种迷人的骄蛮。
成沉微微勾唇,若有似无地一笑,拿起酒柜里的白兰地和酒杯,走到她坐的真皮沙发面前,为她斟满一杯酒,又从烟盒里拿出一支刻着金色的“X”字母的香烟,打火点燃后,吸了一口,递到她眼前。
向润抬起眼皮,瞭了他一眼,接过了那支烟。
她一边抽烟一边注视着他,娇美的声线里带着一丝撩人微哑,“你应该分得清谁才是内,谁才是外吧?没有你的授意,陈立没那个胆子撇下我。”
她的目光和声音,无不带着一丝挑逗的意味。
大概如她这样好胜的事业型女性,也是渴望征服成沉这种男人的。他声名在外,可公司内部的女性没有人不渴望他的邀请。
向润当然知道成沉是不会缺女人的,但他从不会和女下属产生任何绯闻。
成沉靠在沙发上,双手缓缓摩挲着酒杯,视线越过了她,似笑非笑地看向了门外,语气十分散漫,“向润,你现在虽然是我的得力干将,但是这不意味着,你在我这里就有话语权。”
“电影公司那边,是陈立做主,各归其位,你不能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