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不清他的想法，梁斯年轻叹，抬脚跟上他们。
……
直到上了车，沉默的男人短促地发出一声耐人寻味的气音：“哼。”
“？”
云秧不明所以：“你又怎么了啊池清衍，我可没惹你哦。”
“又？”
将她的话在唇齿间咀嚼回味，池清衍加重某个不中听的字节，冷笑一声：“小姜？叫得还挺亲密。”
“看来你跟你那个小同学关系很好。”
平时叫他都是连名带姓直呼大名，对她那个才认识几天的小同学就小姜小姜。
他的语气可以算得上不咸不淡，淡然无波。
但云秧莫名觉得他的话中满是阴阳怪气，甚至隐约有些醋味。
男人没有看她，而是侧脸看向窗外，似乎对她的回答并不在意。
她探头，伸长脖子强行把自己的脸挤进他和窗户中间：“真生气啦？”
“别生气嘛。” 云秧掰过他的脑袋，笑嘻嘻的，“小池？”
池清衍面无表情：“……”
很好笑吗？
第48章 四十八只猫猫
云秧丝毫没有被他的冷脸影响到, 松开扳住他脸庞的手，摸着下巴兀自思考：“小池好像确实不太符合你的人设。”
“小清？小衍？”
池清衍冷漠：“我不小。”
话刚说出口，他眉心一跳。
果不其然, 云秧下意识接话：“哪里大……唔。”
不等她说完, 池清衍眼疾手快, 捏住她的嘴巴, 替她手动刹车：“闭嘴。”
“这破路不能开车。”
哦。
“唔唔。” 鸭嘴兽云秧一巴掌拍在他的手上, 示意他放开。
男人感受着她细嫩的肌肤, 手指动了动, 随即若无其事地松手。
“你收敛点。”
池清衍正过身子, 把她掰正：“别说些奇怪的话。”
“哪里奇怪了？” 云秧不以为意, 小小声吐槽, “果然男人都不喜欢被说小。”
抛掉刚才的小插曲，云秧继续思考：“那……阿衍？”
不等他发表意见, 云秧自顾自摇头：“不行，霸总文里的霸总好像都是这种称呼, 一点新意都没有。”
“衍衍？清清？” 她重复一遍后边这个名字, 满意点头, “清清也很好听诶。”
“充满青春朝气, 又不会落入俗套的霸总形象。”
她敲定：“你觉得怎么样呀清清？”
池清衍：“……”
我有选择的余地吗？
从来没有这么被人叫过, 亲昵的称呼让他微怔，耳根有些发热。
虽然觉得这个称呼与他的形象相差甚远，但从她的口中说出来, 似乎也没有那么令人难以接受。
“随你。”
他知道她跟那个男生就是普通朋友，没有任何其他, 但他还是没办法不在意。
不过被她这么一闹，原本想要追问那个男生的事情被抛之脑后, 心中泛酸的情绪也被安抚。
下午没什么事，池清衍怕她会无聊，便主动开口：“要不要去耀星看看？”
“好呀好呀。”
云秧来了精神，她确实有些好奇。
说起这个，她突然想起在宴和斋时，男人对苑京墨毫不留情的态度：“你什么都帮他安排好了，干嘛还要那样泼他冷水。”
“没有泼冷水。”
池清衍双腿交叠，闭上眼睛：“让他有个心理准备罢了。”
“我才不是说这个。”
云秧撇嘴，“你明明很关心他却从来不说，背地里帮他处理了很多事情，也从不让他知道。完事明面上还表露出那种冷冰冰的态度。”
“显得你多不近人情似的。”
“为他抱不平？”
池清衍哼笑：“跟他关系这么好？”
“谁为他抱不平了。”
云秧哼得更大声：“你做了很多，嘴上却从来不说，还总是板着张脸。”
她嘀嘀咕咕：“这样很容易吃力不讨好的，我才不想你被人误会。”
不过好在苑京墨不是这种人，他不会在意池清衍的冷脸，给点甜头能开心很久。
“……”
纤长浓密的眼睫轻颤，池清衍缓缓睁开眼睛。
女孩低着头，声音闷闷的，音量也不大。
但他还是听得清楚。
池清衍默不作声地盯着她蓬松的发旋儿，心间酸酸涩涩的鼓胀。
良久，才听到他低低的声音：“……不会。”
外界的传闻并不是空穴来风，冷心冷情的评价可以说是恰到好处的贴切。
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从来不会做，外界的褒贬他也并不在意。
心里这么想着，却不可抑制地泛起丝缕波澜，嘴角扬起的弧度却格外明显，他抬手抚上她的发顶，明知道答案还偏偏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