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冷笑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对方身上压迫感太重,他浑身上下都被狂野的信息素侵染着。
他想躲避触碰的,可他现在被桎梏着,根本挣不脱。
“你的意思是你要看行车记录仪,还是觉得我眼睛瞎了,看错了?”
谢照扣着他下巴,迫使两人在昬惑的环境里对视,然而她却望见他湿漉漉略微薄红的眼睛,让她微微一怔。
哭?Omega会为她哭?
顾宴别开眼,不想跟她掰扯。
“还不承认?”谢照把他脑袋掰过来。
顾宴躲避着她的视线,烦躁道:“谁让你要跟季泽瞎搞的?”
这种被看透的感觉实在太糟糕了!
“顾宴,你是不是吃醋了?”
谢照捏着他下巴不让他脑袋乱晃,盯着眼睛咄咄逼人问。
顾宴恶狠狠掐了把她腰间的软肉,冷冷道:“谁吃醋?你想得美!”
谢照咬着后槽牙疼得愣是没发出声,紧紧攥着他作乱的那只手往她身后带,捧着他的脸,低头吻住他冰凉的唇瓣。
这一吻将顾宴亲懵了,他反应过来挣扎着拒绝她,“你……唔……松开。”
然而身体已然没两日那般排斥Alpha,跌宕不安的情绪随着又凶又剧烈的吻被抚平不少,呼吸被一点点夺走。
跟以往不同,今晚的谢照更为激动和不讲道理,顾宴一脚踩在她脚背上,对方疼得吸气也不放过他,甚至吻得更用力,铺天盖地的酒味信息素缠绕着他,却始终无法让他主动分毫,他发了狠咬上她唇瓣。
腥甜味瞬间蔓延开。
谢照松开时把人抵在门上,把他双手死死扣在门上,舔了舔受伤的唇瓣,看着倔强气恼的Omega道,认真道:“我没有跟季泽瞎搞,我也没有打算跟季泽瞎搞……”
顾宴唇瓣还疼着,被桎梏着很不舒服,别开眼不想搭理她。
“宴宴,砸了我的爱车,”谢照语调缓和了些,低头亲吻着他的脖颈,她明显感觉到怀里的Omega僵硬了下,松开他的手,双手抱住他的腰,凑到他耳边低低道:“你得哄哄我……”
“谁要哄你?!”
顾宴察觉她意图已然晚了。
Alpha比此前还肆无忌惮释放着信息素,吻住他的唇继续做没做完的事,把人亲得晕乎乎的,抱起来就往浴室走。
以前Alpha并不怎么释放信息素,可今晚的信息素几乎包裹着顾宴。
顾宴哪里抵挡得住?他初次嗅她的信息素就难以抵御,更别说现在alpha刻意释放的。
他要被逼疯了,半推半就稀里糊涂从了。
然而更为糟糕的是,谢照在他耳边不断诱惑着他释放信息素。
“宴宴,我想闻闻你的信息素……好不好?”
“不行。”顾宴挂在她身上,勉强还有点理智。
谢照啄吻着他的唇,一点不愿意放弃,耐着性子愈发卖力哄着:“宝贝,我想闻……给我闻闻……就一点点好不好……”
“不……”
“宝贝,就一点点……宴宴宝贝……”
顾宴咬着唇瓣,视线摇摇晃晃看着天花板,眼眶湿漉漉的,听着她左一句宝贝,又一句宝贝叫着,更要命的是她有一下没一下亲着后跟腺体,实在要疯。
“就……一点点……”他某根弦彻底崩断了,抱住她肩膀把头埋在她颈窝里,破罐子破摔道:“不准嫌弃。”
话音一落。
谢照嗅到股浅淡的薄荷味弥漫,里面夹杂着棉花糖的甜味。
跟在图书馆的味道一样。
谢照想,原来这种信息素并非独一无二的。
还有第二个人,跟楚北的信息素一样,甚至让她产生一样的依赖感和亲近感。
然而令顾宴更崩溃的是,一开始释放信息素,Alpha就跟瘾君子似的,粘人的诉说着不够,可怜巴巴的渴望着他释放更多,顾宴昏昏沉沉的,在她一句句诱哄的话下,根本无法拒绝她的请求。
简直,疯了!
整晚,室内弥漫着龙舌兰和薄荷味,侵染着甜蜜。
约莫凌晨三四点,谢照瞧着昏睡过去的OMEGA,看着他身上斑斑点点的痕迹,才依依不舍吻了下他的额头,堪堪把人放过,把人抱到浴室洗完澡,她一点不困,搂着Omega心猿意马看了看,忍不住冲他脸上吹吹风,看他额前刘海摇摇晃晃。
这是她第一次认真看顾宴眉眼,标准的三庭五眼,五官轮廓温润,是那种很容易招Alpha喜欢的容貌。
她摸到他身后那道长长的伤疤,细细摩挲了下:“这家伙,到底怎么弄出这种伤口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