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件事情牵扯其中的人不少,只是不知道是谢家仇家,还是辛壁凡了 。
楚北打电话叫了两名保镖上来,帮她镣铐打开。
谢蕴揉了揉手腕,拿了保镖准备好的衣服进浴室洗澡,那两名保镖岿然不动站在门口,表情严肃。
楚北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起身把包里针管递给保镖:“她一出来,就注射。”
今晚,无论如何他要得到谢蕴。
“是!”保镖眉峰微皱,颔首。
浴室里的谢蕴脱下衣服,肩膀上的伤口养了半个月愈合得差不多了。
她实在憋得太久,脏兮兮的,实在难受得很,舒舒服服洗了两遍,衣服是白衬衣和西装裤,很大学生的感觉。
能解开手铐她当然愿意,不过楚北绝对不安好心,藏着什么坏心眼她不知道,她多防范着就是。
“洗好没有?”外面楚北按捺不住问。
谢蕴淡淡道:“我才洗到一半。”
然后头发也没擦,踩着洗手台扒爬上比人还高得多的窗户,逡巡了下外面,没什么保镖,钻出去后扒拉着管道往下面慢慢移动。
等挪到一楼,跳到草坪上,三步并两步翻墙往别墅外跑。
楚北在房间里听着里头哗啦啦的水流声,迟迟没等到人出现,开始焦躁起来。
他再看看时间,都凌晨了,又叫了几声,没听到回应,隐隐意识到不对,连忙让保镖把门撞开。
门一撞开,哪里还有谢蕴的影子?
再抬头一看打开窗户,楚北脸色铁青:“追!”
第59章 明晚过来。
上午十点, 谢照驱车载着顾宴抵达山间别墅。
顾宴清晨醒来也觉得自己近期瞎烦恼,哪儿有顾宴的样子,他吃着谢照炖的皮蛋瘦肉粥悄悄踹她小腿, 让她以后不准提这个事情, 听她讲起楚北的异常,在家闲不住, 硬要跟来。
谢照拗不过, 允了。
谢照换了件登山服提前下车, 让顾宴在车里等着,她戴着棒球帽走到了别墅附近。
稍稍靠近探查,却发现别墅里没有任何人看守, 楚北竟然撤离了,也不知道藏着掖着什么。
不过附近确实有生活垃圾。
里面还有一些用过的纱布酒精。
“他受伤了?”
她隐隐觉得怪异,像楚北那样的人属实没必要受伤专程找个别墅疗伤,那就意味着是别人受伤,而他又十分紧张得日日探病, 这人在他心里必然很重要,她略微思忖了下, 挑了个地方翻墙而入,钻进别墅寻找蛛丝马迹。
别墅分两层,监控没几个。
谢照扔石头把监控给砸了。
路过二楼一个房间时, 奇怪的是正对着床的天花板角落里也有一个监控, 她把监控给砸了,环顾四周, 在洁白的床单上觑见几丝血迹, 翻看床头柜时,在里面找到一张米白色的便签字条。
——想你。
是那个病患的?
谢照蹙眉, 眼底闪过几丝不敢置信:“这字怎么像谢蕴的?”
她心脏怦怦跳了跳,觉得不太可能,当初谢蕴捞起来后就被谢临带走,没法见上最后一面,奔丧被撵得远远的,她实在没亲眼见过谢蕴尸体。
沈傲害怕,也没见过谢蕴尸体。
据说,谢蕴尸体捞起来已经被泡得脸变形了。
谢照联想到外面染血的纱布,瞥了眼染血的床单,薄唇微抿了抿,拿剪刀把沾染血迹那块布条给剪掉也揣在口袋里。
匆匆离开别墅,她回到车上却没瞧见顾宴。
她慌了慌,赶紧到四周去找,沿着公路找了一段就瞧见顾宴在大树旁边蹲下身正瞧着什么。
“宴宴!”谢照一颗心稍稍安放,叫了声。
顾宴望见她一笑,冲她招手:“我在这里!”
谢照觑见她手指上沾染了血液,一阵小跑过去抓过他的手,见食指中指都染血了,有些着急道:“怎么了?”
“这血不是我的。”
顾宴抽回手,用纸巾擦擦手,指了指身后那颗大树上的凹痕,蹙眉道:“昨晚,好像有辆车撞到哪里去了,”他又指了指脚下,分析道:“这里,有个人被撞伤了,流了很多血……应该是昨晚,反正不会超过十个小时。”
“有人出车祸了。”
谢照蹲下身看了看枯叶里沾染的血迹,蹙了蹙眉,起身站直了身子朝别墅遥遥望去,眉头紧紧拧着,心头蓦然钻出荒谬的想法,脸色一变,抓着顾宴的手匆匆忙忙往车里走:“咱们得快点!”
楚北都敢给宴宴下慢性毒药,这人绝不是好相与的。
若楚北当真探望的人是谢蕴,依照谢蕴那韬光养晦又不愿被人拿捏的性格,极有可能跟楚北发生冲突,她不敢保证楚北不会发疯驱车把谢蕴撞死!